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看着这深夜中摇曳着的灯火,那么孤单寂寞。莫夕夕开始怀疑自己把陈风送走是不是对的,想想,为了他的未来,还是放开手去让他成长吧。在这奕王府里什么都有,还怎么成长。
想想,莫夕夕也就自己进屋睡了,她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和凤凌奕舞文弄墨,幻想着有一天能够用诗歌和凤凌奕沟通。此时的她睡得正香,可是有人却睡不着。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初芳菲。她终日都在思考怎么才能够除掉莫夕夕,今晚她正好想出了一个办法。还不知道可不可行,不过试试就知道了。她一想到这个办法,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她初芳菲是谁,做事从来都没有等到明天的。
"咱们相国府最差劲的刺客是谁?"初芳菲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和一个酒醉的男子说着话。
酒醉的男子抬抬头,看了看原来是初大小姐,也不太理会她,只是接着喝酒。
初芳菲看到这喝酒的男子,也没有办法,只好从袖里掏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塞到了他的手上。男子看看手上的银票,随手一扔又接着喝酒。初芳菲本是无比高傲的人,看到他这样,哪里忍受得了,正要发怒,那人却开口了。
"细竹。"简简单单两个字,初芳菲听着却异常兴奋。
"那你几招能够解决他?"初芳菲嘴角一抹弧度不高也不低。
"十招让他降,十一招取人头。"那个醉酒的男子眼神迷离,说着话还偶尔咯一下,只是这句话说得异常的清晰并透露出淡淡的杀气。
"那你和……"初芳菲听着他说的话,本来还想问什么,却被这醉酒的男子一句话打断了。
"大小姐,相国大人来了。"醉酒的男子眼神清晰的看着初芳菲的背后。初芳菲心想,被自己的父亲看到了,那还得了,只是她还是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下。这一回头,初芳菲并没有看到什么,连一只狗都没有。正当她想发火的时候,转身过来,那醉酒的男子已经不在身前了。四处看了看,那个男子正提着酒壶歪歪倒倒行走在了十丈之外的灯火阑珊处了。初芳菲摇摇头,真是越是厉害的人越是奇怪。最后还是心有不甘的撂下一句:"东一,你给我等着。"然后看看远方就回到相国府了。
"去把细竹给我叫来!"初芳菲一回到相国府就小声的对着身边的侍女说到。
侍女一听到初芳菲要找细竹,那还了得,不由得有点后退想要走的意思。初芳菲一看到这个侍女好像有点不太听从自己话,便大声一吼:"来人,把这个侍女卖到青楼去。"
这侍女一听,马上就跪地求饶了:"大小姐饶命啊!求大小姐饶命啊!"可是初芳菲连看都不看,只是端起了茶杯。当她掀开茶杯盖轻轻一荡茶叶时,几个家丁就进来了。她看看杯中的茶水,轻轻一吹,细细喝了一口,放下茶杯,那个侍女还有那几个家丁就不见了。
初芳菲脸不红心不跳的又是一声:"来人。"又一个侍女来到了初芳菲面前跪下了,初芳菲连看都懒得看了,就直接说到:"去把细竹给我叫来。"
这侍女本来也想走的,可是刚才那个侍女的经历都还历历在目,自己怎么敢逃。便点点头,初芳菲看她这个唯唯诺诺的样子,本来还想发火的,不过刚才才卖了一个侍女,还是算了。
那侍女说了一声"是"就起身离开了,一出门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个接一个的往下掉。
过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左右,初芳菲已经想睡得不行了。正打算起身,这时候听见外面有什么声音,索性又将悬在半空中的半个屁股放回了椅子上。只听见先是有嘤嘤的哭泣声,然后就是一个男人的笑声。
刚才那个侍女哭泣着进到了自己房内,而那个男人却大笑着来到了大厅。
"不知道大小姐找我有什么事?"笑的正是进来的那个男子。只见那是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满脸还长满了胡子。说完话还笑了笑。
"对我的礼遇还满意吗?"初芳菲笑着说到。
"满意满意。"男人笑着说到,说完还整理了一下不太整齐的衣衫。
"既然得了好处,规矩自然懂的。"初芳菲看着他,冷冷说到。
"细竹自然知道。"男人收回了笑脸,一脸严肃地说到。
"知道就好,给你吧。"初芳菲说着就扔给了他一张纸,然后离开了。细竹捡起了地上的纸,打开一看,这是一张地图,在一个房间那里标了一个红圈。他看后又看了看地图的右下角,三个字赫然在目。一看到这三个字,他就顿时脚软了。这分明去送死嘛!不过想想后又笑着起身,自言自语说到:"主子都走了,还怕几个奴才吗?"
