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上。
“斯菲尔和陈淑瑶已经带着我的权限和口令回去了，”局长的声音从耳麦里传出，“如果要发动全面攻势，我希望人越多越好。”
“跟我们站在一边的尸堕们刚刚给我透露了消息，”方天溯道，“薛红正准备了一支尸堕的军队，我想，免不了有一场恶战。”
“现学现用啊，老方。”苏小月调侃道，“我都记不清我们上一次配合作战是什么时候了。”
“好像。。。就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方天溯回忆，“这么想来，咱俩一同作战的时间竟那么少。”
“整件事情都发生得挺突然，”局长道，“从你们首次相遇到现在也不过半年。”
羽洛望着窗外。
“刚刚你们战斗的时候，配合起来感觉怎样？”局长问。
“说来也奇怪，”方天溯道，“我似乎知道苏小月下一步准备怎么走。只是。。。我的能力还不够。。。”
“别这样说，”苏小月捏住方天溯的手，“往后跟薛红过招，比的不全是力量，是我们两人的配合技巧，以及融合的程度。”
“等会回囚笼里，里面有国际标准的合成法阵。”局长笑笑，“让我看看二位的能耐吧。”
首次合成当然是失败了。两人都几乎晕厥。但是局长确实“看见”一些超出常人理解的现象，就像是梦境：当你想要抓住永恒的真相时，它却始终从你的脑海溜走。苏小月头疼欲裂，方天溯将其扶起。
“我知道你其实也很努力地跟我相处，”方天溯道，“只是我们都还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关于爱情。。。”
苏小月挥手让他打住。站了起来。
深夜里，局长在走往自己的办公室的路上，跟情报部门通完消息，正要打开门却被一只手拦住了。她抬眼一看发现是苏小月从身后追了上来。他看着苏小月不知道说什么。
“我们时间不多了。”苏小月道。局长看了看周围，把苏小月请进了办公室。
与此同时，羽洛正在练剑室训练。但是总是在第十五剑时忽然收手。她提着剑，想起了曾经的自己，那个总是害怕放学回家的小女孩，小心翼翼地边走边往后看，害怕有人尾随。但是灾祸总会降临，变换成不同的方式。父亲的尸体似乎就悬挂在她的头顶。她几乎都能闻到腐臭味，她拿剑的手微微颤抖。悲伤与愤怒夹杂着莫名的恐惧。练不成剑，就会失去保护克里斯汀的能力，只怕到时候谁都无法阻止。
汉蒙铎来了，还是那个大叔。
“我记得你，你是当年那个不要命的小姑娘。”
羽洛叹了口气，苦笑。“现在依然是。”
“如果我们摧毁传送方阵，那么至少可以最大程度的延缓它们降临的速度。”苏小月站在门口阴暗处。
“正有此意。”局长为自己倒了杯茶，“陈淑瑶已经去侦察了。地点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全球大概也只有那一个地方能够支撑如此大功率的传送了。但是那个地方在茫茫冰原上，有结界保护。而且我们并不知道薛红是否就在那儿等着我们。”
“我们不得不冒这个险。”
“我知道。。我只是。。”
“在想更好的办法？或者说，期待有更好的方法？”苏小月点上一根烟厉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