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沫低眉浅笑,脸部微微堆起点点,被酒润湿的嘴唇泛着透亮粉光。他只一瞥变陷入其中。
有时候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何对她情思暗许。明明她长相一般,文采一般,武功一般,连个公主样也没有,这样的她到底凭借什么来落入他的眼中,深藏他的心里。
呆呆目光留驻间,似乎时间静止,世界落入沉寂。案桌上酒菜佳肴,差不多被扫尽。
兴尽,大家起身散会。公孙盛,公孙景,吴陌等男子走在最前,而周沫沫等女眷走在后面。好巧不巧的,尚蓉就走在周沫沫左边,公孙芸便在周沫沫右边,俩人两面夹击着周沫沫,任她躲不得。
公孙芸与周沫沫并排而走,忽然之间,一股酒味传入她的鼻中,转脸看着周沫沫,想了些什么,便摇摇头。一会儿之后,酒味再次袭鼻,她动口道“嫂子,你喝酒了?”虽问了,可她不确定,因为刚才在酒桌之上,周沫沫并未喝酒,而且周沫沫现在怀着孕,也不能喝酒啊!
周沫沫心里叹道“公孙家的人果真有毛病啊!一个个都那么多问题,他们累不累。我嫁到什么样的国啊!天,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嫁到悲催,哎!要是这样的话,你就早点保佑我跟公孙盛和离,让我脱离苦海。”
但是为了不露陷,她选择不回答公孙芸的问题。她可记得清清楚楚,那天从宫内回来后,当晚皇后就派人送信。
信中提到说,必须让人都以为自己怀孕了,虽然内容不多,可她却明白,自己怀孕这件事根本是子虚乌有,但是皇后一口说定她怀孕了,而且皇上龙口一开,任谁能反抗。
正愁着,公孙盛就来到周沫沫面前,道“沫沫有喝酒吗?我怎么不知道。”他看着公孙芸,公孙芸不好说什么,只说“许是我闻错了,刚刚喝酒的有几人,可能是从其他人身上飘过了。”她有道“我也是担心嫂子,毕竟嫂子还怀着孕,要是不小心”停下微微一怔接着道“要是嫂子出点啥事,你说,家里边那些个人还不得闹翻天了。”
她说的不错,皇上,皇后这次乱道周沫沫怀孕,定然是有什么事需要做。而周沫沫与公孙盛来南湖游玩之前,便已经说了是她邀请的,要是周沫沫真的在这里出了事,怕是不到一个时辰,皇宫侍卫便将她捉拿入宫。
依着皇后宠公孙盛那个程度,迁移到再宠周沫沫,那么她可能会从此失去公主身份吧!
公孙盛的脸与周沫沫的脸只剩几毫米便贴在一起,他对着周沫沫的脸,目光与她平齐,却跟公孙芸道“哦”了声,表示原来是这样。
不远处的吴陌打笑道“公兄,你夫妇二人感情可真好,看着我都想成亲了。”
“吴兄,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公孙盛牵起周沫沫的手,向吴陌,公孙景等人出走去。
周沫沫承认公孙盛的手很温暖,就像冬天里的太阳一样,让早已冰冷的心,再次暖起。这种感觉就像她不知从何时起,心变冰冷的一样,现在心变热。
晚上公孙盛早早出了门,天一黑他来到途莱轩,跟老板交流了眼神,老板伸出三个手指。他扫了眼,转身向三楼走去。一间雅间的门被她轻轻推开,快速进去,立马把门关上。
“你果然来了”
从内室走出一人,他长得极为俊美,神武非凡,一对剑眉尽显王者风范,双目精明睿智,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感觉。
迎着公孙面向而来,轻声道“湘王殿下来了”说的波澜不起。公孙盛道“来了。”
他做出请的手势,公孙盛便坐下,二人对向相视。本就是世间难得的美男,此刻坐在一起,分外闪眼,如此俩人同在一起,却无人看上见,真令人心痛。
公孙盛先开口道“陵王找我来,所谓何事。”
“有一件你很感兴趣的事,要不要听听。”
“当然要,只是我想不明白,陵王为何会出现在南湖,且易容改名为吴陌。”原来之前救了周沫沫性命的那个吴陌,便是齐国当今摄政王,齐皇的最年轻的皇叔楚彦。
楚彦道“我来嘉陵有点儿事要办,而且我不能以这个样子出现在别人面前的,所以易容改名喽!”他说的很是无所谓,但其实,在暗中有许多势力盯着他,怕只要他离开齐国半步,那些人就会蜂蛹而来,想他得罪的人不在少数,想要他命的人,处处皆有,要想做自己的事,还不得乔庄易容。
