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公孙盛依旧没说他想问的,只等楚彦自己将出来。楚彦也看出公孙盛眼有问题,只是他现在还不想去回答这个问题,做事有他自己的准则,得不到应有利益之事,他不会做。
但今天他要破例一次,不为利益,只为私情。“接下来我要说的事,跟这事有着很多的联系,我希望你听完后,可以自行断决。”公孙盛自是知道有事在中间,在来之前就以做好准备,现在只等着清楚夹杂的事。
“说吧!”
楚彦又拿出一个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苍劲有力的‘弘’字,楚彦神色黯然道“这是传闻中地狱的令牌,只有它一出现,就意味着将要掀起一股死亡风浪。”
公孙盛拿起那块令牌,翻转着看的同时道“知道令牌出现的时间吗?”
楚彦道“一次在二十年前,一次便是今年。而我手里的这块,便是今年所得。不久前齐国出现死尸暴乱,虽然这事没传出,但对齐国造成足重伤害,我身为摄政王要责任调查此事。”
“然则就在我以为事情查清楚时,一个细小的事却让我明白,我之前所查到的,其实是有人故意操作。”公孙盛微微蹙眉,目中焦距汇聚在一起,望着楚彦道“你是想说,暗中那些人这么做是为了延缓时间。”
楚彦点头,他道“除了这个原因,怕是没有别的。”
“想要要足够的时间,那必定是要有在那段时间做的事,可是到底要做什么?”公孙盛一愣,想不出所以然。
楚彦道“做什么?”反问公孙盛,嘴角露出轻轻笑意“湘王,你栋镶近期发生什么重大事你不知道。”公孙盛立刻回过去“你什么意思。”
“嘉陵三十八人命案,以及其他地方命案,这不算栋镶重大事,栋镶极具权势的秦国舅一夕间垮台,还有你所调查的案子漏洞颇多,你会没有察觉。”楚彦别有意味道“湘王你其实早就明白那三十八人案出现的问题颇多,可你并不在明面上提出来,你的想法究竟为何?”
这么些年来,公孙盛可以说世每个国家的事都摸得差不多,而且他也自认为自己做事其他人看不出。就在刚刚楚彦几句话,让公孙盛感到有了压力。
他做的事连他父皇都看不出,拿着次来说,嘉陵三十八命案,与秦国舅下台,做着第一件事的目的是为了第二件。一般人只看出第一层,二者相连为的是清除栋镶腐朽势力。极少人看出第二层意思,二者其实并无多大联系,这一切不过是他与忠臣们设得计,就是为了打压腐朽旧势力。
但是他们根本没看出第三层意思,公孙盛为人谨慎,做事滴水不漏,所以在那件案子的处理上,看似正常,实则故意疏漏。楚彦没有亲自看过公孙盛处理案子,可他能够根据传闻便可以明白公孙盛的意思,在一定意义上,他就像公孙盛的知音。
楚彦没有往下再说,而是道“在秦国舅身后的那些人,行踪飘浮不定,且不会同时出现。这次,他们出动,在各国作案,大大小小算上有上百件。如今调查这事的皆为各国精御军,这事你知道吧!”
“知道。”
“那你知道,最近裳山莫祁与武林盟主司徒辰联盟的事吗?”
“嗯!”公孙盛道“快点儿说完,我还忙着呢!”楚彦好无奈撇着嘴道“那些人在苌芦国涵域境内,你想干什么,最好快去,因为过了这个月,他们在哪儿,我可不知道。”
楚彦起身走到公孙盛拍着公孙盛的肩膀说“我要出去会儿,替我把住宿费交了。”说完,他重新带上那张吴陌的面具。
楚彦走后,公孙盛拿起面前的茶杯,把里面的茶到到楚彦的茶杯中,又给自己重新倒了杯,他将茶端起,轻轻一嗅之后,将茶杯送到嘴边,微抬手将茶杯上倾,茶水一饮而下。公孙盛自言道“这茶?”
停顿半晌道“还不错。”起身出门,顺带着给楚彦把住宿费也交了。
出去后公孙盛没回府,而是朝着与府相反的方向走去。
王府内周沫沫吃过晚饭,四处溜达一会儿,觉得实在是无聊,就回去。半路上遇到公孙盛院子内的侍女,便问道“王爷回来了吗?”
“回王妃,王爷还未回来。”侍女像周沫沫行礼,恭恭敬敬道。
“知道了,你去忙吧。”
“是,王妃。”
“没回来”周沫沫咬着左边的上下牙齿,将双唇向左撇着。
回到院子里,洗完澡出来在院子乘凉。珠烟看了半天,想了想还是道“公主,夜里凉,还是回屋休息吧!”
周沫沫说“好”,说完之后依旧坐着,望着门口一动不动。
珠烟看了半天,又道“公主你是等王爷吧!”