细竹一出大门,初芳菲就立马从大厅后面的屏风出来了。随便找个侍女对着说了一句:"去随便找个刺客跟着他。数数他到底用了几招败下阵来。再数数他几招人头落地。"说着就又给了她二百两银票。侍女接过后也不敢说什么,待初芳菲离开后,她才离开。
初芳菲也不再多说什么,回到自己的卧房就睡觉了。今天不过是去看看情况,并不是真正的动手。查出你的底子了,还怕治不了你吗?想想初芳菲就睡觉了。
初芳菲虽然睡着了,但是细竹却忙起来了。想想刚才的那件事情,感觉自己还真是跟对主子了。没想到就杀个人而已,还有这样的好处。只是地图上的右下角三个字让他感觉不太好,也不多说什么了。这凤凌奕离开京城已经几个月了,我还不信现在他府上还能有什么防备。想到这里,他又开始回味起了刚才的那件好事,真是回味无穷啊。
此时他正一边赶路一边回味刚才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后还有一个和自己一样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来到奕王府外,他纵身一跃,跳上了奕王府的围墙,他也不着急着下去。回忆了片刻后才动身去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不是其他地方,正是莫夕夕的卧房。后面一个黑色的影子也紧随其后。
细竹揭开一片瓦,里面黑压压的一片,看来是睡着了。他也不再多想,又是一跳,平稳而又安静地落到了地上。直接打开房门,里面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细竹一想,真是好事成双啊,刚才才享受了一下,没想到现在还能享受一下。想着就拔剑往床上一刺。
就在他那一剑还没有刺到床上的时候,突然前面好像出现了什么东西挡住了他的剑。定睛一看,好像有一个人,不好,被人发现了,赶紧跑。还管他什么奕王府还是相国府,自己跑掉了才是王道。
细竹什么都不想,拔腿就开跑。他作为刺客,自然知道失手后跑才是第一王道。什么狗屁打斗都是瞎扯。他这一跑,后面的身影也接着追了出来。
在皎洁的月光下,只见两个人在这美好的夜色中一路狂奔。房顶上蹲着的那个黑影一看,两个身影从房内跑了出来,就知道自己的工作来了。什么也都不多说了,跟着跑就是了。
细竹虽然武功高强,可是终究还是差一点。这不,在寂静的大街上一路狂奔,正想喘口气时,前面一个身影挡住了去路。月光洒在地上,还有那个人的脸庞上。只见一袭白色睡衣穿在身上,在月光下勾勒出了身体曼妙的轮廓。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祁风。如果是在平常,细竹绝对会舔一舔舌头,不过现在的他只是满头黄豆大小的汗水而已。
屋顶上,一人坐在上面,静静地喝着酒。
只见下面两人,二话不说就开始打了起来。
"一、二、三。"
"四。"
"五。"
"六。"
刚数到六时,还在屋顶上慢慢吞酒的黑影吓住了。慢慢将嘴里的酒咽了下去。细竹的脖子上已经放上了祁风的剑。
"你是谁?"祁风冷冷的问到。
细竹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看着她。
"谁派你来的?"祁风接着厉声问到。
细竹的眼睛开始不老实了,在祁风的身上游来荡去,边看还边舔舌头。祁风见什么话也问不出来,也没法,提着剑就往细竹的胳膊砍去。说时迟那时快,细竹一把将剑锋转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最后喉咙上一道细痕瞬间喷涌出大量的红黑色液体。
祁风真后悔,这人怎么就这么死了呢。他的底细都还没有查出来,真是不应该啊。还有就是刚才他的眼神……祁风自然知道他刚才的眼神还有动作是什么意思。后悔自己没有收住剑,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了他,于公于私都不应该啊。
算了,也不多想什么了,万一这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计,那现在莫夕夕可就麻烦大了。祁风收回剑就直接往奕王府奔去。
此时屋顶上的人嘴唇颤抖地静静数出了那一个"七"字,声音小得只有自己听得见。看到祁风走了,本想起身走的,可是一不小心直接整个人都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