“...体毛多,鼻梁挺,牙齿白,笑容靓,不会做饭,不给钱花...”
声音不怎么忙清晰,但能听明白的都明白。
“老板?”保镖有点为难的望向梁佑廷。这是多劲爆的消息啊,老板也有缺点?
梁佑廷吁了胸中的闷气,点了下头。
保镖手一挥唤来同伴,门锁三秒钟内搞定。
里面许安然正唱山歌似的列举梁佑廷的一条条,徐安心头疼的想拂袖而去时,紧锁紧的房门突然之间被推开,立时涌进五六个大男人,不由分说的把房间内的两人分开围住。
许安然的‘山歌’戛然而止,一开始以为是徐安心的人,心想着自己真被自己玩死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觉得状况不像,她很是识趣,闭嘴旁观。
徐安心的惊愕比许安然来的更大,还没等作出防备就被人给围住并控制,望向门口一身黑衣黑裤的浑身散着冷厉的人,骇的神色巨变。“佑廷哥哥?”她颤颤巍巍的唤着,想不出情势怎么就扭转了。
许安然的一只眼睛正研究着围住自己的三个表情严肃的人,咋一听徐安心的声音,心脏狂跳,张开另一只眼睛看向门口,嘟起嘴吧不吭声。
梁佑廷的视线一触到许安然,镇定自若的表皮立即被撕开,三两步就到了床前,手足无措,“安然,你怎么样了?”看着小脸通红显然不正常,还有那委屈的眼神,像一把钝钝的刀割着他的肉。
“动作太慢了。”许安然拼命积攒起来的勇气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土崩瓦解。
迅速的解开捆绑住她手脚的绳子,梁佑廷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罩在她身上后,紧紧的搂紧怀里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心中各种各样的滋味轮番的上阵,庆幸,后怕,喜悦等等。
许安然翘起嘴巴,目光搜寻到徐安心,不耐听梁佑廷的自我剖析,推推他的肩膀说:“能不能先把徐安心的衣服给脱了。”
“?”梁佑廷觉得自己傻了,他老婆是想报复么?
许安然见他没立即点头,还有几道不明的目光扫向她,更是觉得心痛万分,指着徐安心哭起来,“那是我的新衣服,花了三千块一次都没穿过,呜呜...”
梁佑廷扶额,这是她被解救后该有的反应么。
穿的暖暖的之后,当然是要填饱肚子。许安然将手中的饭碗往前面一递,“我还要。”手腕处有两道暗红的勒痕,已经涂了药膏。
梁佑廷接过她的碗却没给她盛,另拿了一只碗给她,“喝碗汤。”
许安然不接,并且把眉头皱的紧紧,“不,我饿。”真的很饿,刚刚吃下去的饭就跟没吃的一样。
梁佑廷柔下声音哄着,“这都第三碗了,听话,等下再吃。”一下子吃撑了可不好。
“你虐待我。”许安然将筷子放桌上一放,控诉他的罪行。让她撒撒娇发发脾气吧,一想到自己的小家被别人占去几个小时,心中极其的不痛快。
梁佑廷觉得自己头大,“许安然。”能不能别那么作。
许安然斜斜的瞥她一眼,拿起汤碗几口就把鸡汤喝尽,翻了个白眼,“我去睡觉,困了。”赌气的起身往卧室去。
接着传来‘砰’的巨响。
李助理瞅瞅紧闭的房门,挠挠后脑勺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老板,是不是我们还是找错了?”一路旁观下来,不是老板虐待老婆,而是这许安然虐待老公。
梁佑廷早就朝卧室那边去了,听见助理的话甩他一句,“你可以滚回去了。”
这样子不听话无取闹的人才是他的安然,谁都冒充不来。
许安然真的是在睡觉,躺在床上裹着被子,闭着眼睛很安静。
梁佑廷俯身碰碰她的额头,将她连着被子一起捞到自己怀里,一手固定一手拿过水杯往她嘴巴上凑,“乖,把药喝了再睡。”
一找到人,就有医生大体的检查了一遍,除了手脚腕处的瘀伤,就是轻微感冒,别无大碍。
闻闻散发出来的冲剂味道,许安然把头一扭,“要喝你吃好了。”
“别孩子气,明天要是变成重感冒怎么办。”杯子跟随着移动,和她比耐力。
“凉拌。”许安然忍无可忍,睁开眼睛从他手中接了杯子重新放到床头柜上。
不喝就不喝吧,梁佑廷也不强迫她,看着她在自己怀里撅着嘴巴闷闷不乐,担心的问:“你在生气?”
许安然口是心非的挑着眉,怪声怪气的说:“我能生什么气啊,你好好的,我也好好的。”
她觉得自己该生气,厨房里仍然留着徐安心做的晚饭,五六个菜都吃的剩下一点点了,还真是吃得香。
梁佑廷糊里糊涂的被冤枉上了,立即开始自我检讨,“一开始没把徐安心给认出来,我错了。”他可不知道佟云怎么就那么的能吃,正好被老婆给误会。
许安然歪歪脑袋,“总算有自知之明,还有。”她要的不是这个道歉。
“没及时的去救你,是我不对。”梁佑廷继续找自己的错。
“这...徐安心心眼太多,不能怪你。”这也不是她想要的。
梁佑廷纳闷,这些都挺严重的错,轻而易举的被原谅,难道自己犯了不可饶苏的错?亲了徐安心一下,摸了几把脸蛋,抱了她一回,这些能说么?他思来想去觉得不妥,干脆拍起马屁扭转话题,“老婆就是明事理,明天咱们去医院做一遍详细检查好不好?”他还是比较担心的,许安然最近特别的会犯困,饭量也大起来,细微的事不可忽视。
许安然眨眨眼睛,确实得去医院检查一下,不过嘛,她偷偷的笑笑,“不好。”留着让他明天就牵挂又激动吧。
“安然...”梁佑廷还想再劝。
许安然将被子一拉,再在他怀里找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睡觉了,别吵。”
他给的幸福太多太多,所以,她要送他一个大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