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只是一场意外，可是不是的。堂主她给你吃的解药里面，有另外一种毒药。若是每个月没有从她那里拿到解药，你就会陷入另外一种痛苦之中。比第一次还要痛，痛上千百倍。”绿姑道：“这些，每个弟子都会经历。到他们死为止，他们自己都算不明白自己究竟吃了多少种毒药。最后一种毒药，没有解药，一旦弟子吃下去，就会死掉。”
说到这里，绿姑伸出纤细的手指随意地指着地上的那一滩血水：“你看到了么，这就是晓月堂所有弟子的归宿。化作一滩血水。”
萧逸皱眉，喃喃自语道：“怪不得。”
绿姑咯咯笑着，一双美丽的眸子望着萧逸，轻声道：“这比青面堂的手段还要狠毒不知道多少倍。青面堂对于弟子训练虽然严格，但是最后何去何从，却没有严格地限制。甚至诸如青面这样的散人，大有人在。即使是最平凡的杀手，最后的结局无非就是抛下往生崖。而晓月堂的弟子，最后却只能化作一滩血水。从古至今，无一例外。”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萧逸不解，疑惑着望着绿姑，忽然觉得有些悲哀。
绿姑望着自己的双手，把一只洁白如玉的柔荑伸出来，笑道：“这只手掌上面，你知道这里面沾了多少的毒药么？只要有人碰到了，也许就会不知不觉的死去。”
“据说，晓月堂的秘术师和南国的蛊毒有异曲同工之妙？”萧逸试探着问，不知道绿姑能说出来多少。
绿姑叹了一声气，回忆着道：“是，晓月堂的女子大多数都是南国的巫教信徒。因此对于毒药的感知要比普通人更甚一些。我，本来也是南国人，只是因缘巧合来到了晓月堂。来到晓月堂之前我已经是一名优秀的蛊毒师，因此原来的堂主对我也很是信任。就这样，一路做到了秘术师的位置。”
“秘术师？是专门做毒药的？”
绿姑点了点头，扯了扯自己袖子上绣着的绿叶，低低叹道：“是，晓月堂现存的所有毒药的解药，我都有。而且秘术师的人物，不仅仅是为了阏氏毒药，更重要的是帮堂主控制弟子。”
萧逸犹豫了一会，沉吟道：“那么，你也中了堂主的毒？”
绿姑笑了笑，“对，不过老堂主是个心慈手软的主儿，她不知道韩半仙的勾当，与圣王是一起的。她对我未曾多加防范，我身上中的毒也最少。可是，韩半仙策反后，想让我把解药交出来，为此，她逼迫我吃下了毒药。”
说到这里，绿姑抬起来一双幽幽的眸子看着萧逸，哀哀道：“就是那种毒药，可以让人发疯的毒药。我觉得自己都要疯了，可是没人能救的了我。我必须要定期吃下解药，以韩半仙的血，为药引子。”
听到这里，萧逸心中猛然一凌，却还是套出来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对屋子后面的一个屏风颇为冷静地说：“出来吧，真相已经有了。”
此刻，绿姑却好像浑然未曾听闻萧逸说的话，依旧坐在一旁自顾自的喃喃自语着那些可怕的事情。
从屏风后面步出来的人影，正是百里珩。
萧逸对百里珩点了点头，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我赢了。”
百里珩苍白的脸色更显得阴郁，他沉默很久，才哑着声音对萧逸道：“你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