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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不能力敌只能智取

擦,她才不信这个男人没法保护她呢,端看她的价值,值不值得让他跟巴颂翻脸而已!

苏虞欢神色一沉,忍不住在心底骂了严凛一声,怎么她遇到的人一个比一个狡猾,顾以宸是大尾巴狼不必说,这严凛则是野狼,更加凶残狠辣,无所顾忌!

她不怕遇到禽兽,但却怕遇到严凛这样的变态,既无法摸清他的心思,又无法阻止他的行动,从被抓的那刻起,她的手机就被对方毁掉了,身上除了一把手术刀再无他物,而这把手术刀不到关键时刻,是不能拿出来的。

嗯,关键时刻,比如阉掉严凛的时候?

严凛眯着眼,转身离开之际,淡淡的扫了苏虞欢一眼,视线长时间停留在她的腿间,见她不适应的站了起来,不由指着那件薄纱裙,高高在上的命令道:“换上!或者我帮你换!”

说话间,严凛修长的手指蓦地划过了苏虞欢敏感的腰侧,见她一个哆嗦,视线不禁一厉,禁不住上前攥住了苏虞欢的手腕,单手钳着她,空出来的右手则将她身上的衣服撕开扔到了一边儿,这突然之间的爆发令苏虞欢无法反应,直到裤子即将不保,秘密即将暴露,她才开始挣扎,“混蛋,你滚!”

顷刻间,遮体的衣服被撕了个粉碎,只剩一件薄薄的黑色蕾丝内衣,束缚着那美妙的柔软,严凛对这副勾魂的美景没什么反应,空闲的手已然摸到了苏虞欢的腿侧,细细地寻找着什么。

苏虞欢心慌不已,不能力敌只能智取,脑海中虽然闪过了无数的方案,但却没有一个合适的,对付严凛这样的男人,要么比他强势,要么柔情似水媚惑如火,可她一个有夫之妇,岂能存心引诱别的男人呐?

心慌,腿软,禁不住严凛不含情绪的挑弄,苏虞欢一下子跌倒在床上,顺带着又将严凛勾到了身上,见他腹下仍是没什么反应,忍不住挑眉,挑衅道:“原来你没法人道!”

“你比起我见过的女人,差远了,胸型不够好看,腰也不细,腿粗,就一张脸勉强能看,凭什么要我反应?”严凛冷淡的嗓音透着促狭,他偏头靠近了苏虞欢的耳畔,耳语似的纠缠着她的心跳,呼出的热气犹如结茧的蚕丝,将苏虞欢围绕起来,在她脸颊爆红的那刻,有人突然推开了房门,来人呆滞的瞧着向来冷淡的二哥压在一姑娘身上,半晌才赔笑道:“二哥,巴颂老大和两位贵客已经到了。”

没说出口的是,那两位贵客似乎对二哥的女人有点兴趣。

严凛的手指僵在苏虞欢的大腿内侧,见来人出了房间这才起身,嫌恶道:“换衣服,别逼我做了你!”

眼见严凛转身,苏虞欢这才松了口拿起那色泽艳丽的薄纱裙,颇为狼狈的套在了身上,她抿着唇仍有心悸,好在刚才那个人很有眼色的打断了严凛,否则,她不敢多想,快走几步赶到了严凛的面前,头皮发麻的接受着他凌迟的冷眼,却不想他竟捞住了她的腰肢,手臂一个用力,就将她扛在了肩上,这毛病跟顾以宸的一模一样。

严凛一路扛着苏虞欢来到了花园,花园的东边有个很大的大厅,能容纳数十人,里面的兄弟们早已知道了严凛上了一个姑娘,此时更是发出了暧昧的笑声,有人吹起口哨,戏谑的哈哈大笑,直到严凛冷着脸步入房间,将苏虞欢扣在自己的胸膛里,对上了巴颂的视线,面上恭敬道:“巴颂老大。”

“嗯,老二,坐。”巴颂笑了笑,旋即将目光转到了顾以宸的身上,却见他微微蹙眉,不由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严凛怀中的女人,笑问道:“老二,哪弄来的女人?”

严凛坐在雕花的木椅上,抬眼瞥了瞥一脸晦暗的顾以宸,一手抱紧了苏虞欢,一手不动声色的扣住了苏虞欢的脖颈,淡淡笑道:“外面捡来的小哑巴,不懂事,巴颂老大不要介意。”

一听这个混蛋玩意说自己是个哑巴,苏虞欢哪儿能忍得住,可无论她怎么挣扎,严凛都能轻而易举的掌控她,即便她想转头去看看坐在主位上的两名年轻军火商,都没有机会。

半晌后,严凛身边的一个赤膊男人,端起了顾以宸等人带来的盒子,恭敬地跪在了巴颂的面前,笑道:“巴颂老大,请试枪!”

盒子里装着319野战侦察部队最新研制的枪械,但对于顾以宸等人来说,只不过是一件未曾通过试验的失败品,但就是这样的失败品,却为顾以宸换来了巴颂的承诺,作为清莱的地头蛇,巴颂若有心帮忙寻找容楚,抑制那帮子猖狂的毒枭,他们行动起来,将会更容易!

随着男人的话音落下,周围一帮彪形大汉异口同声道:“请巴颂老大试枪!”

试枪是接受顾以宸等人馈赠完成承诺的一个环节,试枪时不能见血,否则等同失败,故而巴颂让人将玩腻的女人领到了花园里站成了一排,每个人的头顶上放置了一个苹果,刹那瞄准,没等那些个女人吓得屁滚尿流,他就开了枪,只听砰地一声,站在边角处那个女人头上的苹果落地,而射出的子弹却已透过了苹果,嵌入了对面的墙壁!

