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古老的传说：被老虎吃掉的人，魂不敢到别处去，一直跟着老虎，为老虎服务，叫做伥鬼。老虎出去觅食，伥鬼必定在前面引路，如果路上有陷阱，伥鬼就领老虎绕道而行。伥鬼称老虎为将军，衷心敬畏；如果老虎死了，伥鬼还为之痛哭，不胜哀悼。
这本来是一个很荒诞的故事。但是想不到如今南斯拉夫铁托集团之与帝国主义的关系，竟和这个故事所讲的情况相符，铁托集团居然扮演着“为虎作伥”的角色。
“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铁托集团为帝国主义服务，那就是“为纸老虎作伥”。证明这种情况的是南斯拉夫铁托集团的《政治报》去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发表的一篇极端荒谬的文章《东风，西风》。
这篇文章的主要内容是既不承认今天的国际形势是东风压倒西风，也不承认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是纸老虎，反而说东风压倒西风的说法是危险的，揭穿纸老虎是威胁和平，并且竭力为纸老虎耀武扬威，恶毒地污蔑中国人民，极尽其为纸老虎作伥的能事。
一九五七年毛泽东同志根据当时的国际形势，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辩证唯物主义，指出世界形势发生了新的转折点，社会主义阵营的东风，即新生的力量已经压倒帝国主义阵营的西风，即腐朽的力量。一年多来国际形势的发展完全证实毛泽东同志的这一英明论断。
帝国主义及其在各国的走狗有如夕阳西下，社会主义和民族革命运动，正如旭日东升，腐朽的帝国主义势力，貌似强大，实际虚弱，毛泽东同志用极其形象化的说法——“纸老虎”来形容这种情况。过去的历史和最近的事变完全证明“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这一论断是非常英明的，它使广大人民获得革命的信心和决心，加速革命事业的胜利发展。
然而正是这种深刻的论断，击中了帝国主义及其在各国的走狗的要害，揭露了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的外强中干的“纸虎”原形，于是铁托集团为虎作伥，挺身出来为纸老虎辩护。它说，这种论断“是危险的，而对我们这个星球的平静生活来说，更是无比的危险”。
为什么“危险”呢？
《政治报》说，因为这是“恐吓其余的世界，甚至威胁它，并使之处于危险的境地”。
这真是颠倒黑白，荒天下之大唐的说法。谁都知道，尽做坏事的是帝国主义，特别是美帝国主义。四处布置军事基地，进行侵略活动，制造紧张局势，准备新战争的是美帝国主义。做出穷凶极恶的“猛虎”的姿态，张牙舞爪地威胁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的是美帝国主义。“恐吓其余的世界”，威胁“我们这个星球的平静生活”的是美帝国主义。使世界“处于危险的境地”的是美帝国主义。“无比危险”的正是这只帝国主义的老虎。
为了保卫世界和平，为了人类的进步，必须制止帝国主义的横行。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必须同帝国主义进行坚决的斗争。帝国主义已经活过自己的时代，是没落的力量，必然死亡的力量。今天帝国主义貌似强大，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帝国主义只是在外形上显出可怕“猛虎”姿态，实质上是没有什么可怕的，毛泽东同志指出，帝国主义不过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而已。
揭穿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这一实质，是增加全世界人民保卫和平的信心，是在理论上论证人民事业必定胜利，这对于一切为和平事业、为人民事业而斗争的革命者，是极有益处的，这是对于世界和平的重大贡献。
可是，铁托集团却从这里看到了“危险”，看到了“威胁”。对于谁危险呢？当然是对于以美帝国主义为首的帝国主义阵营。对于谁是“威胁”呢，当然是对于恐吓各国人民和破坏世界和平的帝国主义的一切阴谋活动和公开挑衅。铁托集团为什么要对帝国主义如此关心呢？为什么要为被揭穿的纸老虎如此大声疾呼呢？不是别的，正是因为它担当了为纸老虎作伥的角色。
毛泽东同志为了具体说明东风压倒西风，曾经算了一笔账，说现在全世界有二十七亿人口，其中社会主义各国的人口是十亿，独立了的殖民地国家的人口是七亿，正在争取独立和带有中立倾向的资本主义国家的人口是六亿。而直接处在帝国主义阵营统治下的人口只有四亿。这是根据无可辩驳的事实所作的分析，这个分析是为了增加世界一切和平和民主人民对自己力量的信仰。然而铁托集团看到这个统计，却为自己的主子吓得发抖不已。《政治报》始则说，这种统计是“危险的”，继则说明是“可怕的”，最后又说，“这一骇人听闻的统计已经使全世界不寒而栗”！
究竟谁在这统计的前面“不寒而栗”呢？决不是“全世界”，而是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的纸老虎和为纸老虎服务的“伥鬼”，这不是很清楚吗？
“得人钱财，与人消灾”，被老虎吃掉了，做了伥鬼还要为老虎服务，谁投靠帝国主义，谁就要担当这种差使。
