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铺子的掌柜很快便被钱捕头带了过来。
那些掌柜见凤晔航在场，又见杨翰林坐在一旁，倒都没有慌张。
“见过大人！”几人走到中间，给蔺佚行了礼。
“你们身为掌柜，却做下假账，以假换真，该当何罪！”蔺佚确认了他们的身份才厉声问道。
“冤枉啊！我们没有做假账，请大人明察啊。”每一个人不承认作假，全都跪地喊冤。
杨氏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凤九霄这个蠢货，还以为叫这些掌柜来就能问出什么，要知道这些掌柜可都是她爹的人，怎么可能会出卖他们。
见掌柜们都这么“聪明”，凤晔航和杨翰林便都松了口气。
杨翰林不屑地看着凤九霄，听说这小女娃把他的两个女儿都斗得灰头土脸的，他今天倒要看看她到底有何能耐。
见掌柜死不承认，蔺佚犯难地皱起眉头。
这么多贵人在，他也不好用刑啊，这随便一棍子下去，怕是就会被丞相大人戴个屈打成招的帽子。
“大人，可否让臣女问几个问题。”凤九霄瞥了眼那些掌柜，拱手道。
“当然可以，郡主自行发问。”蔺佚连忙点头应允，又告诫那些掌柜，“尔等必须如实回答。”
“是。”几人一起应了。
凤九霄在十几个人中扫了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最眼熟的那个人身上：“你是悠然布庄的钟掌柜？”
“小的钟远平见过大小姐。”钟掌柜立刻行礼。
“你身为悠然布庄的掌柜，应该知道店里一个月能卖多少货吧。”凤九霄问得十分随意。
“这个自然，账本上都有。”钟掌柜却是答得严谨。
“那上个月店里一共卖了多少粗布，多少细棉？”凤九霄扬眉问道。
因为粗布和细棉是最常用的，所以凤九霄问了这两样。
钟掌柜瞬间警惕起来，想了一会儿才回道：“粗布大概一千两多匹，细棉也有六百多匹。”
听到答应，凤九霄在心中冷笑，这两本账本都是出自他手，难为他还记得这么清楚，没有搞混。
“那你们上个月进了多少粗布和细棉？”凤九霄再次抛出问题，声音不再像之前那么随意，倒是有了些冷意。
钟掌柜丝毫不敢放松，又想了想道：“粗布进货一千五百匹，细棉也进了八百匹。”
凤九霄冷笑，上前一步逼近道：“钟掌柜可要想清楚了，是不是这个数，可别记错了。”
凤九霄那凌厉的气势瞬间震得钟掌柜出了一声冷汗，原本他镇定的心此刻开始慌乱起来。
其他人也全都紧紧盯着钟掌柜，等着他的回答。
杨翰林和凤晔航都是皱了皱眉，竟然都跟着紧张起来。
钟掌柜想了又想，终于又道：“小的没记错，的确就是这个数，账本上都有，大小姐若是不信，可以到账本上查。”
“是吗？”凤九霄冷哼一声，凌厉地瞪着钟掌柜，“本郡主怎么记得你们上个月是进了一万零七百匹粗布，五千八百匹细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