“顾兄弟,这是把好枪!”巴颂心满意足的抚着这把枪,颇有些爱不释手,待顾以宸轻轻颔首后,他高兴的拍了拍手,掌声落下的那刻,花园里遽然迸发出一抹火光,紧接着便有身穿薄纱裙,手脚挂着铃铛的年轻女子从外鱼贯而入,与此同时,顾以宸淡淡笑道:“巴颂老大,不要跟朋友客气。”

听得熟悉的声音响起,苏虞欢先是微微一愣,刚想开口唤他的名字,就见严凛眯起了眼,突然俯首咬住了她的唇角,丝毫不给她说话的机会,透过苏虞欢的反应,严凛已然猜测到了怀里的小女人跟巴颂的贵客相识,如果放了她,他就失去了一个很好玩的玩具,而且这个玩具还未发挥效用,他怎能罢休?

“呵,难得有老二感性趣的女人,顾兄弟,我们喝酒。”巴颂注意到严凛抱着怀里的女人当众亲热,忍不住打趣了一句,旋即接过了薄纱女人递来的酒杯,对着顾以宸轻轻扬了扬手,面上笑意不减,可眼底却多了几分阴霾,他跟严凛的关系并非表面那般和谐,这些年来虽时常有冲突发生,但还不到翻脸的地步,只不过近来,严凛急功近利了些。

“好啊,喝酒。”说话之际,他借着举杯的机会打量了一下二当家严凛怀中的女人,只见那女人身穿着具有泰国特色的彩色薄纱裙,因为背对着他,故而没法看清对方真正的长相,但顾以宸是什么人,他的眼力可不差,自然能看出来,自己说话时,那个女人浑身的僵硬和挣扎,只这么一瞬,他就能判定出来,这个女人认识他。

认识他,又是同类,除了他的虞欢,还能是谁?

思及此,顾以宸轻轻瞥了瞥身旁的燕寻,两人借着敬酒的机会,默契的达成了协议。

而下面坐着的严凛也终于放开了对苏虞欢的桎梏,睨着她凤眼湿漉,嫣红的小嘴儿微张喘息,小脸通红的娇艳样儿,忍不住眯了眯眼,视线一扫对上顾以宸隐含探究冷凝的目光,不禁笑的开怀,在怀里的女人张开嘴的刹那间,手指快速扫过面前的桌子,夹起了一块香喷喷的烤鸡肉,猛地塞入了她的嘴里,同时暧昧道:“女人,乖乖吃东西,饿坏你我可是会心疼的。”

苏虞欢愤愤地咬着味道鲜美的烤鸡肉,死死地瞪着越发诡异的严凛,心里边总觉得他是不是知道了她的身份,知道她跟顾以宸和燕寻是一伙的,可是也不对劲啊,知道她的身份还不放了她?

如果说第一次掐着喉咙是怕她开口惊扰了巴颂老大,那么第二次强吻的目的就很明显了,这个家伙不想让自个儿跟顾以宸相认,再加上第三次喂食……

想明白,她焉了吧唧的垂下眼帘,无奈叹息,心下却在琢磨着应该怎么跟顾以宸相认,现在不行,这个高深莫测的严凛盯着她呢,一旦她有开口的意向,嘴里就会被塞上食物,丝毫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真是个混蛋啊!

苏虞欢这副焉了吧唧的妥协样儿,被严凛看在眼底,见她老实了许多,他仍旧没有放松对她的防备,一边儿喝酒,一边儿琢磨接下来的计划。

这时又有几个身穿着彩色薄裙的女人从外面涌了进来,个个娇艳美丽,她们画着浓艳的妆容,身材玲珑有致,容貌也可以称得上艳丽无双,在获得了巴颂老大的允许后,娇媚的从众人之间绕了几圈,瞧着前后的姐妹被男人粗鲁的拽了出去,没有人反抗哭泣,反倒越发娇媚,像一朵绽放的罂粟,蛊惑着男人们的心神。

苏虞欢看不见顾以宸做了什么,但听着女人们娇媚的笑声,就感觉异常的不舒服,抬眼瞥了瞥跪坐在严凛身边的伺候他的女人,不像别的女人那般恬噪,她身穿着嫣红色的薄裙,身姿优雅,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股子大家闺秀的味道,很安静地跪坐在蒲团垫上,时不时帮严凛斟酒挟菜,却从没得到过严凛的青睐。

一会功夫,严凛已将女人斟的酒喝尽,在对方还要继续斟酒时摆了摆手,一边儿把玩着精致的瓷杯,一边儿抬起了苏虞欢的下巴,眼神里透着点戏弄意味和不屑,别有心思的探究道:“那两个男人,哪个是你的姘头?”

