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楼上没了声音。
秦淮才抬起头，目光略迟疑一下，然后拿起了手机。
语气低沉又不容拒绝，“小刘，把王女士那个离婚案子的资料发给我。”
电话另一头沉吟一刻，“老大，你不是说不接的吗？”
“所以你现在是让我不接？”声音多了点寒气。
“老大，不敢，我马上发过来。”
小刘马上应声，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了。
秦律师这是怎么了？他不是一向不接这种难度的案子吗？
挂了电话，秦淮揉了揉太阳穴，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回事。
他现在有病。
…………
早上，顾清歌自己爬起来，跟在秦淮身后屁颠屁颠的跑完步。
两个人全程没有交流。
这种一直延续到吃饭，秦淮准备的早餐。
吃人的嘴短。
顾清歌礼貌性的坐下，说了句谢谢。
秦淮没抬眼，只是淡淡的道，“今天顺路带你去学校。”
带她去学校？
嘴里还咀嚼着食物的顾清歌，一时怔住了，眼睛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秦淮。
这丫的最近没事吧。
这又是做早餐又是给送她去上学。
不是他风格啊。
“啊？”她吞咽完，嘴巴可以塞的下一个鸡蛋。
“没听清？”秦淮慢条斯理擦拭完嘴，睥睨的姿态看着她。
似乎在告诉她，如果她再呆一点，这机会就没了。
所以顾清歌赶紧点头。
秦淮起身，顾清歌又问道，“为什么啊？”
简单俩字飘过来，“顺路。”
顺路，吗？她怎么记得是在两个方向来着，难道秦毒舌理解的顺路是在一条路上？
太反常了。
顾清歌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了秦淮的心思，最后得出来的结论，只能是，要么他是有病，要么他就是喜欢她。
二者的几率比起来，还是后者可能性更大。
也是，她是从小生的就好看，不怪他经不住，男生嘛，视觉动物，她理解。
…………
“傻乐什么？”在驾驶座的秦淮睨了在一边的顾清歌，只见她脸上的表情很迷。
“啊，有乐吗？”顾清歌回过神来，她咬唇从前视镜里看了眼秦淮。
他今天是有什么不一样？
顾清歌系好安全带，就一直没把目光从秦淮身上挪走，跟x光似的，差点没将秦淮给剖析了。
秦淮余光瞟到她，并不知道顾清歌已经在开始准备如何拒绝他了。
嗯，说年龄不合适，差了七岁，那简直面前就是一道鸿沟。
秦淮看着她，脸上难为的表情，一边唇角勾起，“你很烦恼？”
顾清歌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木木的点头。
傻。
秦淮专注的开自己的车，到了地方，顾清歌还没有醒过来。
咬着手指，一直在思考。
“到了，下去。”
直到秦淮低沉的声音将她拉回来，顾清歌恍然，看了窗外，是自己熟悉的大门。
“好的。”顾清歌点头，解开安全带便下去。
脑子里还是在想着。
很多很多的方法全部被拒绝了，最后竟然蹦出一个，这样似乎感觉挺不错的。
走到路上，她觉得自己可能也有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