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德战争之后,苏联政府于去年六月二十八日以苏联最高的军事荣衔“苏联大元帅”授予斯大林。斯大林以苏联最高总指挥的地位,组织和指挥这次苏维埃人民对德国法西斯的空前伟大战争,并取得完全胜利,其功绩,无论在苏联历史上,无论在世界历史上,是万世不可磨灭的。正因为如此,所以苏联政府用这样最荣誉的头衔赠给了他。关于这一点,《真理报》曾于一九四五年六月二十九日在社论中指出:
现在,全世界的各种语言都以极大的尊敬称呼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人指导了千百万苏联人民惊人的英勇斗争;这个领袖指导了我国巨大的建设工作,在三个斯大林计划之下完全改造了我们的国家并使它成为无敌;这个领袖有着超人的智慧和大胆,并把准确的科学估计和最高勇气合而为一,具备着英勇国家解放者的一切特点——他的名字就是斯大林。
斯大林,他以杰出的政治家的才能,把全苏联的劳动群众、各民族的人民,组织成为团结一致的战斗的营房,把一切都献给抗敌的战争。斯大林,他以无比的外交家的英明,结成了反法西斯的国际联合阵线,用全世界爱好和平各国人民的共同力量,特别是美英中的力量,去孤立轴心国,去合力打击法西斯侵略者。斯大林,他以天才战略家的铁腕,指挥和领导红军,完成了击溃德国法西斯军队的大业。
苏联人民战胜希特勒德国侵略者的这条胜利之路,是斯大林在战争一开始的时候就指出的。
希特勒德国的军队于一九四一年六月二十二日尚未黎明的时候开始背信地向苏联进攻。七月三日,斯大林发表无线电演说。他首先说明,由于德军突然的进攻,红军虽然被迫放弃了几个苏联城市,但并不是说“打遍欧洲无敌手”的法西斯军队是无敌的。他认为历史上根本就没有无敌的军队,拿破仑军队就曾被俄德英军击败。所以,斯大林着重指出:“希特勒法西斯军队,像拿破仑和威廉的军队被摧毁一样,也能够被摧毁,而且终将被摧毁。”从那时起,斯大林就断言:“我国所有各民族,欧美亚三洲一切优秀的人们,最后,德国一切最优秀的人们,全部痛斥德国法西斯主义者的背信行为,同情苏联政府,拥护苏联政府的行动,看出我们的事业是正义的,敌人必被击溃,我们必定胜利。”
“应该采取什么方法去击溃敌人呢?”斯大林指示了几个“战胜之道”:第一要认明这是生死存亡的搏斗,全国人民要不再漠不关心。第二,要去除队伍中沮丧、怯懦、纷扰、脱逃者,“不知害怕,自我牺牲地去进行卫国解放战争”。并且指出许多具体的战胜敌人的办法,他号召人民不留下一公斤谷物与一升汽油给敌人,把所有的车子都开走,把牲畜都赶走。在敌后进行游击战争,一刻不放松地袭击敌人。最后是和欧美人民结成同盟,共同进行战斗。斯大林号召全国工农和知识分子一致奋起和红军一同对敌作战。他提出了“把人民的一切力量用去击溃敌人!”
同时,斯大林认为这是艰难的斗争,他说“我们祖国的头上正笼罩着严重的危机”,所以他主张必须用一切力量去支援红军。
在同年十一月六日,十月革命节廿四周年纪念日发表演说的斯大林认为严重的危机非但没有减弱,并且反而更加加强了。因为敌人已夺去了乌克兰的大部分,白俄罗斯,摩尔达维亚,立陶宛,拉脱维亚,爱沙尼亚等地,并且侵入了顿巴斯,“乌雪笼罩着列宁格勒,并且威胁着我们光荣的首都——莫斯科”。
到十一月,苏德大战四个月,德军死伤和被俘了四百五十万人,本想在两个月,甚至几星期中踏平苏联的德国“闪电战”是失败了,速决战变成了长期战!斯大林并且指出:希特勒指望结成反苏同盟,指望苏维埃制度坍台,预计红军软弱等这三点,都告失算,事实上每一点都适得其反。
斯大林两度指出“德帝国主义者及其军队的溃败是必不可免的”,因为:一、德国的欧洲后方不稳定。二、德国本国后方不稳定。三、苏英美等国结成统一阵营。
斯大林指出,苏联对德作战有两个目的,第一是解放本国的领土;第二是解放欧洲被奴役的各民族。为了这个目的,工农和知识分子,无论男女老幼,必须双手不停地工作,多多制造坦克、大炮、飞机、弹药,多多出产五谷、肉类和原料,各民族组成一个统一的军营,和军队一同进行斗争。
苏联军民在斯大林的这些指示之下,一致努力在前线和后方进行忘我的斗争,红军转守为攻,在莫斯科城下击溃德军几十个师团的进攻,在罗斯托夫和铁汤文城下予德军以严重的打击,把敌人向西逐去,收复了几个城市和几百个乡村。这便是有名的第一次冬季攻势。
红军获得了初步的胜利,但是斯大林非常有远见地告诫苏维埃军人说:
“假使对于已经获得的胜利自满自足,以为德国军队已经完结,那就是不可容恕的近视了。……不要忘记前面还有许多困难。敌人虽遭失败,但是还没有被击溃,更没有被击灭。”所以斯大林号召仍旧要“一分钟都不放松地训练援助前线的后备军,工业必须加倍努力地工作”。
在进行八个月斗争之后,当苏联军队已经转守为攻的时候,斯大林号召对于敌人丝毫不要怜悯,因为它对苏维埃人民做了最无人道的暴行,他提出了高尔基的名言“假使敌人不投降,便消灭他”!