苏虞欢咬了咬唇角,捕捉到严凛眼底越发清晰的促狭,又被身后如芒在背的视线刺得浑身发颤,她心思一动,知道顾以宸对她产生了怀疑,刚想开口,又见严凛伸出手指,强行闯入了她的嘴里,按住了她不乖的舌头,这个男人看来已经打定了让她装哑巴的主意,即使她佯装乖巧也没法骗过他,他的防备心很强,好像对巴颂还怀着点不屑,真是有趣咧。

严凛笑的越是戏谑邪气,台上的顾以宸脸色就越是难看,只不过碍着热情的巴颂,并不好当场发难,睨着那眼里划过挑衅的男人,顾以宸眯了眯晦暗深沉的眸子,一瞬间杀气四溢,惊得身旁斟酒的女奴禁不住颤栗起来,一杯酒蓦地泼到了顾以宸的身上,女奴注意到顾以宸微沉的脸色,吓得立刻跪倒在地,乖巧地伏在他的脚边儿,姿态诱惑。

看到这一幕的严凛心思一动,一双可恶的大掌蓦地箍住了苏虞欢的后颈,犹如铁钳似的收拢,稍稍一动就让她疼的抽搐,同时还扔给台上脸色遽变的顾以宸一个眼神,仿佛在说,你敢动,我就杀了她!

“女人,巴颂是我的杀父仇人。”

闻言,苏虞欢霎时呆滞,有些摸不清严凛将这件事告诉她的目的,没等她回过神,就听严凛突兀开口,漫不经心道:“巴颂老大,我突然有点事要处理,你不会怪罪我中途退场吧?”

她轻声惊呼,可惜声音太小,立刻被一帮子大老爷们响亮的打趣声遮盖了过去。

巴颂眯了眯眼,没有开口,看向严凛的目光却有点冷淡,视线扫过一旁含笑不语的顾以宸,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颔首道:“当然,这一个女人够吗?你还看上哪个,带回去就是了!”

严凛浅淡一笑,又从桌上拿起了一块蛋糕,当着众人的面儿送到了苏虞欢的嘴儿里,香舌轻扫过粗粝指腹的瞬间,他微眯了眯眼,一贯冷淡的神色里竟染上了些许渴求的欲色,瞬间起了纯粹的生理反应,又险些逼得台上的顾以宸无法克制,此刻顾以宸心里已做出了翻脸的打算,身为军人,他早在部队里学会了逢场作戏,比起那些个玩的精致精巧的兄弟,算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因为出身不同,也能接受女人的逢场作戏,但身为男人,亲眼看着苏虞欢跟别的男人暧昧,他就恨不得一枪毙了那个……Jian夫。

“巴颂老大,我只要这个小哑巴,听说颜先生那边要找一个精致的女人,我打算带她过去,但这么有趣的玩具,我岂能将第一口留给别人。”

巴颂一听颜先生这三个字,脸色瞬间一变,猛地将手中的酒杯拍在桌上,无视那声砰然的巨响,他抓起顾以宸馈赠的那把枪,瞄准了抱着苏虞欢起身的严凛!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得众人微愣,转而就反应了过来,神色中沾染了点微妙的情绪。

巴颂和严凛不合,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儿,当年巴颂靠一个女人上位的事儿没人不知道,有人拥戴,有人中立,亦有人鄙夷,而严凛和他的兄弟就是鄙夷巴颂的一派,一个大男人也好意思靠着女人上位?真是荒谬,他们实在看不惯巴颂把自个儿当成慈禧太后身边的大太监李莲英的懦弱狗腿行为!

“顾兄弟,燕子兄弟,实在照顾不周,我这儿还有点家事儿要处理,只能请两位先回去休息了,改日,我会再度给二位设宴赔礼道歉!”巴颂的脸色特别难看,凝视着无所畏惧的严凛,恨不得拿起手中这把枪当成毙了他,可是不行,他既需要严凛帮忙,又忌讳严凛的强大,之前他去过见过女神,可是女神早就不打算管他了,所以他只能处于如此被动的局面。

这话说的礼貌,可却含着威胁的意思。

“可是……”顾以宸抿了抿唇,还想说些什么,眼见巴颂的态度异常坚决,只得放弃了做好的打算,作为一个旁观者,他也看出了巴颂和二当家之间的不合,他和燕寻身为外人并不适合插手对方的矛盾,否则会得不偿失,至于他的虞欢,他得另想办法救她了,绝不能让她陷入严凛这种不把生死当回事的疯子手中,也许他可以先联系等待消息的兄弟们,帮巴颂铲除了严凛。

想到此,顾以宸只得在旁人的带领下离开大堂,擦过严凛的肩膀之际,他微微侧目,看清了对方怀中女人的模样,放了大半的心,没等她唤出他的名字,便已踏出了大堂,他不能给巴颂伤害苏虞欢的机会。

“巴颂老大,不要生气,我严凛不会背叛你。”

回答他的是一声枪响,一颗子弹蓦地射入了严凛脚边儿的地板之中,一瞬间空气中荡起近乎实质的杀气,直白的包围了看似孤立无援的严凛和苏虞欢!

严凛冷脸抱着苏虞欢,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犀利无比道:“巴颂,你可以瞄准我的眉心,但你要考虑好,从此以后你无法完全掌控清莱,那个女人当初说过,只帮你上位,她不会再多管闲事,即便兄弟们替代你成为清莱的王者,她也不会再出手帮你。”

话音落下,空气中荡漾的冰冷蓦地窜入苏虞欢的肌肤,感觉到巴颂和严凛之间的对峙,她不禁为自己的安危提了一口气……

大堂的气氛遽然冷凝,硝烟味儿弥漫在空气之中,不断肆意弥漫。

即使犹如弱者被严凛抱在怀里,苏虞欢依旧能够感受到从巴颂周身散发的杀气,直逼而来,而严凛亦是不曾示弱,竟跟巴颂拼了个旗鼓相当,她直觉这只是前奏,巴颂或严凛都不可能轻易结束这场交锋,前者为了面子,后者,她摸不清他的心思。

