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笑的勉强,天底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抬眼望去,从士兵通道里走过来的,正是那个‘贴心’的老婆婆。
“这是敌国的细作,带走!”
一声令下,士兵们蜂拥而上。
长歌以为,现在逃跑胜算不大,而且坐实了自己敌国细作的身份,众目睽睽之下逃跑会成为众矢之的,含冤不含冤不要紧,主要是小命紧要。
如今他俩的服装打扮,的确与黄粱城不同,安这么一条罪名倒是合情合理。
只是,这请君入瓮的戏,演的可真好!
锒铛入狱也不是头一次了,只不过这里的环境,倒是比想象的要好,房子宽敞,通风透气,主要是这里的床铺还有席子,比之前关在水牢里人道主义多了。
老婆婆就站在门口的位置,看着他俩不但没有反抗,还很配合的进了牢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等这一刻等了太久了,她不能失败。
“阿莲,过来坐!”
长歌忍着一身酸臭味,怡然自得的坐在床上,生气而不外露,也不看那老婆婆。
从长歌拉了拉他的手开始,阿莲就知道长歌是有打算的,不然,以他的实力,对付这些虾兵小将不成问题。当然,他也能想到,大庭广众之下搏斗,这些人以后能缠缠绵绵的追到天涯海角,总结也就两个字:麻烦!
那老婆婆欲言又止,还是一副凶凶的身体,最终什么话也没撂下,冷冷的走了。
长歌瞄了一眼,确认老婆婆离开之后,才拉着阿莲的手走到墙边。
“你摸摸这墙能不能挖个洞?”
长歌轻声细语的说,生怕被外边的狱卒听见了。
这个监狱的设计很是不同,属于环形房,中间是空地,有一张四方桌,并四张长椅,旁边放了各种刑具,四周是连续的隔墙牢房,方便管理,有一定的震慑作用,同时也减少了人力物力。
这所牢狱六层高,每一层大概有二十个牢房,每一个牢房里的人视野都是一样的,若不是因为有狱卒的存在,他们能隔着铁门聊到飞起。
不过,这么多囚犯里,也就只有他们两个有双人房的待遇。
如此看来,那老婆婆倒是怪的让人捉摸不透。
“你们两个瞅那墙干蛤呢?”
八个狱卒的其中一个走了过来,用铁棍敲着铁门,以示警告。
阿莲摸了摸墙,感受着它的厚度,微微点了点头。
“说你们呢,是聋是傻,信不信捞你出来抽大鞭?”
长歌转头笑了笑:“不劳烦,我们这就去睡觉。”
那狱卒哼哼唧唧的,像看傻子一样瞟了一眼长歌跟阿莲,又回去喝酒了。
这大床躺两个人还宽敞,阿莲跟长歌并排而卧,两个人面对面窃窃私语。
“阿莲,深夜放毒可好?”
阿莲比了一个OK,两个一人含了一颗香香丸,通透清爽的睡着了。
到了夜深人静的人时刻,大部分人都睡了,就轮班的狱卒一个个看起来精神抖擞,实在坏事!
也不是没想到这事,反正他俩睡足了,精神力极好,晚上轰墙逃跑,阵仗是大了点,却不至于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
长歌拿出了一颗大白雾,名字是长歌随便起的,通俗易懂,就是字面意思。
她甩手一扔,牢房里顿时烟雾缭绕,又是大晚上的,更不好分辨了。
阿莲也配合的极好,随便两下子就拆了墙。他也是个实在的,让他挖个洞,他甚至把隔壁的后墙也开了福利洞。
不跑不可能的,隔壁牢房的囚犯一轰而出,外面一下子乱成一团。
长歌跟阿莲趁乱逃走,两人到了一富贵人晾衣服的地方偷了两套衣服,留下了两颗黑珍珠,又跑去厨房拿了点吃的,如法炮制的留下了黑珍珠后,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躲了起来。
那一晚挺乱的,士兵们在大街上追捕逃犯,搞的人心惶惶。
放坏人出来是不对的,长歌将阿莲训斥了一顿,并让他用魔莲追踪找出逃犯的位置,让他们自投罗网。
是非这种东西阿莲还不太懂,长歌也不好骂的太严厉,到时候养成叛逆小孩就不好了。毕竟,对很多人而言,叛逆的阿莲会是一种毁灭性的灾难!
每个地方都有特色美食,去了一个地方,不尝尝当地的风味,那就不能说真正到过这个地方。
长歌也不例外,第二天中午时分,经过一番乔装打扮之后,她带着阿莲来到了黄粱城最热闹繁华的城西大街,很多东西都是只看不买,主要怕货币不同,当场自爆。
在街道旁显眼的位置有一公告栏,长歌趁着热闹,拉着阿莲往里挤,很快就看见了通缉自己的画像跟公告。
连环杀人狂魔?纵犯逃脱?悬赏万金?然后就画了一个抽象的妇女跟小孩?
怎么说呢,咋一看还是有两分相像的,比如说对性别的推测……
走是走了,就是没忍住吐槽,就这抽象的画风,得有多少冤假错案。
长歌带着阿莲找了一个气派的酒楼,订了一个大包厢,除了招牌菜之外,还林林总总的点了十八道菜。
菜流水席一般的上来,分量还很足,只不过每一次来送菜的人都不同,都是五大三粗的糙大汉。
上完菜,包厢里安静了下来,两人都是能吃饭不逼叨的人。
糙大汉的事长歌没有多想,许是这酒楼的特色。
她现在疑惑的是,自己怎么就成了连环杀人狂魔了?
想来那老婆婆也忒狠了点,什么罪名不安,偏偏安这最不符合人物特点的一个。
吃到好吃的菜,长歌就忍不住多吃了几块,脑中只剩下赞叹的词汇,很快就将连环杀人狂魔的事抛之脑后了。
所以说,人呐,没有什么烦恼是吃一顿美食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三顿、四顿……
可谓,人生不尽头,美食不绝口,烦扰何其多,今也一顿,明也一顿,人生可不就是一顿一顿的酸甜苦辣吃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