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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势不两立

按照常理说,这占山为王、落草为寇的响马,在某地经营许久,有了一定的声望,是不愿意轻易改换门庭,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经营的。

但这是常理,并不适合张占彪。

首先,张占彪所在的地方,虽有山,但山不高,没有天然的屏障;山下虽有条河,但河浅浪低,赶上旱季还会断流,没有了水,这一众人马吃喝都成为问题,难以立足。更关键的是,这里处于热河山海关附近的五十里,热河自大清开朝以来,就是重要的战略要地,朝廷或许可以容忍这里有少量的不成气候的响马,但一旦这些响马做大做强,马上会引来官军绞杀平山灭寨。

更不用提,张占彪本身就是清军的将军,是刀伤过八旗子弟,被拉到刑场准备开刀问斩的,若不是有真正知心换命的朋友,豁出自己的性命劫刑场砸牢反狱,这张占彪已经死了许多年。

这一桩桩的机缘巧合摆在眼前,张占彪深知,自己在热河地面已经没有多长时间的戏能唱了。

恰巧在这个节骨眼,有江湖道的朋友,同为响马的景云峰程墨,要把自己的邻山景玉峰拱手相送。单单听这名字,“景玉峰”,风景秀玉的山峰,就让张占彪心驰神往。更何况,两家响马位居一处,进可攻,退可守,双方互为掎角之势,有了更好的战略纵深。

这大当家的程墨又是个忠良之后,本身就与大清不共戴天,他为人又忠厚义气,浑是长相凶恶了一些,但人心却是善良,这让张占彪不再担心“一山不容二虎”的威胁。

一件件事情机缘巧合的凑在一起,张占彪在决定和程墨结拜为把兄弟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未来在蓟州渔阳了。

大家对于这一段美事,当然是认可的很。对于喽啰兵、镖师、趟子手而言,见证这一门结拜,还有额外的赏银能拿。

这宴席从午后开始摆下,通宵达旦,一直到转天晨曦微露的时候才结束。

再转过天来,李飞云携带着镖银先行北归奉天,临走的时候,给程墨、张占彪送上一份大礼。

“程大当家的、张将军,此次我返回奉天后,会把这趟买卖退给那辞官的师爷。他自是不会知道我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我只告诉他官道上有响马,我无力通过。让他或是再找镖局,或是自己找安保,抄近路绕行。这日子短则十五天,长则一个月。到时候,还会有另一个镖队带着这三千两黄金经过蓟州渔阳。”李飞云说道,“到时候,你们只管取镖,算是我给你们兄弟俩的一份大礼。但如果可能的话,切莫再伤人命。”

“李镖主,您这厚礼我们无言以谢。尤其是对我而言!”张占彪深施一礼,“但我和您的顺发镖局,自还有一层血债,尽管我送上些许的抚恤金,但仍有冤仇。如果您的兄弟们有冤仇,让他们只管来找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张占彪自会给他们一个说法。”

“冤家宜解不宜结,更何况,在这趟买卖上,我也是有错误的。如果不是我失察,也不会保这贪官污吏的赃银。”李飞云说道,“此事从我这里,就此做结。张将军,您给我那些已经枉死兄弟的抚恤金,确实是不少。但我回归奉天,在您的基础上,再给出双份的抚恤,为他们的父母养老送终,保他们的孩子走正途,乐意习文的,我给他们请先生,乐意习武的,继续来镖局子里习武,如果是女儿,出嫁前再给他们一份厚厚的嫁妆。这事儿,我自会了解。”

好马出在腿上、好汉出在嘴上,这次话别,让李飞云与程墨、张占彪从一般的“道”上的朋友,发展成为真正可以交心换命的交情。以至于后来,尽管是乱世,但李飞云的镖行买卖越干越大,一直干到民国时期,都再没有一次差池。

“李飞云义结双匪”的故事,也成为当年江湖中的一段美谈。

搁下李飞云咱不再提,却说这程墨、张占彪兄弟俩,也到了要暂时分离的时候。毕竟,山寨不能一日无主,程墨要返回景云峰,继续自己的经营。张占彪也要收拾行装、整理行囊,带着自己的一班兄弟,去投奔程墨,正式入主景玉峰。

他俩约定,五日之后,在景云峰下相会。

此后的几年时间里,这兄弟俩互相扶持,相互帮衬,兄弟和美,再加上李飞云之后送来的“大礼”,在之后短短的几年时间里,这支队伍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匡扶乡里,救济穷人,杀富济贫,干的都是让穷苦老百姓称道的事情,景云峰、景玉峰双峰,竟然拉起了一支几千人的队伍。这一支队伍,在接下来还发挥了大作用,咱当下暂且不表。

顺发镖局与张占彪和解、程墨张占彪结拜的信笺,陆续送达王义顺这边,王义顺颇感欣慰。但他手下,却着着实实还有些烦心事儿。

毕竟,这“王氏文武学堂”的经营,一日不如一日。

王义顺为了维持这学堂的经营,已经身心俱疲。

有实力周济学堂日常的赵家,对此也并不上心。之前二戏钟先生后,王义顺曾经对学堂内的每个孩子施加体罚,孩子们的屁股陆续长好了,便好了伤疤忘了疼。顽劣的赵德辉,还三日一捣蛋、五日一调皮,时不时的惹出些小祸,让王义顺和钟先生挠头。