攥紧了严凛胸前的衣服,苏虞欢紧紧咬住了唇,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整个大堂里安静的不像样子,似乎都能听见别人的心跳,一根针落地的声音亦无比的清晰。

睨着面目深沉的巴颂,严凛似笑非笑的扫了身旁的兄弟一眼,有几个人在他逼人的视线下,很快站到了巴颂的那一方,泾渭分明的样子似是害怕被牵连,而有些人仍旧站在他的这边儿,明显是他的人,无论气势还是人数,都能跟巴颂一拼。

严凛发现了这一幕,巴颂自然也能够发现,抿了抿唇,他眯起眼紧盯严凛,仿佛要从那双桀骜不驯的眸子里看出诚意。

太暗,太沉,有冷虐、漠视,唯独没有诚意。

巴颂撇了撇唇角,不动声色的勾住了手中短枪的扳机,眯眼之际,已然瞄准了严凛不曾发现的弱点,此刻,他的弱点就是苏虞欢,也许他自己还没发现,他对那个女人的关注已经越了线。很好,有弱点的人才好对付。

微妙的咔嚓声很低,但依旧被严凛所觉察,恰到好处的抬眼睨着巴颂,他昂了昂首,周边的兄弟们得到了二当家的示意,突然从腰间拔出了枪械,几乎同时对准了巴颂,而巴颂的手下则因为落后了一步,生生成了入了狼口的绵羊!

第一回合交锋,严凛略胜一筹。

巴颂眼见自己这边沦为了弱者,顿时不怒反笑,“严凛,你敢动手试试!”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笃定。

严凛似笑非笑的瞥了巴颂一眼,对着忠心的兄弟们示意了下,旋即抱着苏虞欢不断后退,直到退出了大堂,巴颂都不曾开枪,可见他心存顾忌,不敢将他得罪狠了。

望着严凛干脆利落的转身,巴颂憋屈的蹙眉冷哼一声,凌厉的视线扫过众人,冷淡道:“还不把枪收起来,自家人内讧像什么样!”

听着巴颂愤怒的低吼,严凛无声勾唇,掂了掂苏虞欢的重量,淡淡的打击道:“真沉!”

说罢,他身子一转,无视了苏虞欢的不忿,转而拐入了另一个空寂的院子,殊不知心系苏虞欢安危的顾以宸和燕寻,正赶往大堂……

方才那一幕紧张揪心的情绪还残留在苏虞欢的身体之中,下一刻,就被严凛带回了房间,男人丝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抛到了大床上,开始慢条斯理的**服,像蓄势待发的豹子,给苏虞欢带去一种极致的压迫,她不自在的拉开被子裹住了自己,暗恨房间里的灯光太耀眼,映衬着精壮的严凛,那身匀称结实的肌肉在灯光的笼罩下,散发着诱惑的光泽,待他开始脱裤子的时候,苏虞欢不淡定了。

拉起被子蒙住了头,却仍然能听到那阵子窸窸窣窣的声音,随着橘黄色的灯光一点点陷入被子,嗅到那股子男人的气味儿,身边的位置略有些下陷,苏虞欢的小脸蓦地胀红,浑身遽然僵硬,心下却生出一种将严凛踹下床的冲动!

今晚,他不下床,那她也会主动下床的,但身为女人,总希望自己占据优势和上风,尽管她为鱼肉,他为刀俎。

就在苏虞欢不断的做着心理建设的时候,严凛笑着关了灯,整个房间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虽看不见,可还能感受,从他周身辐射出的温度就能感受到那具昂藏的身体覆在她的面前,还有种不容拒绝的危险气息,不断的灼烧着她脆弱的神经,她咬着牙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摸上了藏在腿间的手术刀,却不想肩头一沉,这个该死的混蛋男人竟将那只爪子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他要做什么?

“女人,真不乖!”严凛低声轻笑,暧昧浑然,感受着手掌下这具年轻柔软身体的紧绷,他眯了眯眼,借着微弱的月色,捕捉到了那双狭长凤眼里的冷意,心下有点好笑,原来他无意中带回来的女人还是一只藏了爪子的小野猫呐,思及此,他对苏虞欢的兴趣又多了不止一点,甚至有点犹豫了,他要将这个难得的尤物交给颜枭那种变态吗。

严凛思虑间,苏虞欢悄无声息的摸出了手术刀,佯装乖巧地哼了一声算作回答,却没等到男人的反应,不禁有点诧异,稍一挑眉,她神色坚定下来,趁着这个强大男人难得走神的机会,她突然抬起腿,用腿上最为坚硬的膝盖去撞男人的脆弱!

在苏虞欢有所异动的那刻,戒备心超强的严凛就回过了神,空闲的腿迅速挪动压住了苏虞欢,扣住她肩头的双手汇聚在她的胸前,在她惊异之中扯开了她身上的薄纱裙,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夜间十分刺耳,只听滋啦一声,薄薄的裙子顷刻间变成了布条,从苏虞欢的肩头脱落,垂在她的腰间,见状她心跳一窒,开始了挣扎与反抗,而严凛似乎早已料到了她的反应,很快便趁机将那身碍事的裙子扔到了地上,又几下子扯下了她的内衣,将她推倒……

苏虞欢回过神立刻更加剧烈的挣扎,盯着那双在夜色里微微闪烁的墨绿色眸子,她狠狠地咬牙:“你是属狼的吗?”

第一次听见女人这么说他,严凛表示很有趣,他扯了扯唇角,心念一动,答非所问道:“我的母亲是中国人,我的父亲是混血,所以我的眼睛是墨绿色,在父亲死后,我给自己改了名字。”

转移话题,这是转移话题!

