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当时就点头告罪，“奴才失职，还请皇上降罪！”
容德祥低声又道：“宫苑之中平时你们最近，里面是什么样的情况，如实向皇上禀报，若是说了假话，一个个都不必留着了！”
他连威带喝，侍卫们自然点头称是，末了其中一个回话道：“回皇上，奴才等奉命看守宫禁，不敢玩忽职守，平日里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人踏足宫禁，皇上只说圈禁贵人，每日膳食，有人送来，我等用银针验过，才会送进去，只是今日听见里头闹了起来，说是出了人命，奴才这才打开了宫门，进来查看！”
皇帝要听的不是这个，容德祥低声又问，“那平日里可听见过打骂的声音？”
侍卫有些犹豫，顿了片刻，才回答道：“回皇上，平日里……平日里也时常听见有打骂声音传来，可奴才们没有旨意，不敢擅自查看。”
“那平日里可是谁来拿膳食？她是何形状，有没有向你们说过什么？”容德祥老眼一眯，低声问道。
“平日里是一个宫女来拿膳食，并不与奴才们多言什么。”侍卫低声说道，众人皆是一愣，姚妃的神色顿时沉了下来，若说没有多言什么，那便是王如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了。
可她绝不能让王如云这么轻松地就出来，还没待她想出法子应对，便听见侍卫又回道：“只是奴才们时常见那宫女眼泪汪汪，有时候还看见她手臂上露出的青紫伤痕，宫规严明，奴才自然谨记，也不敢多问，只是看着倒确实是十分可怜。”
姚妃还没来得及反应，王如云立马接口道：“便是看到了，也是罪妾所说，那丫头平日里时常不忿，罪妾气不过，才教训她罢了。”
侍卫们说完了话，自然缩着脑袋不吭声，姚妃见状，冷声道：“便是如何出言不逊，那也是你教的！只是一个宫人罢了，又如何下此毒手，让她身上日日旧伤叠新痕，便是一次教训，难道她就听不进去吗？”
王如云被她问得无话可说，反驳也找不到词语反驳，只有跪在地上呜呜哭泣，皇帝见这般情形，也自然明白得紧了，他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如云，眼眸里俱是失望。
“朕以为你当真悔改，没想到你只是做戏给朕看。”皇帝闭了闭眼睛，脸上失望之色顿显，顿了片刻，耳边只听到王如云哀哀的哭泣声，倒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
“这里你自是不必住了，你这贵人封号也别要了，朕没有你这样的妃子，你既然想出去，朕就成全你……”皇帝顿了顿，王如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头，抬起头来，一脸惊惶地看着皇帝。
皇帝低下头来，望进她的眼睛里，面上掠过的不知是不忍还是如何，低声道：“念在你曾为朕孕育过子嗣的份上，你去敬慈阁里为朕的皇嗣静心祈祷吧，以后也不必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