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薇薇和许延澜在国外浪了一圈儿后,依依不舍地回到各自岗位上。
上岗前一天,许薇薇照理去温情家报道,顺便秀一秀自己在国外给干儿子采购回来的礼物。
小情看着她带回来的那些稀奇玩意儿,有些嗔怪地说:“他还那么小,这些东西哪里用得上?”
“这你就不懂了!”许薇薇一边倒腾一个类似小火车之类的软玩具逗着在襁褓中的小婴儿,“我就是要让我干儿子知道,他人生里也有很多第一次是我给他的。”
“啊?”温情有些不明所以,产后的思维一下子跟不上许薇薇的脚步。
许薇薇白了她一眼,兴致缺缺地解释:“笨!我听别人说,新生儿就是一张白纸,他会对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感兴趣。我只是想在他感兴趣的时候,优先给他提供一个平台而已。”
这么解释温情秒懂,不过就是想要取得孩子“首次”尝遍人间物品的机会嘛,给她就是了。
温情不计较这些东西,难得许薇薇今天没有和许延澜如胶似漆,她抓紧时间对许薇薇发问。
“薇薇,之前看你一直和延澜在一块,我没好问你,这次你们是想清楚要在一块了吗?”
许薇薇放下手里的玩具,脸上笑得花枝乱颤,连声音都藏不住的兴奋:“拜托,姐妹儿!我都和他在国外腻歪了一周了,如果按时间算,娃娃都可以造一沓了,你才来问我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太晚了点儿?”
她说话一向直接,温情已经见怪不怪。
温情见她没个正行,自我解释道:“我知道我这问得有点儿晚,可我不是还担心你吗?毕竟你之前也追过延澜,他都……”
话说一半,温情似乎觉得自己没找到合适的词形容当时许薇薇追许延澜时的惨烈状,于是自觉地停下话题,飞快地在脑海中思索最佳说话方式。
只是她的担心纯属多余,许薇薇像她肚子里的蛔虫,已经帮她分毫不差地接下了后半截话:“他都不理我对不对?”
温情囧住,虽说这是事实,可要当着好朋友的面说出来,她还是觉得自己有几分伤害的成分在里面。
一时间她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傻愣地看着许薇薇。
许薇薇气定神闲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后,不紧不慢地解释:“说实话,我也挺震惊的,要知道他之前那可是一副非你莫娶的架势。可是吧,那天我喝醉了,吴蔚文陪着我,延澜不放心,还是追过去了。然后吴蔚文跟他说了一句话,他就向我表白了。”
“这么神奇?”温情也随着好友的心情兴奋着,连音量都不自觉的高了好几度,“那吴蔚文到底说了什么?”
许薇薇忽然“噗嗤”一笑,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伴随着爽朗的笑声,答案也呼之欲出:“吴蔚文说他要娶我!”
“然后延澜着急了,开始认清自己的内心了?”温情赫然明白,帮助好友说出最终的结果。
许薇薇笑得根本合不拢嘴,淡然道:“不过我怀疑这里面也有你的功劳。”
“我的功劳?”温情诧异的反问,她自觉自己可什么事儿都没干,许延澜之前对她有天下皆知的目的,她躲他都来不及呢,压根就不敢和他有什么瓜葛,怎么能为他俩的感情贡献力量?
见她一脸迷茫的样子,许薇薇也不再卖着官司,直接说道:“要不是你和蒋毅结婚了,让他彻底死了心,估计他到现在还发现不了我的好呢!”
原来如此!温情释然,也跟着她傻笑。
还以为好友说的帮忙是指什么功德无量的大事儿,原来是自己达成所愿的事儿,竟在不知不觉中也成.人之美了。
“这样真好,薇薇!”温情由衷地感叹,“之前看你一直单着,我和瑶瑶在说孩子的事情时,都不敢当你的面说,生怕给你造成刺激!”
“我去你俩的,真小看我许薇薇了。”她不以为然地说,“姐就是对感情不肯将就,不然现在孩子都该可以打酱油了。再说你俩每回谈孩子,秀老公,也没避着我呀,我都习惯当你们的背景了。”
这话虽然说得故作轻松,但听在温情的耳朵里,还是觉得一阵阵的难受。
“以前还要带着歉意去秀恩爱,现在不用了,可以正大光明的秀了!”温情也学着她的语气调侃,“什么时候给小智再添加个弟弟或妹妹,那就更好了,说不明还能结个娃娃亲。”
“这个嘛……”忽然许薇薇开始有些支支吾吾,不好意思地扭捏说,“看我们这几天的运动量,应该快了吧!”
温情没想到许薇薇会直接到这种程度,愣神了两秒钟后,才朝她扔出个抱枕,打趣道:“你个老流氓。”
两人又继续笑着打闹了一番,许薇薇才很是眷恋的从温情家出来。
因为很久没回家,刚从温情家出来就接到妈妈的夺命call,说是爸妈正启程前往燕京市,准备在她家小住几天。
许薇薇瞠目结舌,几乎是本能地拒绝老妈的要求,对方却丝毫不给她说话的空隙,快速说:“现在先不说了,马上上飞机了。一会儿到了给你打电话。”
一向将自由奉为生命的许薇薇,一听说爸妈要来,而且要在他们家小住几天,这是多么大的事情啊。
而且他俩明显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一定是来兴师问罪外加催婚的。
以往她也不回家过年,但通常都会回家呆一两天,以表示对老人家的问候。毕竟在中.国,还是讲究一个团圆年。
挂断爸妈的电话,她有些慌乱的给许延澜打电话,但对方比她早进入工作状态,几乎忙得不可开交,电话响了很多声都没人接听。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爸妈要过来了,逃避是没有用的,还是想办法积极面对吧!”她在心里悄声想着,收好电话,直奔城南的长春观而去。
其实她并不是什么虔诚的信徒,只是因为之前她闲来无事时,到处晃荡过,竟然无意中走到长春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