苏虞欢在心下告诫自己,而严凛注意到她的神色仍旧没有半分缓和,不由嗤笑着微微起身,用手臂撑床,俯身睥睨着她,笑的意味深长,很快苏虞欢就感觉到一股子冷空气顺着被子的缝隙涌了进来,此刻她的身上再无寸缕,几乎是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冻得她浑身发颤。

该死的男人,这是故意玩她吗!

“喂,你跟巴颂的关系似乎不太好,你今天这样做,不怕他对你下手吗?”她眼睛一转,攥紧了那把手术刀,似在等待时机,但却忘了,严凛是个戒备心超强又谨慎的男人,同时也对杀气特别敏感,所以在苏虞欢对他动了杀念的那刻,他就感觉到了,但却没放在心上,只觉得这小猫实在很好逗弄,怪不得那个跟他同样强势的男人,会将她收入怀中庇护起来。

“怕,是人都怕死,但是有你这个挡枪的,我就不怕了。”严凛面无表情的调侃。

混蛋!

她被这混蛋气的肺都要炸了!

苏虞欢咬着牙憋屈道:“睡觉!”

“你确定你真的睡得着?嗯,藏了爪的猫儿!”严凛的手指轻轻滑过了苏虞欢精致的锁骨,仿佛透着暧昧的暗示,他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不会太简单,也知道今天那两个年轻军火商实际上是中国的军人,就那一身锐不可当的正气,他就能做出正确的判定了。

身上一痒,苏虞欢不住地颤栗,心知这样下去早晚会擦枪走火,咬了咬牙她截住了那只还要往下的大掌,狠狠一拽的同时,空闲的手肘猛地撞上了严凛的小腹,利用自身较为坚硬的部位去反击,这种经过改编的招式是顾以宸教她的,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暴露自己,可眼下正好是万不得已的时候。

“哼——”严凛遽然闷哼,做梦也没想到这藏了爪的小猫竟是一只野猫,小腹上蔓延的痛彻底消了他的火儿,眯了眯眼,睨着这只小猫倔强阴狠的表情,他笑的格外诡异,“女人,你是不是忘记我说过什么了?我不能人道,不会欺负你,但是在你听话的前提下,你只要乖乖听话我就会放你离开,会将你交还到你的饲主手中,可你不听话,是要接受惩罚的!”

这回没等他的话音落下,苏虞欢便摸着手术刀抵在了他的脖颈上,冰冷的器具传递而来的凉意顷刻间渗入严凛的肌肤,垂下眼帘凝视着那把不知从何而来的手术刀,他的笑容不仅不减,反而增了三分,可周身阴冷的气息却也在瞬间将苏虞欢包围起来,这说明他是个表里不一的人,表情和想法永远不会同步、让人猜测摸清。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苏虞欢的嗓音格外的阴冷,跟严凛的不同。

“你信不信我上了你?”

这句话特别可笑,可苏虞欢却觉得有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深呼了一口气,苏虞欢将手术刀的刀锋逼近了严凛,狠狠地抵住他的喉管,以示威胁,像呲着牙的小兽不断叫嚣。

“你不信吗?真可惜,我这人就喜欢你这种女人,你挣扎的越猛,我就越是有感觉……”说罢,严凛笑着俯身,丝毫不在意被锋利手术刀划出痕迹的伤口,疼是疼了点,可却很真实,真实到他发现自己的骨子里叫嚣着上了她,简单点来说就是,他沉寂多年的欲望在这一刻觉醒了。

卧槽!

苏虞欢终于想起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个男人口口声声说自己不能人道,那么此刻,抵在她小腹上的玩意儿是什么,是假的嘛!

“嗯,不能人道?”苏虞欢冷笑着蹭了蹭严凛的生理渴求,睨着他越来越暗的眸子,狭长的凤眼里写满了鄙夷,这个男人还真是有够恶劣,为了降低她的防备心,竟然说自己没法人道,她要是个单纯的女人,还真被骗了过去,“骗我很好玩哦,信不信我阉了你!”

严凛玩味儿轻笑,气息距离她愈来愈近,旋即声音蓦地冰冷:“关于这件事,我不想解释,现在,睡觉!”

苏虞欢不敢置信的挑眉,却见严凛径自后退,避开了锋利的手术刀,而且也没有夺过她的手术刀的打算,她将手术刀贴身藏好,扯过被子不断后退,差点退到床边,瞥了瞥那老老实实躺在另一边的男人,她将信将疑的躺了下去,原以为会睡不着,岂料刚刚躺下,紧绷戒备的疲惫就反应到了身体上,闭上沉重的眼帘,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严凛,用那大大的被子将自己包裹的极为严密,不露一丝缝隙。

一觉醒来,日上三竿,苏虞欢睁开眼的时候,还发了一会呆,有些纳闷自己这是在哪,等看清了穿着昨天那身衣服,端着托盘走进来的严凛后,这才清醒过来,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昨天发生的事情并不是梦。

严凛将托盘放到床对面的桌子上,回首淡淡的睨着苏虞欢,面无表情道:“给你十分钟的时间穿衣服,吃饭,然后我带你离开这里。”

他昨天几乎跟巴颂闹僵了,趁着巴颂招待贵客离开才是上乘之策,当然,严凛没有忘记,他要带走苏虞欢,这个可能特别麻烦的女人。

闻言,苏虞欢抿了抿唇角,蹭蹭蹭地爬了起来,裹着被子接过了严凛递来的衣服,往浴室走去,到了浴室才松了口气,捏了捏浑身酸疼的肌肉,她苦笑着摇头,一边洗漱,一边琢磨严凛接下来的行动,经过了昨晚的对峙,她很清楚,严凛不会继续待在这儿了,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她还是懂的,据说巴颂当年是靠着一个女人上位的,那样的男人看似懦弱,实则有很大的野心,而严凛又跟巴颂有杀父之仇,岂会再受制于人?

