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温歌母亲的尸体,生平才知发生了什么,均璃亦知怎么回事。
生平看着温歌的模样,半响也说不出什么话。
安沫说“让她自己一个人静静吧。”
温歌一个人在她母亲的旁边自言自语道,“母亲,温歌对不起你,如果温歌能早点回来,您就不会遇害。母亲,你能不能睁开眼睛和温歌说说话,你这样温歌很害怕……”
温歌的情绪越来越激烈,生平看她不对,连忙上前将她抱在怀中。
温歌还在哭,拉住她母亲的衣角不松手,生平无奈,将温歌打晕了过去。
安沫直直的叹了一口气,道,“走吧,我们回昆仑。”
又想起均璃也在,转过头道,“今天谢谢你了。”
均璃不语,但嘴角的上扬出卖了他,环住安沫的腰,“走吧。”
等等,安沫有些反应不过来,这男人说走吧,也要跟着回昆仑?
回昆仑后的一个时辰,温歌便醒来,眼睛早已哭的红肿。
生平一直守在床边,温歌醒后,他说,“人死不能复生,你母亲九泉之下看见你这样会安心吗?”
温歌发出嘶哑的声音回到,“母亲是我唯一的亲人,她死了我还有谁。”
“你还有我……还有沫沫。”生平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发现自己太直接怕吓着温歌,连忙改口。
温歌并没有发现这些,又道,“如果母亲能够醒来,哪怕几分钟,我还有几句话没有跟母亲说呢。”
安沫出去那些东西,回来刚好听到温歌说这些,她想到,姑姑曾告诉自己,身为大地之母,能够唤醒本不愿死去的神仙的一抹念想几分钟,叫做唤灵术。
代价是一天的光明,如果能帮温歌完成这件事,一天的光明算什么。
“我能帮你。”
此言一出,包括在身旁的均璃纷纷望着安沫。
“昆仑有种秘术名为唤灵术,能唤起温歌母亲的一抹念想,不过,看温歌母亲没有没存留的念想。”安沫看着疑惑的众人说道。
“昆仑的秘术一般使用的时候都有代价,这样做太冒险。”生平是自然知道,要不然怎么能叫为秘术。
“不行。”均璃望着她,皱着眉坚定的说道。
不管代价是什么,他都不愿她冒这个险的。
“对,你不能替我冒险。”如果沫沫在因为母亲的事情出点什么事,她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这秘术是属于女娲后人的,不过就是几根头发,没事的。”安沫笑着说道,至于真正的代价,等会这一切完成后再向他们解释吧。
“真的吗?”三人异口同声的一起问道。
安沫笑着点点头。
一切准备就绪,生平拉着温歌,均璃站在一旁直直的注意着安沫。
从西海龙王回来,安沫一直将温歌的母亲的尸体用莲池的莲花放置,此时,安沫施法将那朵莲花轻轻飘了起来。
只见,安沫闭上眼睛,眉眼一横,双手合十交叉,心中默念“万物于我,我于万物,唤灵异初,初念之存。”
安沫瞬间睁开眼睛,眉眼一横,左手做兰指状,右手拟抚琴,轻轻波动,便见开始旋转,分化,形成一个散布的莲阵,柔洁的花瓣变的棱角分明。
手中白色的光芒越聚越多,那光芒柔和,清澈,又像雾一般朦胧。安沫修为运转,手腕一翻,重楼缓缓地飘了起来,悬双手缓缓推开,那白色的光芒便笼罩在莲花周围。
只见,莲花往外涌出一抹淡蓝色的光芒,在半空慢慢汇聚,慢慢成一个飘渺的人形。
“温歌”人形形成一个妇女,正温柔的看着温歌。
“母亲。”
温歌挣脱生平的手,飞到半空满脸泪痕的看着那妇女。
“温歌,快,时间不多了。”安沫额头泌出许多的汗,明显在坚持。
均璃看安沫的模样,手中化出白色的光想要上前帮助安沫。
“不要,你如果施法会被反噬的。”安沫急忙说道。
均璃作罢,站在安沫旁边,一脸担心的看着她,道,“你所说的代价不止几根头发那么简单吧。”
如果真的是几根头发那么简单,她又怎会如此辛苦的在坚持。
安沫笑了笑,不语,抬头望向温歌那边。
温歌说,“母亲,对不起,温歌回去晚了,母亲,你放心,温歌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曾说让温歌寻一户好仙家嫁了,可是母亲,我最大的愿望便是带你脱离西海。”
安沫看着这场景,愣在原地,她怎么觉得这副场景如此的熟悉,好似亲身经历过,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场面。
一位红衣女子站在城墙之上望着城下模糊的千军万马和为首的那个男人,苦笑一声,便毫无犹豫的跳了下去。
一闪而过,安沫来不及回想,脑中又是一片空白,因失神,所有的白光一瞬间向安沫袭去,连近在身旁的均璃都来不及反应。
妇女的神形慢慢消失,温歌伸手想要拉住,一瞬间消失不见。
“噗”
安沫被震了出去,然后腰间多了一双手将她接住,可她自己眼前一片黑暗,听着耳边叫着“沫沫”便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安沫也不知过了几日,只是眼前的黑告诉着她现在不知是白天还是黑暗,这是眼上的白绫告诉她的。
熟悉的手掌一直握着她的手,安沫知道,均璃一定在这里守了她好几天。
听闻她醒了,生平和温歌一起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温歌满怀愧疚的对她说,“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安沫听见生平叹了一口气道,“要不是我翻看书籍,还不知道这秘术的代价是一天的光明,又因你使用时出了差错,这眼睛没了一个月是好不了的。”
温歌又说,“谢谢你,母亲说她最大的愿望便是周游四海,我将母亲的骨灰随风撒了,算是了却了她的愿望。”
安沫不曾听身旁的均璃开口说一句话,安沫心想他心中肯定是有些怨自己的,于是,安沫反握紧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