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韶绮祺找到慕容雪铃的魂魄后片刻也不敢耽误,立马赶了回来,她将安魂袋给了残夕,终是一阵唏嘘,“这孩子真傻……”
残夕接过安魂袋,冷静异常,“敢问前辈有法子吗?我对这些不太了解。”
鹤韶绮祺摇头,“这……我还尚未遇到过这类事。”
鹤韶绮祺接触的个个都是人精,为爱牺牲的没见过,倒是把伴侣推入火海的不少。
至少她处的那个时代,一切都是利益至上。
天君曾是她的未婚夫,二人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天君照样因为她渡劫失败另封天后。
鹤韶绮祺迟疑了一下,“你师父……不,药皇应该有办法,这世上还没什么疑难杂症可以难倒他的。”
残夕:“药皇去了天雪山。”
天雪山是雪怪的地盘,除了药皇,雪怪抗拒任何人入内。
鹤韶绮祺:“啊……那,墨……不,离月应该知道涵养魂魄的方法,他在下界待了不少时日了。”
残夕听出她想说的是谁,且不说他们的敌对关系,单是她前几日迷晕了他,墨夜就不可能施以援手。
只是……
残夕道:“看看再说吧,铃儿如今可不单单需要涵养魂魄了,她还需重塑肉身。实在不行……我再去拜托墨夜。”
鹤韶绮祺又犹豫了一下,有个人她不知道该不该说,“那……你知道帝寂殇吗?”
见残夕点头,鹤韶绮祺道:“帝寂殇有办法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他曾是药皇的大弟子,而且那偏爱学些旁门左道,也许……”
残夕不得不承认,“是。”
算起来,惟有离月是最好说话的,能帮上忙的几率却也是最小的。
她使了张传送符,传送到了离月宫门口。
离月宫门口是有宫人守着的,原本还恭恭敬敬的唤她一声宫主夫人的宫人,如今却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叫什么好。
残夕没空去思索这些,“让开,本殿找离月有事。”
宫人为难地挡在门口,“姑娘……宫主不在宫里,您有什么事,同小的说吧。”
残夕有些急,口气难免不好,“让、开。”
一名紫衣妇人抚着肚子走了出来,“谁啊?这么猖狂,在我离月宫门口叫嚣,好大的胆子。”
若残夕没看错,那紫衣同离月素来穿的,是同一款式。
残夕来的急,忘了叫鹤韶绮祺解开她身上的封印,只得强压下心头的不耐,“劳驾叫离月出来。”
妇人笑得亲昵,“我家夫君出去了,姑娘晚些时日再来找吧,哦,不,最好永远不要来找,毕竟谁也不想自己夫君让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盯上。”
这句话着实恶心了残夕一番,可看宫人的模样不似作假……
残夕只是笑笑,“再恶心我一下试试?我杀了你喂我的纱歼哦。”
妇人的面色僵硬,残夕又问,“你一口一个夫君唤的亲热,离月娶你了?”
“……未曾。”
残夕打量了她一番,“呵。”
这声笑得妇人不禁握紧了拳头,那笑声里的讥讽她是听的真真切切。
残夕用了传送符回到了离山宗,鹤韶绮祺围了上来,“怎么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离月可有解决的方法?”
残夕摇头,“我连离月的面都没见着,只有一个自称是他娘子的妇人。”
鹤韶绮祺果断换了话题,“那接下来是要去找谁?”
残夕:“我的下属还在帝寂殇那里扣着,我去找他吧。”
求人于残夕来说还是第一次,往常遇到的事她一般都能自己解决,又常常有几位长辈撑腰,求人这种事……嗯,没做过。
虽此时去找那些前辈求助是最好的选择,但那几位前辈是她最后的底牌,还是不要祭出来的好。
残夕轻叹,抱歉,铃儿,到底还是她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