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吧，我这边没有大碍。”梦菁华看着玉晔暝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出声提醒。
玉晔暝正端着茶盏的手一顿，而后起身，眸色清淡地看向她。
“你好好休息，最近不要乱跑。”他何尝不清楚梦菁华的事情，如果别说月纤若，卿玟的身子也好不到哪去，以着她的性子，必然放心不下。
梦菁华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气氛一时沉默。
须臾，玉晔暝又看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他离开，梦潇便从大殿外进来。
“殿下。”她看着梦菁华的神色有些飘忽不定，神色也很苍白，不由得担忧道。
“你跟在本殿这，有几万年了吧。”梦菁华被她唤回思绪，垂眸，淡淡道。
“是。”梦潇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但还是乖乖回答。
“本殿有没有告诉过你……”她的语气越发轻柔。
“嗯？”梦潇不明所以地看过去。
“啪。”一个响亮的声音落下，她左侧脸上顿时多了一个巴掌印，嘴角处微微有鲜血溢出。
“殿下……”她神色有些慌乱。
“跪下。”梦菁华冷声。
“是。”梦潇顿时不敢犹豫，连忙跪了下去。
丝丝的寒气顿时便浸入她的身体里，但是她稳稳跪着，她知道，梦菁华还有话说。
“既然跟在本殿身边这么久了，那么本殿有没有告诉过你，本殿最恨的是什么人？”她的声调提高，语气也极为冷冽。
“梦潇死罪。”梦潇咬唇，她早不该抱有奢望殿下猜不到。
“好一出戏，竟把本殿都瞒的团团转。”她冷笑，虽然知道自己从来没有看懂过玉晔暝，但是何曾想过他的心思竟然这么深。
“梦潇，这么多年，你骗本殿倒是骗的很成功啊。”
“梦潇不敢。”梦潇咬唇，道。
不敢？
她怎么不知道这天下还有玉晔暝不敢的事情？
认识她不到半个月就敢往她身边安排人？
“你当时在梦族，本殿对你算不得差。”她淡淡道。
“殿下的恩情没齿难忘。”
“所以你就这么报答本殿？”她陡然提高声调，锐利的眼神看了过去。
“本殿让你主管十八梦羽，对你多般信任，你就这么报答本殿？嗯？”屋内的气压在一瞬间降到了极致。
“不敢。”她咬唇，但是仍然不松口任何事情。
“你怕是真的以为本殿动不了你。”她怒极反笑，竟不知原来自己在梦潇心里，竟然真的连一点威信都没有。
几万年，原来也不过如此。
到底忠犬护主。
护的，却终究还是自己以前的主子。
“出去跪着吧，先跪三天。”须臾，梦菁华道。
她是否应该庆幸，自己还没有什么都交给她做，所以，不是她的什么，他都知道？
“是……”梦潇不敢有异议，连忙起身退了出去。
她知道，这是梦菁华所能给她的，最轻的惩罚。
“玉晔暝……”她身后，女子淡淡喃呢，眸色闪过光泽，复杂无比。
梦潇在她身边这么久，原来还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