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本公子来这偌大的乔府,如厕不得,玩耍不得,唉……万一我一下子没有坚持住,不小心尿裤子了,可如何是好~~”
夏雨捏紧了小帕子,刚想说那是您自己不愿意去的,江言又抢声道:
“唉……我这都是为了大娘你啊。”
揶揄
夏雨的脸绿水长流,比得上那菜市场的无限风光了。
江言托着奶腮,不谙世事道:“大娘,你说江言乖不乖,嗯?”
夏雨磨着后槽牙,板着裂缝的脸,梗脖干干的吐出一句:“……乖,乖极了…………”
“……………(*^ω^*)………………”
夏雨拜:“公子,奴婢有事,先行告退。”
江言:“怎么,您也想阿言一样,肚子不舒服吗?”
夏雨此刻的心情,像犬类动物的自然排泄物。没进屋前——
乔老爷:
“夏雨这次江公子来我府上做客,就让你去服侍他们茶水。江公子为人谦逊有礼,温良恭俭,你切不可惹他不快。”
此时,江言也十分温良的问道:“大娘,‘去为您寻恭桶吧?’”
她咬牙,“不,不用了。”
夺门而出
榻上的某人弯了眸子,刮了刮南歌的小粉鼻,更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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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上,为何我们走的如此匆忙?”大公子江初立于父亲案前询问道。
“此事不可外传,只记得是朝中急召就是了。”江镇师握着笔,锁眉回道。
“吾需五日之内抵达长安,算上路程用黑鬓贵马作脚程三天,用两日,你需为父打点打点在洛阳城的杂事。”
江初低头,双手拱:“谨诺。”甩袖匆匆离堂。
庆历十一年,皇朝有变。兵部尚书被遣归朝,这次归来,又是一场朝廷巨变。
“阿水。”江镇师向门外呼,阿水慌里慌张得奔来,“老爷请吩咐。”
江镇师将经轴下的红帖收入广袖,吩咐,“去将阿言唤来,叫他整理一下仪表随我出趟门。”
阿水听完也竟忘了规矩,心里只惦念着老爷的交待的事:
叫二公子,叫二公子去~~忘了给一向注重礼节的老爷看礼了。
江镇师捋捋胡须,轻拍广袖与下摆的衣袍,戴上帷帽就去门口等江言了。
阿水一边跑一边念念有词:“叫二公子去,叫二公子去~”
却是没看清了正在花廊里看书的江言,一头就栽了上去。
“哎呦,阿水错了,阿水错了。”江兄正捧着书徜徉于精神世界,猛地被撞出去了。
合上书,拍下袍子上的泥印子,江言忍着怒气,问:
“怎么如此慌张?”
阿水嘴快:
“嘿,老爷叫你去找二公子去嘞。”
江言一个爆栗崩过去,“阿水,笨蛋啊。”
他扶了扶被敲歪的毡帽,委屈的撇嘴。
“是父上叫你来找我?”江言问。
“对对对!”
“叫我直接去门口,还要快些?”
“对对对!”
“注意服饰?”
“对对对!”
“好,我知道了,你去门口等着我就好,我片刻便来。”随即向屋里走去。
阿水接过书,按进怀里,云里雾里的,
心里纳闷,公子怎么知道我想说的,“我说了吗?”
一路念叨着朝府门走去。
屏风后,他挑上一袭暗纹白衫,袖口边是苏绣的纹子,双开的对襟褂,一头墨发还因未成年,只得披于肩头。他已料到,几日匆忙归京,洛阳城的琐事能让父亲亲自登门的,只有自己的丈人了。
而以父亲的交际,为了不留麻烦,他一定会断了这门亲事。江言心中已有对策。
几下紧张梳洗,怕父亲等的着急就疾步去了。
而呆蠢的阿水早就到了的府门去等着了,老爷问:“阿水,你去请了公子没有?”
阿水还是纠结公子怎么知道的,没有听到老爷的询问声。
老爷心里暗骂一声,又问:“阿水,你去请了公子……?”
这次阿水仿佛突然听到了老爷先前的询声,高声答道:
“我说了吗?!”
硬脆脆的呛住了老爷,江镇师胡乱的摆了摆手,罢了罢了。
片刻之后,江言来了,拱手行礼道:“孩儿来迟了。”老爷在轿子里闷闷的回:“快些上轿,我们去你岳丈大人家里一趟。”
江言答了一声就拾级而上,软轿的规格很小,平常人家的蓝色小轿一路抬到了乔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