“哦,是吗?”公孙盛调整姿势,坐直道“说说吧!我想知道的事。”
楚彦更为放松,他端起茶壶往杯子中倒茶,说道“急什么,先喝杯茶再说。”公孙盛暗吸气,显得有点儿不耐烦道“你要什么条件。”
正在流茶的壶顿时停顿,第二杯茶只倒了半杯,他放下茶杯,露出满意欣喜之色道“没什么,就想在你的府邸小住几日。”公孙盛的脸立刻变得微妙。
“不行,换一个。”他强硬道。想道“这个条件绝对有问题,他,肯定是对沫沫有想法,我是不会答应的。”在公孙盛眼里,他家沫沫魅力颇大,总是赢得别人芳心,司徒辰就是个前列。
每每想到司徒辰对周沫沫怀有鬼胎,就满身不舒服,想来就起,上次司徒辰带着他家沫沫在外乱逛一天,晚上还让他家沫沫喝的烂醉。当然他绝对不承认他家沫沫自个管不了自个,所有的错都是司徒辰的,跟周沫沫没有半点关系。
现在楚彦要去他的府,这让他很不开心。光是白天时候周沫沫看楚彦的神情,足足让他生气了很久,这再让楚彦住进去还不翻了天,要是一个不小心拐跑周沫沫,到时候他去哪儿哭去。
“我就这一个条件,答应不答应就看你。”接着道“不过,我要是你,就这个条件绝对答应下来。你我皆明了,那个事情意味着什么。何况,想知道它的人可不知你一个,在当今这个世上,它的路线数重数轻,你会不知。”
公孙盛有些许动容,可想起周沫沫,他立刻又变坚定“我说了,不行。那件事切实重要,但我也不是非要不可,陵王还是换个条件。”将楚彦推到他面前的茶原打着推回去。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楚彦住在他的府邸,好不容易将他姑姑公孙莜支走,看司徒辰因武林之事脱不开身,本以为到了他与沫沫独处时间,那料到半路杀出个楚彦,反正他就是不同意,就算不要那个事。
“你赢了。我不去你府邸,但有件事,你得帮我。”楚彦心里其实挺不爽的,他与公孙盛连本才打过三次交道,可这三次他都败给公孙盛。好在除他俩之外,再没有人知道,不然他不得丢人死。
在公孙盛心里就两件事,不能动。一件是,栋镶国,另一件是周沫沫。其他的,不管什么他都可以做到,因为他有那个实力。
“好,你说。”
“这次你不会还想反悔吧!”
“说不说,不说就别开条件。”
楚彦又把茶杯推到公孙盛面前道“别那么大火气吗?我说就是。”他眼中闪过一抹算计。“前些日子,我齐国皇上派人去郑国商量联姻之事,众所周知,我楚彦从不喜女子近身,可这次,我皇却将联姻之事扯到我身上。所以我想着,你让帮我把这事推了。”
“别开玩笑了,这事我怎么推,与你楚彦联姻之人,又不是我栋镶人,我能做的了什么。”公孙盛道。
“我齐皇有两个儿子,一个三岁,一个不满周岁,他的兄弟们皆以成婚。而叔叔伯伯一辈,就我一个单着,总得来说就是,齐国就我一人适合联姻,但是我不喜欢。所以,你懂的。”
楚彦挑着眉,俊美容颜上透露茶具期待。“好,这事交给我。”公孙盛一口定下。
“就知道,你会答应的。”眼睛微微眯起,在公孙盛不注意的情况下,露出奸诈的笑容,转瞬即逝。
这事对于公孙盛来说简单着,只要他跟皇上提议,让栋镶派人到郑国商谈联姻之事,就能办妥,所以他答应的很是轻松。
“现在可以说那事了吧!”公孙盛道。
楚彦点头道“可以。”接着他从袖中掏出一枚紫玉,放在桌上道“三十年前从世间消失的那个国,你知道吧!”公孙盛轻轻“嗯”一声。
“那你一定也知道一些关于它消失的事情吧!”公孙盛再次应声。“在它消失之后,随之那个国家所有人都从世间消失,其中包括国师。现今以找不到任何有关与那个国家的记录,我也是从一个朋友哪里得知了些有关事情。”
“国师带走了那国的皇子,并且还带走了有关统一天下的消息。”
公孙盛道“说是那国皇帝,因得到统一天下的东西,举三十万大军离国,向某地驶去,由此导致国家空虚,而被其他各国连手消灭。而那三十万大军与皇帝从此不知所向。”
“嗯,只是无人知晓,那三十万大军究竟去了哪儿?”公孙盛听出了些东西,他立刻盯着楚彦,目中隐隐浮现话语,想要喷洒而出,又在几秒中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