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紧接着，凤青釉并没有离开。
夜樾也不是傻子，如果简单的碰触是意外，那这会儿肯定不是意外。
只是这会儿他的脑袋有些懵。
青釉这是在主动亲他？
他该怎么做？她才会不生气？
夜樾不敢乱动，身体僵硬地像块木头。
哪还有半点战场上，运筹帷幄，潇洒万分，统领万军的威武大将军模样。
心一横，大手主动抱住了她的腰。
重逢之后，他是第一次有就会靠近她，之前，她对自己的那个态度，夜樾哪里敢靠近她。
去惹她不悦。
能远远地看着她，他就心满意足了。
别看他在其它的事情上勇敢果断，无所畏惧，所向披靡。
可这会儿，他却越发地小心翼翼了。
凤青釉的个头和夜兮差不多，不矮，但较之夜樾却还是矮了一个头，踮着脚尖踩在他的脚上，把脖子仰起来，才堪堪能过靠近他。
可凤青釉脖子上戴着个鬼齿环，这么仰着脖子是真难受。
夜樾这会儿把她抱到了桌子上坐着，也就减轻了她的负担。
大手捧着她的小脸，看了过去，那眼睛里头是心疼。
大手摩挲着那鬼齿环。
“青釉，是我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让兮儿受委屈了。”
夜樾对她们母女两人的愧疚，一直存在，灼烧着他的心。
如果他的死能够为她们母女做些什么？那他是愿意去死的。
可他真的是想惨了她，爱惨了她。
坚持了这么多年，舍不得就这么离开她。
这会儿，她难得地没有推开他。
夜樾卑鄙地加重这个拥抱，一双铁臂用力地把人揉进怀里。
即便待会儿被她甩巴掌，他也认了。
凤青釉，我命给你！好不好！
我命给你，你冲我笑笑，好不好！
我命给你，你不要推开我，好不好！
他也不知道，他的魂怎么就丢在她身上了，这辈子就爱上这么一个女人，怎么也忘不掉。
他知道这会儿自己趁着她毫无灵阶，困着她，禁锢着她，有些卑鄙无耻，可他能怎么办，他都要被她给逼疯了。
凤青釉小手抓着他腰间的布料，明明已经用力了，却依旧觉得浑身使不出什么力气来。
夜樾之前是一直控制着压制着自己的感情，可这会儿，不想再压抑了。
薄唇才落在她的耳朵上，暗哑着嗓子，低声道。
“凤青釉，我命给你，好不好。你冲我笑笑，你不要推开我！我的命给你！”
“我不要你的命。”
凤青釉额头搭在他的肩头，秀眉拧着。
这傻子怎么还在发疯，刚刚他那般不要命的举动就已经吓到了她。
说什么把命给她，她要他的命干嘛呀！
“可是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对你的感情，我已经快要被逼疯了！我已经控制不住它了！”
“什么？你控制不住谁啊？”凤青釉被他给弄糊涂了。
“我心底藏着的野兽，它要出来，杀掉所有试图抢走你的人，它要占有你，疯狂地占有你，想要把你绑起来，锁在我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