可是走,又能走到哪里?

苏虞欢想不到,换好了衣服走出浴室,只见严凛双腿交叠,格外悠哉的坐在椅子上,正在擦着一把银灰色小巧的**,苏虞欢认出了这把一贯别在他腰间的沙漠之鹰,挑着眉坐在了另一张椅子上,拿过严凛准备的面包牛Nai,边吃边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严凛眯了眯眼,眼神里透着野狼般的凶光,半晌后,墨绿色的眸子才恢复了如初的平静,“逃命。”

苏虞欢手一抖,几乎将玻璃杯碰到,扶正了即将洒出牛Nai的杯子,她抬眼,敏感地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不由问:“巴颂要对你下手了?”

清莱现今的地头蛇巴颂,有着任何领导者共有的通病,多疑敏感。

即便此刻不对严凛下手,等他想起来严凛的忤逆,也不会再容下他,故而严凛提前离开,也算避免一场不必要的冲突。

问出这句话后,苏虞欢明显感觉到严凛的气息越发凛然,想到接下来的逃命过程,她心不在焉的胡吃了几口,忍不住问:“你真的要带着我这么个累赘逃命?”

“对,可以让你挡枪,而且有你在比较方便,即使是个累赘,也没关系。”严凛凝视着不情不愿的苏虞欢,禁不住勾起唇角,这傻女人不会以为他什么准备也没有吧,好歹他也有些自己的势力,即便巴颂派人追杀他们,也不会讨得了好。

听着严凛无耻的腔调,苏虞欢顿时头疼的要命,不打算再跟他虚与委蛇,“严凛,我跟你不熟,虽然很感激你救了我,但我不想跟一个陌生人仓惶逃命。”

“你想见那两个年轻的同类?”严凛善解人意的笑了笑,墨绿色的眸子却写满了冷意,眼见苏虞欢的凤眼迸发出一抹璀璨的期待,他笑着残忍的打破了她的希望,“我可以替你告知他们,但绝对不会让你去见他们,死了这条心,跟我逃命吧,女人!”

“好……”

逃命?何必说的这么极端,她只不过是要借助他离开这里,再找个机会将他一脚踹开!

“那我们走。”严凛并不打算深究苏虞欢的心里想法,微笑起身拉住了她的手,她挣扎了下,他反倒握的更紧,修长却粗粝的手指紧紧地包裹着她的小手,令她无比窘迫,淡淡的不容拒绝,不像昨天初见时的那么霸道,却也让她无法逃避。

穿过前院,严凛又恢复成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不时有路过的兄弟喊一声二哥,只得到他的轻轻颔首,就兴奋的快要蹦起来,可见严凛平日里伪装的多好,只有苏虞欢清晰了他冷淡面容下的恶劣,却没法跟任何人说,忒憋屈了。

半晌后,严凛带着苏虞欢来到了一处空地,前方停着一辆准备就绪的直升飞机,等严凛跟信任的兄弟打完了招呼,就带着苏虞欢上了直升飞机,他眯着眼将机师赶了下来,关上机舱门坐在了驾驶的位置,面对着苏虞欢一脸怕死的不信任,不由轻笑着摸了摸下巴,“我已经让人将离开的事儿告诉你的饲主,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追来,你会跳伞吗?不会也没关系,摔死的话,是你的命。”

话音落下,不等苏虞欢打开舱门逃跑,就听直升机的轰鸣声遽然响起,从舷窗望去,瞧着长颈族部落变成一个小小的蝼蚁,不禁头疼的叹息,想不到啊,她竟没有机会逃离这个疯子的身边,那待会跳伞的时候,是不是可以找个机会逃走?

很快,严凛的预言就得到了验证,等苏虞欢发现后面追来的直升飞机时,浑身瞬间紧绷起来,她下意识地从直升机中翻出了跳伞,以及一些野外生存时所用的东西,将之整理好背在了身后,方才抬头看向严凛,此刻这个疯子般的男人的表情十分冷凝,尽管面无表情,可苏虞欢仍旧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丝微妙杀意,那双墨绿色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平静毫无波澜,但待会,就会染上杀欲了吧。

“怕吗?”严凛分出心斜睨着准备好跳伞的苏虞欢,越发觉得她身份不平常,如果不是身手太弱,他都要怀疑她是谍报科的间谍了。

“谁不怕死?你放心,我不会陪你赴死!”苏虞欢努力舒了舒唇角,视线再次扫过舷窗,只见后面追来的那架直升飞机已经距离他们这一架非常近了,跳伞弃机的时间要到了,她闭了闭眼,想着当初燕寻的所教,不禁想要感谢燕寻或顾以宸,没有他们,她今天一定必死无疑。

又行了大约十分钟,眼看着后面那辆直升飞机即将不要命的撞上来,严凛终于放弃了Cao控飞机,在苏虞欢的帮助下检查好跳伞装备,旋即打开了舱门,凝视着脚下苍茫无际的野生森林,他回首看向苏虞欢,强忍着悸动,神色淡漠的邀请道:“你先跳。”

