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里?”他也冷冷的,没有丝毫担心和悔改的意思。
“和你有关系吗?”清然突然就不想和他说了,他父母的事情依然在脑海里回荡,难道,这也遗传吗?爱的随便,却薄情寡义,优柔寡断。
“你是我妻子,你说有关系吗?”韩跃声音高了点儿,昨夜妈妈折腾了一夜,硬是缠着不让他走,上午公司又有个重要的会议,等结束后,他连饭也没吃就开车到公寓,家里却没人。怒气变成担心,打了电话却听到清然这样的说话。
“哦,那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就不要是了吧。”妻子,妻子又怎么样,当初婆婆不是也是妻子吗,人家公公不照样在外面深情无限,海誓山盟,一张婚书,一页薄纸,那,又有什么用?
“你什么意思,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韩跃暴怒,一天一夜的劳累,他真的快抓狂了,她还给他来这个,“赶紧回来知道吗?不然有你还看!”
“那你就自己好看吧!”清然“啪”的挂了电话,威胁我?告诉你,我才不是你妈妈呢,看着张牙舞爪,却是外强中干,那样的男人,何苦为他纠结一辈子呢,要换成我,早甩了他一边儿去了。
妈妈从外面走进来,“怎么啦?谁的电话?”
清然压了压心头的火,“没事。”
“什么没事,韩跃打来的吧?”妈妈没问也知道,清然突然跑回来问她这个,两个人一定闹矛盾了,“吃饭,我和你一起回去,跟你婆婆把事情说清楚。”她想,即使自己再怎么伟大,也得为自己女儿着想,自己受委屈就算了,不能让女儿也受这种不白之冤。
清然站起来,和妈妈一起来到外面,“算了吧,您现在去说,她能信您吗?”
清然可不是回来搬救兵的,她只是想弄明白一些事情,现在明白了,心中清明了不少,至于让韩母知道与否,她到不太在意。
一来,这么多年了,她竟然对自己的老公究竟怎样也没弄明白,把自己的痛苦归结在另一个人的身上,而且,祸及无辜,这样的人,是一言半语能说的明白的吗?
二来,以她现在的样子,即使说破嘴皮,人家也以为她是在瞎编,何必呢?
清然看桌子上小巧玲珑的饺子,在白色的瓷盘来诱人的散发着香气,嗅了嗅鼻子,“啊,真香!”好久没吃到饺子了,她坐下来,拿起筷子,大口的吃起来。
让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见鬼去吧!
“你慢点儿。”妈妈宠溺的给她端来一杯水,“别噎着!”
清然在家里住了几天,韩跃打来好几次电话,妈妈催的不耐烦了,她只好坐上返程的列车,来的时候坐的汽车,回去不着急,清然就买了火车票,动车的。
自己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外面熙熙攘攘的人们,有的上车,有的送行,清然想到自己好久没有经历这样的场面了,上学的时候,每到开学或者放假,都和同学前呼后拥的来挤火车,想想竟有些回味……
“喂,你好!”一个女孩儿叫她,清然回头,看看不认识。
“我想和你换换座位好吗?”女孩儿指了指她的座位,又指了指清然旁边的男孩儿,清然明白了,站起来,点点头,哪儿不是坐,不过几个小时。
她做到女孩儿的位置上,旁边的男子面朝着窗户,给了她一个后脑勺,但是,她怎么看着有点儿面熟?
男子仿佛感觉到有人看她,回头。
“清然?”
“你?怎么在这儿?”清然也很惊讶,段可为?他怎么来做动车了,“你怎么不开车?”
段可为冷清的面容就有了一些暖色,整个面容灿烂起来,“坐下,刚才不是你吧,我没注意。”
清然指了指她座位上的女孩儿,“我们换了,”她想了想又说,“那个是她男朋友。”
段可为一笑,整个脸变得明媚起来,“真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你。”
“是啊。”清然也想不到,在北京这么长时间了,他们也没遇到几次,尤其是清然结婚以后,根本就没有了他的消息,竟然能在这儿遇见。
清然感觉很亲切,也许时间久远了,连她面对段可为的尴尬也忘了。这是不是就是说的他乡遇故知?这还没走呢。
原来段可为已经不再北京了,公司迁到了上海,这次是因为私事回来,从上海坐飞机到北京,然后坐动车到的这儿。
“为什么又要去上海呢?”清然想,你可真能折腾,哪儿不是干。
“一言难尽,说说你吧,过得还好吗?”段可为把话题转到清然这边,显然不想说自己的事情。而且,他看清然清纯依旧,却多了点儿忧郁在眼中。
“还、行吧。”清然不善说谎,她可谓是过的一团糟。
段可为看着她,静静的,带着审视。
两个人虽然在一个办公室里呆过很长时间,面对面的说过话,也在一起吃过饭,却从没有如此近距离的呆过,这让清然感到很不自在。
“他对你不好?”他不打算放过她。
“还行。”清然还是这句话。
“那就是不好了。”段可为得出了结论,“刚刚结婚才多久,你就这样的回答,这能叫好吗?”他毫不客气的揭露她。
“他当初追求你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怎么能这样?”他很激动。
清然看着他,他清秀的脸此时微微泛红,从来没有见他如此激动过,甚至比自己还……清然就有些感动,她在家不敢跟父母诉苦,怕父母担心,含烟只能劝她,说韩跃的好话,明显的阵营不分,而段可为,现在她感觉他就是她娘家的哥哥,她感觉如果韩跃真的欺负了她,段可为完全可以帮自己去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