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了!”
钟优优很有默契把钟筱芸的话接着往下说:“所以他才会回家。”顿时钟优优用恍然大悟的眼神注视伊铭瑄,“叔叔原来是你被人嫌弃了你才回来看我们,你真可伶。”
很颇懂事般安慰伊铭瑄:“你放心,就算你被全世界女人嫌弃你,我们都不会嫌弃你,你喜欢在家里住多久都可以,我不会赶你。”
面对钟筱芸母女一唱一和伊铭瑄无言以对,只能惨败下场。
宽敞冷肃的书房,伊敏颢似慵懒似漫不经心瞥了孙悦萍和伊凯启,嗓音冷得令人打寒颤:“你们吵得还挺来劲的,因为什么事?”
伊凯启表情犹如吞了一只苍蝇那般五味陈杂,“没什么,就是争执了几句。”
现在老爷子没同意他外面的孩子进伊家,事先要让伊敏颢知道了,那伊敏颢肯定会出手阻挠,那样他的计划就没办法进行。
孙悦萍斜睨伊凯启假惺惺的模样,她心里冷笑,也只有在她面前敢大声说话,在儿子面前就像是一条狗一样,哼,事情她不会就这么放过伊凯启,尤其是伊凯启刚才句句戳中她的痛点。
“他哪会没什么,他是把他外面孩子接回家里,今天还在老爷子争取给他外边的孩子一个名分,还想跟伊铭瑄和你一样拥有继承权。”
伊敏颢眸光冷沉,定定看着伊凯启。
伊凯启接触他视线,那犹如锐利的刀子那般,心里开始战战兢兢,怨恨孙悦萍坏了他的事,他一定会在过后跟孙悦萍算账。“这件事我也是随口一提而已,老爷子也没同意。”
“我记得我说过你们在外面那些事我不管,只要他们不出现在我面前,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来你们是都没把我的话听进去。”冷淡目光看似轻轻落在伊凯启身上,然而却给人感觉一种寒风刺骨的气息,伊凯启打心里没忍得住,脚一颤,他忙不迭稳住。
“好歹他们也是你兄弟。”伊凯启挤出僵硬的笑容。
兄弟?伊敏颢心里和嘴角同时冷笑,以他们两个的速度,那他的兄弟不是有很多?在他心里他的兄弟至始至终都只有伊铭瑄一个。“我的话就是代表爷爷的话。”
他一句话就将伊凯启在心里想了很久的话给都堵了,只能硬生生哽在喉咙间,伊敏颢的意思就是不同意他把外边孩子接回来,而且同时也说了伊家就是他伊敏颢一个说了算。
孙悦萍见此,心里暗暗得意,伊凯启你也有今天,让你刚才欺负她,这下报应来了,哼,最好是抱着外面的女人和孩子去死算了。
然而,孙悦萍得意在下一秒就惊愣住了,什么意思?刚才她没听清楚。
“两个从今天起搬出老宅,搬到我给你们安排的房子住,有什么需要就让下面的人去做,你们好好待着享福吧!”既然两个人都爱起争执,那就跑一点的地方,而且他还故意让他们天天待在一起,最好两个都互相动手把彼此打残了,反正伊家也有钱养的他们两个。
孙悦萍和伊凯启同时一怔,过了下一秒,孙悦萍朝伊敏颢怒吼:“老爷子答应过我的,让我一直住在老宅,你说了不算。”
“老爷子是我父亲,我身为儿子住在这里也没什么,你没资格把我驱离这里。”
伊敏颢心里冷哼一声,墨色的眼睛沉沉冷漠瞥着他们,“现在是由我说了算。”
就在孙悦萍和伊凯启还在做在垂死挣扎,伊敏颢一个电话就让高秘书派人带他们走。
他待在书房几个小时,目光冷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文件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钟筱芸在晚上十一点多敲门进来。
“你没事吧?”
她今晚一直都在楼下,自然也没错过孙悦萍和伊凯启两个不甘挣扎,最后还是抵不过被他囚禁的命运。
钟筱芸徐然走到他身侧,手指下意识就给他按摩太阳穴。
“我没事。”
“你没事我就放心。”她就是担心他会在心底难过。
毕竟他也是人,就算再怎么不喜欢孙悦萍和伊凯启,他们还都是他的父母。
伊敏颢在她话一落紧握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眼神一闪而逝的异样,眉间仍然隐约可见动容。“他们送你走也好,来了个清净不说,你也省得去应付他们。”
“我没什么,反正我不管他们说什么,我都是那样。”无动于衷,她和伊敏颢过日子,又不是跟他们过日子。
伊敏颢心里一紧,原本他是打算将这个话题不再继续,因为她的话而没忍住接着说:“他们很自私,对他们来说就算我是他们儿子只要关系到利益方面的事,他们就会对我动手,如果不是我从小就被爷爷带在身边,恐怕我都可能不存在。”
虽然钟筱芸知道是一回事,当听到他说又是另外一回事,心里还是忍不住吃惊,怔了一瞬,忿忿:“他们根本就不配当为人父母,你小的时候怎么就有关系到利益方面的事?”
“打从我一出生就拥有百分之五的股份,这是每个人身为伊家的人所拥有的,只不过爷爷喜欢我,又因为我是家里长子,他私底下多给了我一些股份,而这举动对别人来说就意味着爷爷想要我成为继承人,父亲心里就觉得我这个儿子来跟他争,渐渐父亲对我有了防备。”
钟筱芸没错过他眼底的讽刺。
她知道伊凯启和孙悦萍伤了他的心。
“对我的到来不是很喜欢,过了没三年就有了铭瑄,我彻彻底底被他们忽视,五岁才真正被爷爷带在身边,接着接收各种继承人的培训。”伊敏颢脑海里忍不住忆起当年的画面。
“现在都已经过去了,你身边不是一个人,是有我们。”她紧握住了他双手,目光坚韧直视他。
正是因为有了他们,所以他才不至于冷漠无情冷慑阴戾,最少在她面前,他是给有温度的人。
他目光温柔似水凝视她,拇指蹭了蹭她艳红的嘴唇,就在下一秒,他倾身而至。
淡淡的,属于的她的味道,仿佛通过他的血液激起了他全身的细胞,每一寸都在诉说想要她。
当晚,钟优优眼巴巴在等着钟筱芸给她讲故事,最后等等着睡着了。
第二天她屁颠屁颠跑到钟筱芸跟前,“妈妈,妈妈你昨晚有给我讲故事吗?”
一说起这事钟筱芸脸颊一红,眼底掠过一抹羞赧,然后瞪了一眼一本正经的伊敏颢,她现在还觉得腰隐隐酸疼,某人昨天一晚上就把她按在书桌上要个没完。
“妈妈失约了,妈妈今晚给你多讲几个故事。”
“那这么说妈妈你是给爸爸讲了一晚上的故事?”
正当钟筱芸还在想着怎么回答她时,顷刻间便捕捉到女儿眼底的促狭,唇一咬,好呀,父女俩老折腾她,就她好欺负。
果不其然伊敏颢接了一句话,“是爸爸给你妈妈讲了一夜‘故事’。”
钟筱芸接触伊敏颢意味深长的眼神便知道他口中所说的‘故事’指的是什么,立即恼羞成怒,“是呀!你可爸爸可会讲故事了,优优今晚换你爸爸给你讲故事。”
钟优优当即皱着眉头纠结要不要伊敏颢给她讲故事时,伊敏颢倒是一口爽快揽下这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