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娘娘小心”锦溪不动声色的扶住崔琪娢,顺手将崔琪娢手中剩下不多的酒碰洒。
“让王爷和娘娘见笑了,不知怎的这头总是晕的很,也越发的不甚酒力,到真是羡慕娘娘怀有身孕也能饮酒寻乐,好生快意。到底是妾身的身子弱了一些。”崔琪娢扶着额头缓缓坐正柔柔弱弱的说道。
此话一出分明是在给永和公主难堪,刻意撒了她赐得酒不说,还影射着永和公主不似身怀有孕之人。这副作态让本就仇对的两人火药味顿升。
“本宫听母妃提过在怀着皇兄之时也是如本宫这般,能饮酒能吃肉,惹得父皇好生担心,生怕生出来一个酒坛子,不想皇兄到真是个千杯不醉的。而到了母妃怀本宫之时,既然一口酒都喝不得,王爷您说奇怪不奇怪。”永和公主拉着呼延卓金的手显耀似的扬了扬含笑问道。
“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典故?”呼延卓金笑着应声道,拍了拍永和公主的手道:“本王倒要瞧瞧本王的儿子能不能成为千杯不醉。”
“王爷~”永和公主娇滴滴的唤到,直接靠与呼延卓金的怀中,顺手透过空隙将崔琪娢往外面推了推,崔琪娢哪能愿意,直接推开永和公主的手怒目而视。
永和公主刚刚的一番话分明是推翻了自己的言论,并在告知王爷她怀的是皇子,而自己这边只是个女儿。现在更是当着自己的面倒在王爷怀中,这身上可还有一丝公主的尊贵,分明是一副小妾的做派,平白的恶心。
“这么说来娘娘可要多饮一些才好,刚刚是本妃失手撒了酒,实在抱歉,这一杯本妃便敬王妃。”说着崔琪娢拿过木樨的酒壶绕到永和公主身后,取过酒杯稍稍背过永和公主的目光,将左手拇指浸与酒水之中,飞快的晃了一晃,继而将酒杯端于永和公主道:“娘娘请~”
永和公主眉头微皱,看着崔琪娢递来的酒杯,接了过去低声应了一声,含笑道:“琪妃这次斟酒的功夫可比斟汤的功夫好多了。想必是勤加练习了吧。”
崔琪娢闻言心中一紧,无意识的抚了抚脸颊,一抹恨意涌上心头。她一开始虽然对永和公主送的玉肤露心怀疑虑,但终究逃不过爱美的急切之心,便匆匆用了,刚用的效果确实很好,不过第二日伤口便淡了很多,可是不想,这好的只是表面,过了三日脸颊便觉跳痛难忍,待到寻了太医来瞧,才知晓内里已经化脓了,本是要从脸颊切开,可她到底不愿毁了脸去,不得已名太医从口腔处进针,忍受着剧烈的疼痛在这几日方才好上一些。现在永和公主竟然能风轻云淡的嘲笑她,可恶,可恨!
崔琪娢咬牙道:“本宫不知娘娘在说些什么,本宫便权当是娘娘的夸奖好了。娘娘请吧。”
永和公主嘴角一扬,享受着崔琪娢愤怒到扭曲的表情,将酒杯凑与呼延卓金唇边道:“王爷请”
“王妃,此酒乃是琪妃斟与王妃的,本王如何能饮用。”呼延卓金含笑推辞道。
“这酒可是琪妃敬你我二人的,既然如此,王爷喝了便如同臣妾喝了一般,而且还格外的香甜。”永和公主缠着呼延卓金笑盈盈的说道。
呼延卓金眼中闪过一抹锋芒,低声道:“王妃可是心有所想?”
“王爷何出此问?好吧,不予王爷闹了,臣妾饮了便是。”永和公主双目微凝,在崔琪娢期待的眼神中仰头饮下。
过了片刻,永和公主便推脱着出恭由木茜扶着出了赏月阁。
“呕,呕”
“王妃当心身子。”木茜端来热茶担心的说道。
“那个酒可有问题?”永和公主接过茶盏漱了漱口冷声问道。
“回王妃话,太医说着酒中被混入了少量的药物,因为药物极少不能判断是什么。”木茜皱眉回道。
“哼,怕是谋害本宫皇儿之药,本宫不过试一试便已经怕成那样。”永和公主冷声道。“将药放下去。”
“是,奴婢这就去办。”木茜低眉应道,转过身去匆匆往厨房走去。
待木茜回来,方才扶着永和公主回了赏月阁。
此刻赏月阁中崔琪娢正如菟丝草一般依在呼延卓金怀中,面颊绯红一派魅色。永和公主最是善妒之人,看了此景哪里愿意,上前便是一推一拉,委屈巴巴的向呼延卓金抱怨着自己的难受。
两人不免又是一番争斗,过了片刻,宴席最后一道血燕莲子汤端了上来。崔琪娢方才放开手用了起来。
“属下参见王爷。”
“何事?”呼延卓金嘴角微扬心知来了信号,正是他该退让的时候了。
“匈奴传来密信,似乎是关于皇庭。”侍卫低声回道。
“皇庭,密信何在?”呼延卓金闻言蹭的起身沉声问道。
“已放于书房之中。”
“两位爱妃慢用,本王去去就来。”呼延卓金含笑道,说罢往门外走去。
失去了王爷关注的两人也渐渐懒得表演,冷眼看了看对方便各自用膳。
“今日多谢娘娘款待,本宫先行告退。”崔琪娢瞧着夜色渐晚已然失去了等待的耐心,起身说道。
“慢着,本宫尚未看见成效你若何能走呢。”永和公主冷声说道。
“成效?”崔琪娢不解的看向永和公主,寻思着刚刚的酒已经倒了,之后又未在饮酒,这是在说些什么?
“自是给你送的好药。原本本宫还有些犹豫可是你这个小贱人竟然敢给本宫下药!”永和公主一把将崔琪娢拉回面前,怒声吼道。
“下药,呵呵,娘娘不曾给本宫下药?想来刚刚那酒壶便是出了名的鸳鸯壶吧?嗯?”崔琪娢洋洋得意的说道。
“呵呵,崔琪娢,你真是蠢的可爱,你以为本宫治你还用的着九区鸳鸯壶?”永和公主冷笑着说道,眼中满是鄙夷。
“你…啊…我的肚子…”崔琪娢吃痛扶着肚子皱眉唤到,不过片刻,豆大的汗珠从额头颗颗滚落,原本红润的脸色也渐渐惨白,“你下药害我?”
“是呢,这个药效让本宫好等呀,怎么样血燕的味道如何呀?哈哈哈~”永和公主大笑着看向痛苦的崔琪娢,得意无比。
“你敢害本宫不怕王爷追究。”崔琪娢不知药物深浅,只当是滑胎之药,而她并无身孕倒不算太过恐惧,反而想着利用这一点去治永和公主,可惜她不知晓,永和公主根本不想让她活下来。
“本宫自是不怕,一个已死的妃子与一个怀有身孕的王妃孰轻孰重王爷还是知晓的,更何况,出来吧。”永和公主扬声唤到。
只见一名与崔琪娢长的极像的女子缓缓从屏风之后走了出来,对着永和公主盈盈一拜道:“妾身崔琪娢见过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