唯独让王义顺和钟先生感到欣慰的,就是韩金镛。

这小孩儿确实是好。

一方面,他每日凌晨早起,伺候王义顺起居,然后与王义顺一老一小携手揽腕到村口榆树林的空地里习学“宫廷谭腿”;另一方面,韩金镛痴心学文,每日里在学堂内用功,是所有孩子里成绩最好的,他时不时发问,也让钟先生颇感惊讶,纳闷这孩子年方十一岁,怎么能够问出这么忧国忧民、深奥的问题。

此外,在钟先生的女儿钟芸眼里,韩金镛还有一颗好心肠。

为了降低开销,维持学堂的吃穿用度,钟先生授课不再收费,他和钟芸祖孙二人住进了学堂的厢房,学堂孩子们的午饭也由钟芸烹饪。韩金镛上完课,便绑着钟芸下厨。经常有好事的孩子,嘲笑韩金镛做儿女姿态,不好习武却好下厨。韩金镛对此一笑而过。

事实上,王义顺和韩长恩翁婿,也曾经就此询问过韩金镛。他的母亲韩王氏,还曾经有去学堂帮着钟芸做饭的想法。但韩金镛却以“将来做大事者,当下不拘小节!”回应。

在韩金镛的心里,和外公练武、听钟先生教书、陪钟芸做饭,都是一等一的美事。

但时光荏苒,这一段时间里,自觉不自觉的,韩金镛身上的能耐已经有了惊人的长进。

关于这一点,韩金镛自己心里没底,但王义顺已经看在眼中,喜在心中。

可有人对于韩金镛的成长,心有不甘。

这人是谁?这人是赵德辉。

赵德辉凭着自己年长韩金镛两岁、个子比韩金镛高、气力比韩金镛大、家境比韩金镛好,更何况还有他赵家和韩家、赵家和王义顺过往的纠纷,赵德辉总想找个机会,好好打压一下韩金镛,以来自己显出能耐,二来也给赵家长长脸,在小一辈的孩子们树立更大的威信。

可这事儿究竟该怎么办呢?该怎么找这个茬呢?要想让小孩儿韩金镛的颜面扫地,他该怎么做呢?

秋分的节气就快到了,赵德辉想起了自己与韩金镛的“秋分之约”。

看过前几回书的人应该记得,韩金镛刚刚开始习武的时候,曾经和赵德辉定下个约会,两人要在秋分当天比试比试能耐。

孩童的话多半是玩笑,韩金镛自是没往心里去,赵德辉也是。但他一肚子坏主意,在找借口的时候,想起了这个由头。

对于赵德辉而言,当时这次无心的约会,恰巧是个天赐良机。

这一日午后,吃罢了午饭,孩子们都在学堂院子里的阴凉地乘凉。韩金镛在屋子里绑着钟芸刷碗筷。赵德辉却神不知鬼不觉的,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屋里。

我得说,这是在之后的几十年人生里,以及在之前的十几年人生里,韩金镛唯一一次,被人以全身的力气,一脚蹬在后心。

好在踹他的人不是什么武学大家,而是没什么破坏力的赵德辉。

“你要干什么?”韩金镛反手摸了摸自己有些酸痛的后背,问道,“没招你没惹你,干什么一脚踹过来?”

“小子,忘了么?”赵德辉嘿嘿笑出了声,“咱俩的约会到时见了,再过三天,就是秋分啦!咱俩定下的约会,就该到日子啦!”

“什么约会?”韩金镛微微有些恼怒,问道,“即便有约会,犯得上这么没有任何原因的偷袭我?”

“偷袭你,又怎么样?只怪你经师不到学艺不精,话说教咱武功的还是你姥爷呢!”赵德辉问道,“你姥爷就没有交给你,应该怎么避免被人偷袭么?”

“你……”韩金镛有些要发作,但他脑子里此刻完全是师傅“大刀张老爷”张源和外公王义顺的嘱托,他知道,即便与全世界为敌,赵德辉永远是他最后的敌人,“你要怎么着?”

“比武啊!”赵德辉笑了,“我们舅姥爷去世之后,咱俩曾经定下约会,相约秋分日当天,要比试比试相互的所学。现在日子就在眼前,你不会不认账、忘了吧?”

“当然不会,只是咱都是师兄弟,这样分出个高下、强弱,真的有必要么?”韩金镛问道,“要知道,咱俩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你的舅姥爷是我的师傅,算起来咱俩也算是表亲,真的要分出来谁强谁弱么?”

“要分出的不是孰强孰弱,而是要分出来谁学到了真能耐,要知道咱都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赵德辉说道,“你要是真有能耐,就用出来,你赢了我,我再发愤图强。如果你赢不了我,你自己就要发奋图强。总没有比试,大家总是自己心里暗自的美,这样怎么能进步呢?”