在战争进行了十个月的时候,即在一九四二年的五一节,斯大林指出:一、德军已经比十月前削弱了。二、苏联已经比战争初起时有力了。三、国际关系已经比任何时候更加巩固长大了。四、红军已经比战争初起时更有组织,更有力。接着斯大林提出新的任务:每一个人把自己的军事专门技术学习到尽善尽美的程度,作自己武器的能手,以战胜敌人。
六月间,德军养精蓄锐一个时期,并进行了大规模的部署之后,展开了所谓夏季攻势。苏军在冬季攻势中虽然进展了四百公里,在德军夏季攻势中,又被德军夺去了五百多公里。德军向巴古油田进攻,企图从东面包抄莫斯科,切断伏尔加河和乌拉尔岭后方的联络,然后从后方打击莫斯科。战略家的斯大林看破这一毒辣计划,所以由红军坚守斯大林格勒这个伏尔加河的门户,使德军计不得逞。
为什么又会让德军来这么一次大规模的进攻,进展达五百公里之远呢?回答是欧洲没有第二战线。
斯大林举出数目字来说明德国以一百七十九个师团和欧洲其他附庸国与“盟国”的六十一个师团,共二百四十个师团在苏联战线作战,而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只有一百二十七个师团,那时并且存在着欧洲第二战线。
于是斯大林始终坚持开辟欧洲第二战线,以早日击溃德国法西斯蒂。但是英美却迟迟不肯开辟,使德军进攻的全部重力都压在红军身上。
到了一九四二年十一月,联军才在非洲登陆,但这还不就是第二战线。
没有欧洲的第二战线,没有英美联军的直接援助,但是在斯大林的领导之下苏联还是能够进行大规模反攻,一九四二年的十一月,由斯大林格勒入口处的大反攻开始,两个月之中,击溃了敌人一百零二个师团,向前推进了四百公里!自从那时起,战事主动性便握到苏联手中,在艰苦的冬季条件之下,红军从敌人手中解放了广大的土地。在得到了这样的胜利之后,斯大林于一九四三年二月二十三日红军二十五周年纪念日,引用列宁的话说:
“第一件事情是不要因胜利而迷乱和自骄,第二件事情是确保自己的胜利,第三是把敌人打击到底。”
德军自然不甘心,他们从欧洲又调来三十师团,在哈科夫一带大举反攻,企图给红军来一个“德国的斯大林格勒”,以图报复在斯大林格勒城损失两个军团的大仇,结果完全失败。
四月间,盟军在突尼斯等地作战,并轰炸意大利,为开辟第二战线作先声。斯大林于一九四三年五一节继续要求自己的全体战士“毫不倦怠地来继续完善自己的战斗技能,确切执行命令,守纪律,守秩序”。
在一九四三年的夏季,苏军把握着战争的主动,不让德军再发动所谓夏季攻势,红军继续了冬季进攻,又在夏季发展这一进攻,成为苏军第一次的夏季攻势,打破苏军只能冬季作战,不能夏季取胜的胡说。在一年的攻势中,并没有欧洲第二战线地,红军单独地带战带进在中部战线进展了五百公里,在南方前进了一千三百公里,解放了一百万平方公里,即沦陷土地的三分之二。一年之中德军损失兵员四百万人以上。
接着夏季攻势,又来一个一九四三至一九四四年的冬季攻势,向西行进了一千七百公里,解放了沦陷土地的四分之三。但是就在这时候,在一九四四年二月二十三日的红军节,当红军不断向前进展之时,斯大林还是命令全体红军努力学习,完善自己的战斗技巧,提高组织性,各种武器配合作战。到一九四四年五月间,红军已经进抵国境,并且进入罗马尼亚境内去粉碎敌人。这时英美军队已经在意大利领土上作战,一九四四年六月十四日联军在法国北部登陆,正式开辟第二战线。之后,德国便夹在两条战线中作战,苏联除收复所有失地外,并使罗马尼亚、保加利亚、芬兰等国退出战围,反过来去进攻德国,战事移到南斯拉夫、捷克、德、奥境内。
一九四五年四月二十七日苏军和美军在德国中心地区的托尔高会师,莫斯科以三百二十四尊大炮鸣炮二十四响,庆祝这一事变。接着,红军于五月二日完全占领德国的首都柏林,五月八日德国无条件投降,苏联以最高总司令苏联元帅斯大林的名义发布命令,定五月九日为胜利日,莫斯科以一千尊大炮鸣礼炮三十响,以庆祝这一空前光荣的历史节日。
斯大林所指示的、所领导的伟大胜利于以完成。
原载《时代》周刊第156期,1946年5月11日
署名: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