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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匿影藏形

新来的王德谦是天津卫南郊的人。他年岁与韩金镛相仿,个子高高的,长的也是精神足满,一股尚武的精神。相对于韩金镛的白皙干净,王德谦的皮肤自内而外的黝黑,透出一股田间地头才能捕捉到的野性。

作为王德谦的大伯,当老喜把他推介给东家张汝霖的时候,东家自没提什么反对意见。但果如老喜所料,周斌义对这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没什么好感。

“家里缺下人,招人录人的事情自然是老喜说了算,作为大宅院的官家,这事儿本就是他定,但我身边不缺使唤童儿了。虽说现在韩金镛已经成了我的徒弟,我身边缺了个使唤人,但这些年我在张宅,就没用过使唤人。”周斌义说道,“我收韩金镛,本就是惦记历练一下他,有机会收他为徒。可徒弟不在多,一个顶十个,有了韩金镛,我谁也不用了!”

在周斌义这里,老喜吃了闭门羹,但好在东家点了头,王德谦就留在了张宅,劈柴生火、扫地浇花、打更看夜,什么杂活儿都干,算是张宅的一个小厮,也就是下人中级别最低的那一类,月前只有八千银子,还得由老喜代收,直接交回家里管辖。

要说,这王德谦人还真不错,眼里活分,干活麻利,手脚勤快,说话嘴还甜,可唯独一点,让韩金镛始终加了个提防。这王德谦双眼的眼神中,透出了一股狡黠,看人习惯直视,一说话就挑着嘴角笑,笑容中却遮掩了他内心深处的油滑,这种油滑,非得是习惯了在赌局上虚张声势的人,才能表现出的。但对于尚未成年的王德谦而言,这份超出同龄人的狡黠,却让韩金镛多多少少有些不爽。纵然王德谦有意亲近、主动结交,韩金镛仍然保持这不卑不亢、若即若离、不冷不热的态度,似是拒之于千里之外。

韩金镛的这个态度,同在张宅做事的父亲韩长恩没有发觉,周斌义虽然察觉了,但不放在心上,却唯独是张海萍,有些看不过眼。

“我说韩金镛,都是从乡下来的,算起来都是穷哥们儿,就算你现在小小的发达了,成了我家教师爷的亲传弟子,对待下人,对待王德谦,也不该是这般傲慢的态度啊!”一日午后,韩金镛正在“扎马”,早早放学的张海萍见父亲有事外出,调皮的来到了教师爷跨院,凑在了韩金镛身边说到。

“你不懂!”韩金镛依旧双肩各挑一桶水,水桶甚是沉重,但如今韩金镛却已经适应了这负重,感觉游刃有余,他蓄起一口丹田气,对张海萍说道,“人和人之间不是生来就亲近的,我和王德谦不是同类人,他做他的工,我干我的活儿,自不相扰。更何况,古语有云‘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我和他保持着这个距离,还是挺好的!”

“嗬!韩金镛,你小子能耐了啊!”张海萍听了韩金镛这话,作势假嗔,她微微皱起眉头,说道,“你这话里有话,我看你的意思是说,咱俩是小人之交,对不对?”

韩金镛有张汝霖的态度做后盾,知道即便开罪了张海萍,也不会在张汝霖那边落埋怨,有恃无恐、懒得解释,他抬起眼皮看了张海萍一眼,他没有说话,心里却有些慌张。

是时,虽大清已至陌路,渐呈衰败之势,外洋文化广泛侵入,但反应在寻常百姓家,却没甚影响。大家依旧是该种田的种田、该做工的做工,男丁蓄发编辫,女人裹脚不迈大门,婚丧嫁娶遵循老传统,衣衫穿着遵循古制。

可今天,张海萍却换上了一身西洋人的衣衫,这衣衫外黑、内白,张海萍还特别在衬里的领口,系上了一条粉红色的蝴蝶结,她身着修身的长裤,脚腕口露出洁白的袜子,一双牛皮鞋擦的又黑又亮。强烈的色彩反差,让韩金镛看起来有些炫目耀眼。

“看什么看?”张海萍见韩金镛看自己有些出神,心里有些小小的得意,她右手在韩金镛的眼前晃了一晃,“你如此盯着我看,眼珠都不带转,小心被我爹发现,打你板子!”

“你这穿的是什么啊……”韩金镛轻轻吐气,缓缓说道,“这衣服,也太……太……太……”

“太什么啊?你可知道,现在美利坚、德意志、英吉利的大街小巷,名媛出门时,都是这幅打扮,这叫摩登!”人面桃花别样红,张海萍笑了,这一笑,她的脸颊呈现出一丝绯红,几种颜色搭配在一起,确实是好看至极。

“摩登,我不懂,我只知道要是你爹看到你这幅打扮,非得生气不可!”韩金镛说。

“他?他才不会生气,这衣服是他请专门的裁缝,上门量体裁衣,专门给我定做的。他说,这光景,还守着私塾念之乎者也已经行不通了,人若想发达,非得多接触些西学,融入西方的圈子里。”张海萍说道,“你要想融入西方的圈子,就非得按照西方人的脑子思考,按照西方人的审美穿着,如今不但我有了一身这西洋服饰,连我爹都做了一身西装,有机会你也看看去!”