赵德辉一边说,一边挺直了腰板。韩金镛发育的慢,这年华比赵德辉要矮一头,更要瘦弱不少。赵德辉平日里习惯驼背,此刻站直了身子,不但比韩金镛高,更比韩金镛壮上不少。

“可是你为兄、我为弟,你学艺早,我学艺晚,本身就不是对等的,即便要比武,也要等我的技艺纯熟!”韩金镛小脑袋摇了起来。

天天习武却不比武,韩金镛只以为自己的能耐距离赵德辉还要差得远,却不知道他现在的能耐,四五个赵德辉也是白饶一样。

“嘿嘿!我说,小孩儿,咱们的师承一样,但咱的血缘不一样。我虽然比你大几岁,但是我的父辈、祖辈都是读书人、生意人、当官的人。”赵德辉知道自己在心理、体力和发育程度上,都占了不少的便宜,他有些催促的说道,“你虽然比我小了两岁,但无论是你外公、你父亲,除了练家子就是农户,不仅有把式,还有力气,怎么算,也是比我强。如果等你真的长大成人了,咱俩再比试,你反倒是占便宜了。”

赵德辉如是说道,却实际上戳中了韩金镛最自卑的地方。

清末,虽然传统观念上,仍然是“万般皆下品,唯有度数高”的年景,虽然是仍然按照“士农工商”的顺序,把人们从事的行业分为三六九等,但真正说话算数的,已经是手里的铜子儿和银票。

赵德辉把自己最得意的家族出身摆在前面,就是要埋汰韩金镛,埋汰他自幼就生活在农民的家里,没甚见识、没甚生活、没甚眼光。

韩金镛显然是被赵德辉短暂的挑衅激怒了。

“你说什么?”小孩儿韩金镛蚕眉倒竖,瞪起了一双小虎目,向赵德辉问道,“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怎么了?小孩儿?”赵德辉问道,“你这就生气上脸儿啦?要知道,咱俩再怎么闹,无非是当乡本土的乡亲,往前捯三辈、五辈的,备不住还有表亲。表兄弟之间开开玩笑,说些玩笑话,比比能耐,有什么犯歹哒?有什么让你生气哒?”

赵德辉虽然一肚子坏水儿,可是却知道如何说场面话,用面子给自己找场子,他这番话,还真让韩金镛说不出什么别的来。让韩金镛即便想发脾气,都无从发泄。

“好吧!”韩金镛吃了个哑巴亏,点点头,“赞这就去请教师傅,请教我外公和钟先生,如果怹们两位老人家同意比试,我自会跟你有一番较量!”

“别!别!别!”赵德辉大脑袋摇晃的和拨浪鼓一样。

“你可千万别!”赵德辉说道,“要知道,咱师傅你外公,拿你当掌上明珠,咱钟先生,更是把你当成了未来的孙女婿。跟他们说了,他们万一舍不得,怕我一个不留神,伤了你,伤了他们的掌上明珠、伤了他们未来的乘龙快婿,咱俩这比试,可就瞎啦!”

赵德辉这番挖苦,让韩金镛脸上一阵发红、一阵发紫。

“赵德辉,你说什么呢?”

韩金镛尚未质问,在旁边侧耳倾听已久的钟芸,已经听不下去。

“看见了没有?小孩儿?”赵德辉看到钟芸发问,更来了精神,“还没找你外公,还没找钟先生,你未来的媳妇儿,已经听不下去了,要给自己的小爷们儿讨公道!”

“哈哈哈哈!”赵德辉身旁,几个表兄弟向来喜欢起哄架秧子,他们听了赵德辉的话,兀自大声笑了起来。

钟芸红着脸,双眼有些湿润,终究没法子多讲,她扭过身子,不再言语。

钟芸这样委屈的情绪,却刺激到了韩金镛。

“别说了!”小孩儿韩金镛高声喊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就是比试功夫么?我答应你便是!比试什么,什么时候比试,怎么定输赢,全都你们说了算,我就一点要求!”

“我的表弟,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吧!”见韩金镛已经中计,自忖将在比试中大获全胜的赵德辉问道。

“如果你要赢了,你想怎么着,悉听尊便。但是你要输了,以后在这文武学堂里、在村里,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做人,再不允许你胡闹!”韩金镛义正言辞的说道。

“哈哈!好!”赵德辉点点头,叫嚣道,“我说小孩儿韩金镛,咱俩可就这么说定了,再有三天就是秋分,到时候的比试,你可千万别抵赖,咱俩三局两胜定输赢,胜者自胜,输了可别抵赖!”

“比就比!所有在场的人都是见证!”韩金镛伸出右掌,要与赵德辉三击掌盟誓。

“好!比试之前,谁也不许跟家里的长辈说!”赵德辉伸出右掌,和韩金镛“啪”“啪”“啪”击掌三次。

赵德辉没想到,击掌过后,他自己的右手掌、右臂,火辣辣的疼。但他心里想的明白,无论此次比试是胜是败,比武过后,老赵家和老韩家,都将自此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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