为了忠心地替纸老虎服务，铁托集团还进一步诬蔑中国人民说：中国人说帝国主义不可怕，是“挥动铁拳进行威胁”！中国人说新生的力量强大是在哲学上证明“和平对人类并不是必需的”！
老虎都难于出口的这些话，都由忠心耿耿为虎服务的伥鬼说出来了。
为纸老虎忠心服务，对进步力量出言不逊，而且愈来愈荒谬，竟至公开诬蔑中国要战争：中国跟西方阵营的冷战和热战思想家所宣传的，完全一样，都是“相互恐怖”，甚至含血喷人地说：“方案大致是：你们呆在你们的阵营里，我们呆在我们的阵营里，在适当的时刻就相互掠夺”！
这是彻头彻尾的修正主义的逻辑。这是把帝国主义阵营和社会主义阵营等同起来看待的荒谬到极点的所谓“集团政策”的谬论。这是完全暴露了铁托集团为帝国主义服务的嘴脸，它重复了帝国主义者的老调——非常笨拙的侵略借口：帝国主义国家所以要侵略你，就是因为你要侵略帝国主义国家！
这已经从为虎作伥的叫嚣发展为对中国人民的严重污蔑了！
铁托集团既然如此肆无忌惮地侮辱中国人民，它对于台湾海峡的事件，竟把美帝国主义的挑衅和侵略行为说成是中国的挑衅，说成是中国要发动战争，破坏世界和平（九月七日南斯拉夫《解放报》说：“为了金门是否要世界卷入战争？”），那就不奇怪了。
已经站到美帝国主义的侵略立场上去反对中国人民的铁托集团，仍旧披着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外衣来进行活动，无非因为马克思列宁主义是最正确的、最受人民盲从的思想体系，可以在这外衣掩盖之下继续散布它的现代修正主义，虽然它的修正主义已经在世界进步人民面前丢尽丑了。荒谬到极点的是铁托集团的花样翻新的“贼喊捉贼”的做法：一方面否认自己是修正主义者，另一方面又诬蔑中国人是修正主义者！《政治报》先把自己打扮一下，说铁托集团是一向在自己的土地上建设美好生活的，可是“却因为杜撰的修正主义罪过遭到来自阵营各个方面的攻击”。“但是，中国人的任何修正主义却都是容许的”！什么是中国人的修正主义呢？铁托集团诬蔑说：
第一，是中国人竟敢攻击联合国，“而联合国是能使两个阵营的人们相互尊重人格并在一起进行谈判的唯一机构”；而且联合国是“东方阵营其他一切国家都参加并在其中发表国际主张的组织。”
第二，中国人竟在自己“内部进行新的军营式的改革，如‘全民皆兵’”。
这些都是中国的“修正主义”，可是“迄今无论是阵营的中心还是外围，谁也没有指责他们”。《政治报》抱怨说，可是阵营的各个方面却对于南斯拉夫“莫须有的”修正主义不断攻击，阵营真是不讲“道德”，所以南斯拉夫赶快把阵营“抛开”了。
谁者可以看出，铁托集团反诬中国人是“修正主义者”，是多么荒谬，举出的两个例子，更是荒谬。然而还有更荒谬的在后面：
中国为什么胆敢大搞修正主义，而阵营内外又不敢责备中国呢？
《政治报》回答说：“可能这是因为他们有六亿五千万人口”！
既然是为虎作伥，陷害人诬蔑人，当然是毫无理由可言的，所能提出的理由，当然是荒谬绝伦的，但是有关修正主义的诬蔑，竟荒唐到如此程度，可笑到如此程度，简直使人怀疑：文章的作者提出这样的“例证”是否仅仅为人提供国际笑料呢？
《政治报》对中国人民的侮辱，达到了极端粗暴的程度，除了使用“疯子”、“狂人”这些字眼外，还把中国比做“地狱”，说地狱之火烧得使前来“逛地狱”的艾德礼“也感到太热了”。除了荒谬地说，中国因为人口多所以不怕战争、所以敢于大搞修正主义，还故意造谣说，中国现在所以“要挥动铁拳来进行威胁”，所以要大跃进地从事建设，是因为内部有困难，“是中国内部局势和这个大国进地挣扎的畸形现象的反映”。这和杜勒斯之流诬蔑中国的谰言有什么两样呢？为虎作伥的任务就是和帝国主义者一唱一和，大放厥词，尽量污辱真正为和平和社会主义事业而斗争的人民。明明自己在播毒舌，自己在谩骂，还要反咬一口，诬赖中国人是“经常以咒骂的词句侮辱别人”的人。伥鬼的本色，原来如此！
在《政治报》的“东风，西风”一文里表现了铁托集团已完全投降于帝国主义资产阶级的思想意识。铁托集团既不相信“东风已经压倒西风”，更不相信“永远只有一种风占胜”。这就是说，即使今天东风已经压倒了西风，可是铁托集团相信，终有一天，西风又会压倒东风。这是不难理解的：既然它已倒到西方阵营的怀抱里，盼望西风占优势是完全出于它的天性！
铁托集团激烈反对中国人民所说的“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因为“在这种危险的时代讲这种危险的话是多么荒诞”。在危险的时代讲了危险的话，一旦发生危险——爆发战争，那就非常危险了，那时人类就要同归于尽，因为在这种世界大战之后，“谈论两个社会制度中谁获胜的问题是荒唐的”。
我们相信，在两个阵营的和平竞赛中，获得胜利的必然是社会主义阵营，因为社会主义是新生的力量，这是历史的必然发展。如果帝国主义不敢进行和平竞赛，硬把战争强加在我们头上，那么在战争中，帝国主义这个没落的力量，帝国主义这只纸老虎，也必定失败，退出历史舞台。然而铁托集团是不敢谈这一点，它甚至认为谈两种社会制度谁胜谁负都是荒唐的。
《政治报》的言论已经把纸虎的伥鬼的面目暴露无遗，与其说是铁托集团不相信社会主义力量已占优势，在两个社会制度的和平竞赛中，社会主义必将胜利，不如说，它已经懂得帝国主义力量已占劣势，资本主义世界必将毁灭，它已听不得东风压倒西风的论断，一听到就要“不寒而栗”，它也听不得人们说帝国主义是纸老虎，因为它是为纸老虎作伥，它担当的差使就是给纸老虎开路，为纸老虎服务，因此它也就不得不为一天天烂下去的帝国主义哭丧！
原载《世界知识》第3期，1959年2月5日
署名：什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