韩金镛无法想象,微微有些发胖,头上的辫子有些花白的张汝霖,穿上类似的西洋服饰,会是一个什么样子,但刚刚张海萍说的这番话,确实跟他很大触动。过去,朝廷讲的是“师夷长技以制夷”,但如今,朝廷变为了“师夷长技以自强”。“师夷长技”自是仍在遵循,但“制夷”已经变化为“自强”,这一攻一守的态度,表现出朝廷也有了一丝改变的意图,这洋务运动姑且也算是搞得轰轰烈烈。只是不知道,这样的轰轰烈烈还能持续多长时间,洋务之路又将通往何处。

“我跟你说真的呢,你对王德谦别老是这样的态度,这样不好,怎么说呢,同龄人之间,自然应该多亲多近。假如当年你刚来我家时,我对你也是如此的态度,你还会在我家干这么长时间么?”张海萍问道。

“会啊!”韩金镛倒不客气,他斜着眼瞅了瞅张海萍,说道,“来大宅门做工,东家的冷言、亲眷的冷语、甚至是同事之间的倾轧,原本都是要考虑在内的,有了这样的定位,知道低头走路、老老实实做人,才能稳稳当当的赚钱。”

“哟,韩金镛,原来你是这想法!”张海萍的言语中,投射出一丝少女的市侩,“原来如此,你是看人家王德谦太张扬了,嫌他跟谁都‘自来熟’,陪我说话、帮我做事,是不是啊?我看,你是不是吃人家的醋了啊?”

“没有!”韩金镛依旧是一幅平静的表情,说这话的时候,他直视前方,眼睛甚至都没有看上张海萍一眼,他说,“总之,人心似海,另有所图的人往往是深藏不露的,大小姐你还是小心为上,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说罢这话,任由张海萍再如何讽刺,韩金镛自是不发一言。

书房之内一阵咳嗽,周斌义缓步走出。

见张海萍正在打扰韩金镛练功,周斌义笑了。

“怎么样,大小姐?这小子之前扛着两桶水扎马,大气都不敢喘,现在说话儿没问题了,聊天儿没问题了,韩金镛的能耐是不是又涨了?”周斌义笑言。

“能耐涨没涨,我自然是不知道的,但韩金镛这臭脾气,最近可是见长!”张海萍说道,“周先生您得好好管教下,您这如意高徒,现在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了,看不见旁人,也不屑于看旁人,他眼里只有自己、只有练功!”

说罢这话,张海萍气哼哼的走了。

韩金镛却向周斌义,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目光。

“来,孩子,别练了,把水桶放下,进屋,我有几句话跟你说!”周斌义向韩金镛说道。

师傅有事想托,徒弟自然不敢怠慢。

韩金镛高抬腿、轻落足,把肩膀上的扁担稳稳摘下,把水桶放在地上,掸了掸身上落的尘土,这才走进周斌义的屋内。

周斌义见韩金镛进屋,带上了房门,关上了窗户,四下探听了一下,没有隔墙之耳,这才小声的对韩金镛问道:“孩子,你为什么如此对那新来的小厮王德谦?”

“我没怎么对他啊?”韩金镛没想到,周斌义也发现了这个端倪,心里有些小小的慌张,他心里突然想起了老喜所托,不由得心里一紧,不知该如何回答周斌义接下来的问题。

“我问你,老喜是不是跟你托付了什么,跟你交待了什么,他是不是给你行过人情?”周斌义面沉似水的问道。

“师傅,当徒弟的不敢对师傅有所保留,不错,老喜管家是跟我提过这事儿,不过,他没找我行人情,一个铜板也没给我,只是在王德谦来张宅做事前,给我垫了句个话,托付我一旦您老对此事有反对意见,劝劝您!”韩金镛老老实实的说道。

“嗯!这事儿不是这么简单,这里面估计是有诈!这王德谦我关注了几天了,他来咱张宅做事来的太蹊跷了,这其中必然有诈,尤其这孩子,行为不整,处世油滑,不似乡间的农人,有机会,你好好探听一下,替我关注一下!”周斌义说道。

“实不相瞒,师傅,这一点,老喜当时跟我提了,他说这王德谦在乡下沾染了赌博,有些成痞,来张宅做工,也是为了戒断恶习。”韩金镛说道。

“不要轻易的相信别人,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或许,这个王德谦确实有赌博的恶习,但这绝不是他最大的问题所在。”周斌义说道,“有机会,你查一查他,但不要暴露你自己!”

“是!师傅!”韩金镛说到此处,点了点头。

“最近你外公身体怎么样?回家看了么?”周斌义话锋一转,突然问起了韩金镛的家事。

“还好吧,正值盛夏,怹的咳喘病已经有日子没犯了,我们村里的郎中说,如果到入冬前,怹不再咳喘,这病或许就是去根了!”韩金镛说道。

“这样啊,这自是好事!”周斌义点了点头,他从书房的抽屉里拿出个锦盒,交到韩金镛的手里,“这是我的好友,前一阵子从长白山特别采买的野山参,是极品,你拿着,替我转送给你外公,说最近我有些忙碌,待忙过这一阵子,自然前去拜望!”

