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抹过唇角,
苏云海注视着远处的倩影,这个女人骨子里有一股狠劲,这劲和自己很搭,他终于明白冷天宸为什么喜欢她了。
她绝不是懦弱简单的肖轻露。
以这样送花的方式,若是其它女生几年都不可能发现,而且老板娘都不知道是自己订的花,自己不过是打过一个电话而已。
况且给快递小哥小费的是另外一个别处的属下。
若是特种兵也得查些天而已。
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一周时间,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自己。
他朝着风里吹了一记口哨,
车子马上过来,他蹬着皮靴,打着方向盘,直接朝着肖轻露的背影追去,像一阵疾风般,很快,车子横亘在肖轻露的面前。
她一皱眉,看了不远处的公交车站,“苏大少爷,你们有钱人的游戏,我们穷人玩不起,还劳请放过。”
噌的,
苏云海跳下车,踱到她近前,而肖轻露本能警惕的后退了一步,她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我家秋秋告诉我的。”
“秋秋是谁?”
“我家里的一条狗!”她昂起脑袋,目光闪过一丝狡黠,“如果苏大少爷知道的,都知道了,那么告辞。”
她绕开他,转身就走,走得快了几分,直奔公交站台。
她不想和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纠缠,况且苏云海是苏云梦的哥哥,本来他的目的就不纯吧。
看着她上了公交车,
苏云海陷入沉思,她脚步轻盈,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让苏云海产生一种极大的疑问,她会武术,不可能,查到详细资料,没有说她会武术,倒是当足球宝贝跳得舞不错。
是不是漏了什么?
回到妹妹苏云梦的公寓,他有些闷闷不乐,“云梦,你了解这个肖轻露多少?”
“和你查到的差不多。”
“你觉得她喜欢冷天宸吗?”
“说喜欢吧,我发过两张照片,都是我和天宸后半夜在一起吃夜宵的照片,还有一起亲密睡觉的,当然是趴在桌上……当时,她和他是结了婚的,我也感觉不出她喜欢天宸,若以她的脾气应该与我对峙才对。但她没有!”
苏云梦又自语,“如果她真的一点儿也不喜欢天宸呢,她怎么会答应与天宸私自扯证,但我又不见肖轻露对天宸的纠缠,这个女人,我也很纳闷,她不要钱,她缺钱,但她和冷天宸总是若即若离,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天宸喜欢她。”
“她的确让人费解!”苏云海想到梧桐下的肖轻露,不禁脱口。
“哥哥,你不会喜欢上她吧?”
“你觉得呢?哥哥以后是要联姻的,所以我不可能喜欢上任何女人。”苏云海一笑,揉揉妹妹的头,“哥哥的铁石心肠,只为你柔情。”
“以还有你未来的嫂子,还有咱妈!”苏云海说完,感觉一股梧桐树下的清丽身影,缓缓跳入脑海,他噌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把抓起帽子就走,这真是见鬼了!
看着哥哥如此怪异的表情,苏云梦叹了口气,亲自下楼给他开门。
又是周一,
肖轻露本以为不再收到苏云海的玫瑰了,结果是,九十九朵玫瑰改成九百九十九朵了,于是她毫不客气的嘱咐校内的一家鲜花店,拜托老板将花卖出去,五五分成。
结果,她发了一个月的小横财,
这个招术,终于让苏云海听到了,他不禁愣了,原来这个女人爱钱不爱花?这就好办了。
在一个夕阳西下的时候,
残辉交映,
在肖轻露必经的地方,苏云海等上肖轻露,拦下她,他着一身军绿色的大风衣,一脚皮靴,一头烟帽,有一种天生军人的威武感。
“苏云海,我与你素无瓜葛,希望你放过我。”肖轻露十分真诚的凝着她,她的双瞳很清很净,还掺了一抹斜阳的余辉脉脉。
好看,迷人。
“你想要多少钱,可以完全的离开冷天宸,不再打扰他和我妹妹的幸福!”苏云海点了一颗烟,眼睛咪起来,脸庞上影影绰绰的浮起一层烟雾,让肖轻露看不清他锐利的面孔。
肖轻露深吸一口气,“我和冷天宸已经结束,我永远不会打扰你妹妹的幸福,我只想安静的生活。”
“想要多少钱?”
“我不要一分钱。”
“为什么?”
这是我和冷天宸的事情,与你们无关,何况,我没有帮苏大少爷做什么有价值的事情,所以我不会拿一分钱。“肖轻露知道苏云海的目的,对自己不放心,
“况且,我和冷天宸之间的关系并不因为苏家而结束,而且我们本就是一种极不相衬的组合,所以你没必要付钱。”
“如果付钱,那是画蛇添足!”肖轻露喘了口气,希望自己给苏云海解释清楚了,她绕了一个弧度,向远处走去。
有钱人就只知道钱!
臭摆!
她现在才知道,当初从887跳到886强上了冷天宸是一个多么大的错误。
而她与冷天宸确实也结束了。
她不会做他的情人,这个相信冷天宸也知道。
这个世界上不会没有谁而活不下去,也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地球不转了,任他再叱咤风云。
刚才,
肖轻露电话里听到景绪歌说了一声,景三夫人过世的事情。听说是自杀。
不过,她还是想到了柳夜那天晚上同一个男人的对话,这个男人不是景四叔,看来柳夜是想要景三夫人的命。
还是自己想多了。
刘队的电话打过来,要她过去协助查景三夫人去世的事情,主要是排除自杀与他杀,莫名的,肖轻露不自觉的还是想到了柳夜那天晚上的对话。
来到案发现场,她戴上一次性手套,仔细检查死者身上的痕迹,什么痕迹也没有,只有身下一片鲜血,手腕割破,地上有掉落的刮眉毛的刀片……
周围什么也没有。
“死者死于四个小时前。”
“四个小时前,有谁进过这间屋子?”肖轻露盯着这院子里的人,锐利的目光像刀片一般的闪过。
刘队交待,“所有景家人,包括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外出。”
警察局,
刘队叹了口气,“那么丢人的事情,她不自杀才怪。”
“她不是自杀,是他杀。”肖轻露坚定有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