如果她不会跳伞,那么他……

苏虞欢抿着唇角,不再多说什么,没等严凛交代如何跳伞,她便闭着眼跳了下去,将严凛到了嘴边儿的关怀堵住了,望着一个劲儿坠落却还没有打开降落伞的苏虞欢,严凛的心跟着一揪,觉察到直升飞机被撞之时,心里明白不能再等下去了。

就在严凛跳下直升机的那刻,无人驾驶的直升飞机开始在天空中摇摇晃晃,经过另一架直升飞机的撞击后,明显的下坠。

下面的山头是一望无际的野生森林,严凛熟悉路线,故而早已决定驾驶到此弃机跳伞,只要进了野生森林,巴颂的人就没有机会捉住他们了,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儿的路线,但他却显然忘记了,带着苏虞欢这个变数,一切可能因此改变。

“哼——”

突然之间,一颗冲击力极强的子弹不知从何射来,猛地嵌入了严凛的大腿,他忍痛闷哼一声,眼见即将落地,连忙掏出匕首割破了降落伞的绳子,等来人对着缓慢落地的降落伞一阵扫射时,严凛已然坠地,趁势打滚,滚入了几株严丝合缝的树木丛中,喘着气睁开眼,小心翼翼的寻找着敌人的藏身之处。

而此时,早已落地的苏虞欢也好不到哪儿去,呲着牙,她一边儿将缠在身上的藤蔓扯掉,一边观察着周围,唯恐严凛那混蛋下一刻就冒出来制住她,让她刚刚生出的逃命思想就此夭折。

巴颂似乎早已料到了严凛会逃,却没想过严凛会带着她一起走,故而派出的人手并不多,当顾以宸和燕寻得知这个消息时,已经来不及阻拦巴颂了,只能找个理由离开长颈族部落,想方设法冒着险去联系刘哥,让他将这事儿通知傅青,成熟的傅青自然知道该怎么处理。

车上——

“顾队,你说那小子会带着嫂子去哪儿?”燕寻抱着笔记本联系刘哥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我听说昨晚上咱们离开后,巴颂差点跟二当家翻脸,想来这二当家要攀上个更大的势力才能收拾了巴颂,在这儿除了颜枭,还有更大的势力吗?”

停顿了下,他强忍悸动,好笑道:“这事儿也是听那些个大老爷们说的,那些家伙还当咱们是听不懂泰语的土老帽呢。”

顾以宸专心开车,闻言眯了眯眼,“那我们就去颜枭的地盘守株待兔,反正最终的目的也是为了收拾他,虞欢那边暂时不用担心,她虽然打不过那位二当家,可也有法子自保。”

此时,顾以宸口中可以自保的苏虞欢十分倒霉,还未寻到森林的出口呢,就被巴颂的人堵住了,而严凛仍然不知下落,对方是个刀疤汉子,手持长枪顶着她的太阳Xue,大大咧咧的仿佛是想将潜藏在森林里的严凛逼出来。

苏虞欢深深喘息,在枪械的威胁下只得束手就擒,但她的视线却黏在了刀疤汉子的身上,想捕捉些弱点,找机会干掉这个人。

刀疤汉子的脸色十分难看,见她乖乖地站在枯草丛中,凌厉的神色才慢慢地缓和,他抿着唇用枪口顶了顶苏虞欢的太阳Xue,冷喝道:“走!”

冰冷的枪口透着硝烟的味儿,轻轻磕在脆弱的太阳Xue上,疼感传递到神经,苏虞欢不适应地蹙了蹙眉,转身跟上了刀疤汉子的脚步,心里边却在骂着严凛,也不知道这个死混蛋掉到哪儿去了,会不会也被巴颂的人制住了?

刀疤汉子凛然的视线扫过了空旷无际的野生森林,殊不知自己也变成了猎人眼中的猎物,而那个猎人,就是他苦心寻找的严凛。

藏身灌木丛的严凛小心翼翼跟上了刀疤汉子和苏虞欢,一边儿计算着射击的角度,一边儿借着无数的高大树木掩护自己,他的眼力很好,能清晰的瞧见苏虞欢的神情,凝重的眉目间沾染了点冷意,狭长的凤眼写满了算计,尽管她的动作微妙的让人无法觉察,但严凛仍旧能够看清,她在身上摸索着什么,想到昨晚那把破坏气氛的手术刀,他轻轻地勾起唇角,笑的意味深长。

“该死的!”刀疤汉子找不到严凛,口中不由嘀咕了一句,瞥了瞥一旁仍旧没什么反抗的苏虞欢,他放心的将长枪扛在了肩上,失去了枪械的威胁,不管苏虞欢此刻心情如何,都为之松了口气,擦枪可是会走火的,交代了小命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一个不熟悉森林的人要凭借两条腿走出这片近乎原始的野生森林,简直是说笑,刀疤汉子倒也没有这种打算,他们一行四人,都是巴颂最得力的手下,也极为的熟悉严凛,这个面上冷冷淡淡的二当家,其实心黑的很,指不定这会在哪儿埋伏着等待时机,要取走他们的小命呢。

故而,他们一行四人干脆分开,总不至于四个全部折在严凛的手中。

“嘿,我们走了那么久,是不是可以休息会了?”苏虞欢不知道这个刀疤汉子能否听懂她的话,只抱着试试的态度,心下倒没多大的期待,这一刻,她突然想起,不管严凛这个混蛋再怎么混蛋,至少他跟她对话时是用的中文,他们的沟通没有障碍,她这会倒是宁愿落在严凛的手里了。

闻声,刀疤汉子抬了抬眼,旋即从兜里摸出了随身携带的秘密武器,苏虞欢一瞧,竟是一只耳麦,只见他一拉一拧,那耳麦就有了声波,那边儿传来了阵阵地滋啦声,过了一会才有正常人说话的声音,只听这刀疤汉子对着耳麦说了几句话,“我是三号,我抓住了俘虏一只,还有最大的那条鱼不知所踪,你们的情况如何?”