“怎敢收师傅您的礼物,我去给我外公准备便是了!”韩金镛摇摇头、摆摆手,不敢收下。

“嗨,你客气什么?推辞什么?这又不是给你的,是给你外公的,你替我送去便是!”周斌义说道,“告诉你外公,一定要将养好身体,适逢乱世、内忧外患,虽说人老不以筋骨为能,但我们这把老骨头,到了该用到的时候,还是必须要用的,到时候,不为出名,只为栽树给你们这些后生乘凉!”

“是,师傅,那我答应您便是!”

“事不宜迟,明早你就回家一趟,把这参给你外公带去!”周斌义特地给韩金镛放了一天假。

次日清晨,韩金镛特意起了个大早,他把自己浑身上下收拾的紧趁利落,准备空着肚子回家,到家正好赶上吃早餐。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自己卧房的房门,轻手轻脚的走向门房,准备穿小门外出。

却不曾想,身前远处,有人起的比他还早,这人也是浑身上下收拾的紧趁利落,也是轻手轻脚走向门房,准备穿小门外出。

即便不看容貌,韩金镛仍然能认出,此人必定是王德谦。

“他起这么早作甚?”韩金镛心里暗自盘算,腹内已经提起了一口丹田气,加快了脚步,藏匿在他身后,小心跟随隐去身形。

走出门、穿胡同,王德谦原本缓步向前,却越走越快,从小跑到疾跑,速度越来越快。

韩金镛跟在他身后,担忧被他发现,竟然不敢提速,只能远远跟随。

天津卫的道路、胡同不像紫禁城一般正南正北,大多倚河道的走向而建,虽然也是阡陌交通,但弯弯绕的交口甚多,韩金镛想方设法跟随,走了将近五里路,最终还是跟丢了。

王德谦匿影藏形,身影不见,这让韩金镛深感挫败。

身后,却响起了一阵冷笑。

听到这冷笑,韩金镛浑身上下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此刻,身后之人敌我难料,匿影藏形竟然一直跟随。纵然韩金镛再大的能耐,也难于施展。想到这里,韩金镛迅即反应,他向前紧跑几步,身体向地面冲去,一个“骨碌毛”重新站起之时,身体却已经转向,面朝来时的路。

韩金镛的身后,果有一人。幸而这人是友非敌,还是个“老相识”。

“小伙子,又有段日子没见了!”说话之人,正是曾经传授韩金镛“鹿伏鹤行”跑步之法、传授韩金镛吐纳蓄力之法、曾夜探青凝侯村与王义顺和韩金镛交手的好朋友。

“啊,是您啊!”韩金镛见此人,微微一笑,双手抱拳,说道,“您是,张先生?”

“嗯,我是姓张!”这人说道,“韩金镛,我且来问你,你这功夫是跟谁学的啊?跟周斌义学的?”

“不假!”韩金镛答道,“日前,周先生正式收我为记名徒弟,教我做人,传授我拳脚,也怪我天生的驽钝,未能窥得师傅国术之精华,只能习学一些皮毛健身而已!”

“你甭跟我这儿跩文!”这人面色突然有些不耐烦,说道,“论做人,你跟周斌义学没问题,他是个好人!但论武、论国术,往后别跟周斌义练了,再跟他练,你就要被练废了。你现在的功夫,只有过去的七八成,再练个月有余,怕是只能剩下五成啦!要是跟他用一年半载的功,你这身能耐就全费了!”

“不能啊,张先生您莫要诋毁我家恩师!”韩金镛即便脾气再好,学问再高,也不能接受师傅被侮辱,说,“周师傅对我恩重如山……”

“屁!”这人说道,“你我头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跑步是何等的轻巧,习学了我的‘鹿伏鹤行’跑步之法的时候,身形又是如何的灵便,为何跟周斌义练了几个月,如今连个小贼都追不上了?”

“啊?”听了这话,韩金镛突然感到内心不安,他暗自跟随的原本是在张宅做工的王德谦,在这人口中,王德谦缘何变成了“小贼”,于是问道,“什么贼?”

“甭跟我打马虎眼,他是不是贼,问题不甚重要。重要的是你!他周斌义能耐是挺俊,但教授不得法,施教不因材,生生把你的长处练短啦!”他说道,“我问你,你今天还跟他练功么?”

“师傅给了我一天的假,让我回家省亲,今晚归来,明天与他继续习练!”韩金镛毕恭毕敬说道。

“如此甚好,明天一大早,我就去你家拜访!我得好好说说周斌义,不能再这样了!”这人说罢,扭头便走。

韩金镛再想上前详谈之时,这人已经远远离去,神龙见首不见尾。

“这是怎么了?”韩金镛兀自想,“周先生教的挺好啊!”

韩金镛攥紧了拳头,感觉浑身是劲,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既然王德谦的身影已经难寻,倒不如赶快回家。

想到此处,韩金镛发足向家的方向跑去。

他的耳畔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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