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刘队问
肖轻露淡淡道,我翻过她的手指缝间,有一处微青的针眼,很不显眼,如果仔细查的话,根本就查不出来。
她查出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是被人毒死的。
光波器显示此液体有LNJP和一箭封喉的混合液。但她不能马上告诉刘队,必须进行化验。
说完话,脑海里不由浮现出柳夜的身影,和那夜的对话,‘斩草除根。’想到此,她不由的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脸很安详,“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喝过镇静剂。”再由凶手将毒液打进她指缝,这个女人很细心,也很警惕,我直觉凶手是一位女性。
对于肖轻露的话,刘队深信不疑的,“马上提取她体身的液体抽血化验。”
深夜,
肖轻露骑着自己的电摩返回小区,一路之上,她嗅到一种奇怪的气息,一种幽幽的大海气息,时隐时现,随风送来,她知道他是谁,但是她不能停下来,也不想停下来。
不管是尘封,
还是忘却,她都应该停止这一份感情。
后面远处的僻静处,树荫遮了下来,一道浓影投在车上,冷天宸拿出一颗烟,猛烈的吸了一口气,呛人的烟味在肺腑里乱窜,呛得他咳咳咳的咳嗽起来。
冷安双手搭在方向盘,盯着呼啸而过的电摩,吸了口气,少爷最近的烟瘾与酒瘾犯得很大,几乎是烟不离手,一天都抽多少盒了?
他记得少爷自从认识肖小姐之后,好像不怎么抽了?
忽然,一道疾驰而过的车子向着肖轻露的方向追过去,冷天宸立刻扔了烟,发出格外沉着冷静的声音,“追!”
冷安打方向盘,
车子绝起一地的烟尘,车子性能好,一下子撵上刚才那辆车子,意外的是,在一个岔路口,追过去的那辆车子竟然拐了弯儿……根本不是追踪肖轻露的。
车子再次停下,
冷安吸了口气,看少爷这精神紧张的,不过,一个同行的小小汽车而已。
在小区楼下,直到安全的看到她上了楼,窗子亮了,冷天宸才道,“回去吧。“车子疾驰离去,而肖轻露则是躲在窗帘后,看着远去的车子,胸口闷闷的难受。
一眨眼,眼睛竟然有点潮。
自己的泪点不是一般的低,没有想到竟然……她叹了口气,如果自己生在大贵之家,或者说能弥补这种难得的遗憾了。
阖上窗帘,她洗漱完毕,刚要休息,便接到柳夜的电话,沉不住气,还有点急燥,“露露?“
“我四个小时前,我进过景三夫人的房间,是不是我的嫌疑最大?”
肖轻露思维清晰的答道,“应该是。”
“那怎么办?”
“等待传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肖轻露只给她摞了这句话,她能听出柳夜声音里的恐慌与担忧。
“何况,人又不是你杀的。”她轻描淡,装作没有体察出柳夜的慌张,她想柳夜太蠢了,即便没有柳夜,就那些扑天盖地的指责也会要了景三夫人的命,她何必急于一时,她感觉柳夜杀害景三夫人的可能性最大。
“我与她不太对付。”柳夜语露委屈。
“景四叔回来,让他好好安慰你。”她听到景绪歌说是景四回来了。“何况,有刘队在,自然会查清楚的。”
她安慰了柳夜一通,不觉又过了一个小时。
叹息一声,
“景三夫人的死,柳夜最有嫌疑,如果是嫁祸呢?不过针管哪儿呢?那可是重要的物证。”肖轻露晃晃脑袋,不想了,然后便沉沉入睡了。
第二天,
肖轻露在市中心的药房,查看针管售出情况,她要求调查监控,其它警察负责其它区域。经过一个饰品精美的橱窗,她看到模特的脖子上挂着一枚非常漂亮的绿钻石,钻石周边镶嵌白金,中间露出一个精美的心形,让她不由想到了泰坦尼克号上的海洋之心。
她注视着这件珠宝,久久不曾去。
那一颗沁心的绿,像一汪碧波深潭,迷人她的眼睛。
“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一位优雅的售货员态度礼貌的走过来,一边介绍,“这是森林之心,镇店之宝,您可以试试效果!”
“不,不!”肖轻露看到吊坠下的价格签,N串零,连忙摆手,仓促离开,她吸一口冷气,转身朝着隔了几个门店的大药房走去……
晚上六点,
所有警员将排查的结果汇报给刘队,肖轻露这边是一无所获,可是别的组员竟然有所获,就是景二夫人居然去买了针管。
大家讨论,难道是景二夫人害了景三夫人,可是从日常关系上来看,景三夫人对景二夫人还是不错的。
“立刻提审景二夫人。”
刘队道,“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提审柳家三个太太。”
景宅一片慌乱,
从景绪歌的母亲开始一路传讯,都是肖轻露与刘队亲自审问,没有疑点,刘队将重点放在景二夫人的头上。
“案发前,你去过景三夫人的房间?”刘队问。
“去过。”
“做什么?”刘队接着问。肖轻露一边记录。
“给她送吃的,她几天不怎么吃饭了,我担心这样下去,她会不在了。”景二夫人开始抹起眼角。
“为什么买针管?”
景二夫人的脸一下了煞白,“买针管是……”她垂下头,开始不说话。
肖轻露记到这里也抬起头,目光锐利的盯着景二夫人。
“你是不是拿了针管,灌了大量的镇静剂,然后放到食物中,然后再用毒药一针扎死她!”肖轻露犀利的质问,将垂下头的景二夫人,惊得立刻抬起头来,脸色更白了,然后眸底明显有一丝恐慌。
“不不不!刘队,事实不是这样。”她咬咬唇,似乎并不想说实话。
“事实不是这样,是怎么样,偌大的景家只在你最近买了针管,而且造成死者致命的因素就是那一支带着毒剂的针管。”肖轻露步步合围。
“真的不是我!”景二夫人双手掩面,然后哭了起来。
“那你的针管呢?你买针管的目的呢?”肖轻露咄咄逼人的审问,她盯着这位景二夫人,眼里射出一道唳光,这豪门的太太们,个个不是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