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你给我的那杯橙汁真的是你设计的？
对陈笙歌来说，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如果她说是，她给他的那杯橙汁就证明了是她设计下药，她就得替康慕言背黑锅。
如果她说不是，她既不用背黑锅也澄清事实，但她给他的那杯橙汁就解释不过去了，他也不会她的一面之词，谁给她证明药不是她设计好的呢?
说！别人只会认为她是在为自己的罪行找个借口，找个辩解而已。只会认为她是个城府极深的心机女。
不说！别人会认为她是默认了当年的设计是她一个人做的，她就会成了康慕言的替罪羊，遭人鄙视，遭人唾骂。
换做是谁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会左右为难吧！
陈笙歌很平静，抬眸望着眼前的男人，一字一句很冷淡地说：“是与不是，这个答案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男人沉默不语，只是看着她那双平静似水的眼睛里找不到任何的答案。
她见那个男人不说话，以为他没听清楚，再次开口说：“五年前的答案，真的对顾总你来说很重要吗？”
顾安锦的俊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漆黑深邃的眼底泛起了点点怒火。
她就这么狠心，一点希望都不愿给他吗？
她就这么狠心，让他看到这血粼粼的真相吗？
五年，1825天，43800个小时，2628000分钟。
天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
没有她，他每天喝酒买醉。
没有她，他拼了命熬夜加班工作。
忙的时候他才不会去在意身边没有她。
醉的时候他才不会清醒，让自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她想到发疯，想到窒息。
而现在，她却在变相地告诉他，当年的设计是她亲手所为。
而他还傻傻地祈求着当年的事跟她无关，是别人的所为。
看来，五年前的痛还不够撕心裂肺，还不够彻底！
所以现在等她告诉他真相，他却像是个傻子一样，期待着一个假象，然后从高空狠狠摔入万丈深渊去！
他泛着红的双眼带着腾腾怒气，咬牙切齿地说：“陈笙歌，看来是我太小看你了！”
他紧紧地抓着陈笙歌的手腕，恨不得把她的手腕给捏断。
他像个傻子一样，被深爱的女人骗了整整五年，被骗的感受很不好受！
陈笙歌的手腕被抓着很疼，疼得她的脸色都有些苍白了，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忍着疼痛，平静地说：“承蒙顾总的抬举了。”
他还是相信康慕言的话，相信五年前的设计就是她设下的圈套。
她现在还能说什么呢？解释也是徒然白费。
想到这里，她的心像是被尖锐的东西给狠狠刺穿了，戳破了。疼得她呼吸一滞。
忽地，她的手腕被用力狠狠一甩，她整个人就甩到旁边的餐桌上，尖尖的桌角狠狠往她的腹部一戳，疼得她脸色一白，额头上冒着冷汗。
她还沉溺疼痛中，一时还没反应过，只听见男人阴沉的语气从头顶砸了下来，“陈笙歌，既然游戏在五年前就已经开始，那么接下来这场游戏我不喊停，你就休想停下来。哼！你想玩，那我就慢慢的陪你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