“没有。”周沫沫立刻否认。“没有,我看公主你就是在等王爷,而且。”珠烟故意拉着声音“你是喜欢上王爷。”
周沫沫摇头道“珠烟,你跟了我这么久,还不知道吗?我,周沫沫,是绝对不会喜欢皇家之人。不过这个不是重点”珠烟愣住,周沫沫又道“重点在于,我坐在这儿可不是为了等公孙盛,是为了等另一个人。等她醒来,我就回屋。”
“什么她”
“屋里那个”
珠烟迅速转头,盯着周沫沫的屋子,伸出右手食指指着屋子道“有人在里面,我怎么不知。”周沫沫随意道“你出去,当然不知。”
“不对啊,公主。你不也出去了吗?”
周沫沫摆摆手道“不要在意细节,你知道有人在里面就好。还有你也帮我盯着点,看见公孙盛就给速我,乖,小宝贝。”周沫沫反而闭上眼睛睡觉。
嘉陵的夜总是有些微寒,时而飘来点点微风,时而传来声声蝉鸣。摇椅上周沫沫睡的正香,玉白水灵的容颜,在月光之下安然入梦,眼皮下左右转动的眼球,似乎预示一个好梦。
梦中她似乎听到门“咯吱”一响,又“咯吱”一响,而后恢复平静,再无声响。梦中她骑着马奔驰在古道上,青色衣衫,黑色发丝随风翩翩起舞,马声入耳,流连着徐徐风声。
珠烟取来被子为周沫沫盖上,夜里温度逐渐降下,珠烟等着有些冷,便回自己房间从柜子中也拿出被子披在身上,之后就定定坐在那儿等着公孙盛。
嘉陵城中的古庙中,三个心怀鬼胎的人相视而坐,这三人其中一人便是公孙盛,。面向朝南而坐,身着蓝色衣服的,是栋镶国旧势力之首前任臣相傅稣的孙子傅晖。向东而坐的,是武林五大长老中最年轻的长老闫桢。面向西而坐的便是公孙盛。
这三个人能够坐在一起,实属不易。一个是栋镶未来命定的皇帝,一个是栋镶以及郑,齐三国链接的纽扣人物,一个是统管武林的至尊。
今天他们只有一个目的,达成联盟。
在这之前,他三人已经说了很多,而且瞧着这气愤,好像说得不愉快。傅晖在沉默许久后说道“前尘往事赞起不提,我们既都有联盟的意思,何不早点决断,要还像刚刚一般,何时才能有结果。”
虽然嘴上不说,但公孙盛与闫桢心里是赞同的,只是他们俩因为司徒辰的事闹得很僵,所以只要其中一人不松口,另一人有绝不会松口。傅晖是看出这点,才开口说的。
既然有人已经提出,那也没啥必要在较真,公孙盛与闫桢纷纷表示赞同。公孙盛将楚彦给他的令牌拿出来,递给他右边的傅晖并道“你们俩看一下,这个令牌便是他们的。”
传到闫桢手里,他摸着并说道“我听说过,他们用的令牌分为三种。一种是普通铁打的,也是最低级的,一般情况下都是下面众人在用,第二种是青铜做的,是中高级人员用的,而现在你拿着的这个为玉做的,一般为头所用。”
“除下面人所用令牌上刻着统一的字,像青铜,玉做的,都刻的是用令牌专属人的名字中一字。”
公孙盛道“你可知,这令牌是何人使用。”
闫桢回望公孙盛道“不知,他们哪里究竟有多少人都是我们不知的,更何况是谁使用。”
傅晖启嘴道“当务之急是要知道他们的落脚点。”说的不错,以现今的形式,若是不能得到他们的位置,恐怕想要知道下一步计划,比登天还难。
幸好的是,公孙盛在来找他二人之前,先去见楚彦,从楚彦那儿得到消息。“苌芦涵域境内他们在哪儿。”
“我是江湖中人,就算出现在那里也是很正常的,所以就由我去打探他们。傅晖,你与其余三国联系一下,让他们在必要的时候出手,截住去路。”闫桢一条条理出来,转而对公孙盛道“明天我会把那行案子密卷送到你府上,剩下案子你处理。”
被闫桢一安排,公孙盛连反对都不能反对,现在分工明确,分的也很合适。可是,公孙盛是要去上允的人,现在这么一弄,他就必须在上允那边做事,也就意味着他要时不时离开周沫沫。
这对他来说可不是好事,他想着,一旦司徒辰处理完那边事情,他很有可能开找周沫沫,对于司徒辰这第一大强敌,万是不能放松的。
闫桢看到公孙盛那种不欢喜的脸,心情也差了“不赞同我说的,那你来。”
“赞同,谁说不赞同,我只是在想事。”公孙盛只好这样说,看着外面愈加偏远的月亮,公孙盛变的有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