许是苏虞欢给他的印象太过无害,他说话时竟没注意苏虞欢从身上摸出了什么,等他将耳麦塞入耳朵的时候,苏虞欢已将手术刀藏在了手中,而注意到这一幕的严凛又是一笑,心说小狐狸终于暴露了底牌,他是不是也不用着急救她了,怎么着也得让她玩玩吧?

这家伙不会虐待俘虏吗?

苏虞欢轻轻蹙眉,指腹划过手术刀的侧面,金属器具的冰冷感瞬间透过肌肤传达而来,她抿着唇角,侧过身面对着刀疤汉子,看准了他弯腰拾枪的机会,在那一刻突然抬脚踩住了那把枪,是的,是踩住,而不是踢开!

视线内遽然出现了一只小巧秀气的脚,稳稳地踩住了他保命的枪械,手指触及长枪的那刻,一根修长的手指突然轻轻地划过了他的手腕内侧,来不及多想,刀疤汉子神色一变,迅速抬头,没等看清苏虞欢的神情,就觉得手腕内侧一阵酥麻,一种无力感瞬间袭来,感受着这种邪性的无力,他的神色遽然一变,来不及拾起枪械,就觉得一把锋利的刀子抵住了他的喉管,对方只需稍稍用力,就能割开他的喉咙!

该死的!

一瞬间,刀疤汉子肌肤紧绷,却见那无害的女人冷冷一笑,那双狭长的凤眼闪烁着邪性的光泽,好像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心脏,令他无法喘息,垂下眼帘,尽管无法看到喉咙处的伤口,但鲜血流淌过的黏腻感,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栽了,栽在了一个女人手里?

天啊,这不是笑话吧!

苏虞欢此刻哪有闲工夫去琢磨刀疤汉子的想法,只想着快点摆脱当俘虏的尴尬境地,下起手来黑的要命,就连使用截Xue术,也没跟这家伙客气,手术刀更是割开了对方喉咙处的肌肤,眼看着那嫣然的鲜血肆意流淌,她勾起唇角,睨着刀疤汉子越发惊恐的眼眸,对着不远处的灌木丛喊道:“混蛋男人,你还打算看戏?”

是的,就是因为发现了严凛正在这附近,她才会有恃无恐,别以为她不知道,严凛手上可是揣着沙漠之鹰的,远程射击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难度,但她等了会却还不见动静,就知道了,这混蛋男人正在津津有味儿的看戏呢!

刀疤汉子虽然听不懂她说了什么,但瞧见从灌木丛中走出来的那个矫健昂藏的身影,脸色遽然一变,注意到二当家闪过了阴霾的墨绿色眸子,他倏尔有种被野狼盯上的错觉,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撕裂成肉渣!

想到此,他强忍着痛,迅速地伸手去抓苏虞欢持着手术刀的手腕,那纤细的手腕像是一只铅笔,很容易就能折断,他的耳边似乎已经传来了骨头碎裂的美妙声音!

刀疤汉子笑的狰狞,一双狠戾的眸子呈现出阴冷之色。

苏虞欢眸光一闪,看穿了对方的意图,有了严凛的帮助,她并不介意将杀人的机会让给对方!

“严凛,还不动手吗!”

一声厉喝打断了严凛的欣赏,瞧着苏虞欢犹如脱兔般跃开,他不忿的撇了撇唇角,沙漠之鹰瞬间瞄准了刀疤汉子的心脏,轻轻扣动了扳机,只听砰然一声枪响,似震地这片森林也跟着为之颤栗,看着子弹猛地射入对方的心脏,喷泉般涌出的鲜血在对方灰绿色的衣服上绽开成一朵花,甚至喷溅到了来不及退开的苏虞欢的小脸上,她伸手抹去那透着腥味儿的鲜血,玩味儿道:“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你要杀了我呢!”

“嗤,胆小的丫头,我要想杀了你,何必等到现在?”严凛笑着上前,看都不看倒地不起的刀疤汉子,径自拾起了地上的那把长枪,把玩了一会,竟递到了苏虞欢的面前,迎上那双惊异的狭长凤眼,他似笑非笑的问道:“怎么,不想要吗?”

怎么会不想要,这可是保命的东西啊!

苏虞欢不客气的接了过来,熟稔的玩了会,才挑眉道:“不怕我对你下黑手?”

是啊,他不怕她下黑手吗,毕竟他们不是朋友,最后也是要为敌的!

严凛望着苏虞欢但笑不语,墨绿色的眸子里满是自信,他要是怕的话,就不会将这把枪交给她了。

怎么办呢,又发现了这个女人的厉害之处,让他都有些舍不得将她送给颜枭那个变态了,可是不行,儿女情长是最没用的东西!

“现在我们联系另外三个人,将他们骗到这儿,一起杀了。”说话间,严凛从死去的刀疤汉子的耳中翻出了耳麦,他从最初就打算将巴颂最得力的手下一个个干掉,这送上门的机会不要,那绝对是浪费。

“杂碎们,三号死了,现在轮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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