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朱由检用罢“简陋”的早膳随后准备出宫去京营驻地,但想到曹化淳昨晚传来的密报,说大量文臣勋贵在串联,朱由检用屁股想都知道这些文臣勋贵在打什么注意,前几日朱由检的举动动了大家的奶酪,虽然和内阁有约定,但是朱由检违约在先,所以今天肯定会大举反扑。不过朱由检自从被穿越后一改之前勤政形象,偷懒不上朝,躲在后宫,让准备火力炮轰皇帝违反祖制的文臣们无处下手,可想而知会如何恼羞成怒。如果摆仪仗出宫肯定会被堵在大街上,到时候皇家威严何在。还是微服出宫安全。虽然王承恩以安全为由劝阻,但有个屁用,如今朱由检一心扑在抓住刀把子,握紧枪杆子的保命大业上,挡朕者死,文臣勋贵一时不能大杀特杀,杀个家奴算什么。
被喝骂的灰头土脸的王承恩赶往仪鸾司安排皇帝陛下微服出宫保卫事宜。
朱由检穿了便服在王承恩和曹变蛟,陈德护卫下,遛出皇宫,虽也想体验下满清康麻子微服私访记得生活,但大事要紧,登上王兴提前准备在宫外的马车直奔京营校场。
一帮文臣早朝没有等到皇帝上朝,顿时憋了一肚子火气没出放,把内阁首辅黄立极,次辅李国普,施凤来,张瑞图喷了个狗血淋头,各位圣贤在一起合计准备闯宫面圣时,有消息灵通的官员这时收到了宫内传递的消息,知道了皇帝已经出宫,顿时群情汹涌。至于宫中传递完消息的那个太监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私通外臣,泄露皇帝行踪了。刚刚回到内宫,就被方正化堵住了。小太监仗着是王承恩身前的红人,不把方正化看在眼里。不知情人的眼中,自然以为方正化只不过是个不得宠的太监,毕竟在普通宫人眼中哪个得宠太监会被分去管理柴房。小太监刚准备仗着王承恩的势进行厉声呵斥,方正化哪会给他机会,一伸手就卸掉对方的下巴,然后低声问身后的内厂番子:“今天是第几个了。”
其中一个番子赶紧躬身回答道:“回厂公,已经第四个了。”
“好的,给杂家盯紧了,看看还有多少吃里扒外的狗才背叛皇爷。”
这样的一幕最近一段时间不停的在内宫各个角落上演,这些私通外臣的宫女太监,在经过严刑拷问后,交出违法所得,也供出不少同类。自此内宫已渐渐成为朝廷官员的盲区。
这些大臣们都是在科举中大杀四方,登上天子堂的聪明人,智商都不低,皇帝不在宫里,自然就想到皇帝去哪里了。于是一群官员捧奏本冲出大殿,朝京营方向涌去,朝堂上只剩下黄立极,李国普,毕自严人几林立,黄立极带着埋怨的口气道:“毕大人,你们前几日也太胡来,怎能撺掇皇上去军营发饷呢?”
毕自严冷哼一声,道“首辅大人,皇上自有皇上的想法,岂是我能撺掇的了。”说完甩袖离去,黄立极看着离去的毕自严有些恼怒,但更多的是恼怒皇上不信任自己,如此大事,前者是心腹,自己是摆设。李国普上前,叹道:“黄公,你我如今窃据内阁,已经是得到皇帝的很大信任了,摆好自己的位置,干好分内的事,皇上会知道的。记住皇帝的约法。”说完抬脚前往内阁办公的签押房。
“可是,皇帝说过不会违反祖制的。”黄立极不由反驳道。
“大明哪一条祖制,不准皇帝去军营,哪一条规定不准皇帝亲自发军饷,有些事情怎么回事,大家都清楚,皇帝不是傻子,不是所有皇帝都和万历皇爷那么好说话的,先帝那样的仁厚之人逼急了都要放一个魏忠贤出来咬人,首辅大人,认为当今是一个仁善之人吗?”李国普停下脚步回应道。
“李次辅,你在这朝堂之上如此编排皇帝是什么意思。”黄立极不由急忙呵斥道,这李国普磕了什么药,竟然敢说这样的话。
李国普笑了笑,说道:“首辅大人,我还是那句话,不要干涉陛下要做的事情。”说完不在理会黄立极。李国普敢说这样的话自然有说的底气,也很清楚此话会传入皇帝的耳中。当今皇帝看似不上朝,学万历皇帝宅在后宫,但从一系列人事任命上看,当今皇帝是在暗中谋划着什么,现在已经表明皇帝要的是兵权,是实实在在握在手中可以如臂指使的兵权,一个一心想抓住兵权的君主,内心肯定藏着一头猛兽。李国普之所以说出那番话就是想间接告诉皇帝,他不会做皇帝的绊脚石。这不是李国普想拍皇帝的马屁,而是他也希望大明能够中兴,当初被魏忠贤拉拢,也是想借助阉党势力一展内心政治抱负,可惜天启皇帝太早就驾崩了。如今又在新帝身上重新看到了希望。李国普自然要支持。
至于施凤来和张瑞图两个老狐狸一直默不作声,二人并非没有想法,只是最近朝中弹劾二人的呼声很高,如果不是皇帝近段时间一心扑在京营上没上朝,二人的仕途估计已经结束了,对于皇帝的折腾,二人内心还巴不得,如今皇帝还触碰了文官手中的钱袋子,很显然是捅到了马蜂窝,正好可以转移清流的炮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