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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锻炼身体

钱开几人刚从后门而出,刘越就带着官兵就进院子。士兵们手中的火把将院子照的透亮,一眼望去却是一片狼藉。石凳之上除了坐着的方珏,地上还躺着两个突厥人,一死一伤。

这次是刘越亲自带兵前来,刘越无比惊讶的看着方珏,他没想到方珏居然杀人了,而且还是突厥人,以他对方珏的印象,方珏是一个惹是生非的纨绔子弟,却没什么武艺。

“是你杀了他?”

“这里还有别人吗?哦,对了是不是坏你事情了!”方珏带着一些讽刺。

这时另外一名活着的突厥人,看到是刘越,他见过刘越画像,一眼就认出了,连忙上前。“我是突厥国使者,你是太守大…”

“扑哧…”

还没等突厥人说完,刘越就一剑将其割喉。

方珏也愣住了,这是明目张胆的杀人灭口啊。随后刘越像自己属下挥手示意。

“把现场清理掉。”

刘越慢慢走近方珏跟前,手中的长剑在月光下泛出耀眼的寒光。

“你可知道你犯了多大罪,你就不怕我立刻杀了你。”

“罪,若是杀突厥人是罪,那勾结突厥人陷害忠良又是什么?”

“你休要胡言,来人,把方珏带回方府,派人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府,否则…杀无赦。”

刘越脸色阴沉,狠狠的看了一眼方珏就在护卫下离开。

刀剑是冰冷的,鲜血是粘稠的,方珏被几个官兵围着,脚上沾满了血迹,一路如同囚犯一般被送至方府。方府几个门都被刘越派来的士兵把守,这犹如将方府变成了一个牢笼。

“公子,你没事吧!”

怜儿跑过来,看到一脸血迹的方珏,焦急得差点哭出来,上下左右都瞧了个遍,还是担心的询问着方珏。

“怜儿,我没事,是坏人的血,不小心粘到我身上了。”

方珏摸着怜儿的头,小脸蛋焦急的时候居然这么可爱。

怜儿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门口多了几个官兵,看来方府又有麻烦了。

方珏换了一身衣服,坐下来吃饭,刘阳不敢问,等候方珏说话。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想过不了多久,父亲也会重新回到方府。”

刘阳在听到方言能回来,虽有疑惑,却非常平静,因为他已经知晓此事一般。刘阳又认真的打量着方珏,昔日纨绔公子,经过方府大难,现在变得成熟稳重了,犹如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了一般。

第二天,方府想出门,果然被刘越派来的官兵给拦住,态度极其强硬,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方珏若是想出去,这几个人根本拦不住,可方珏明白,他已经不能再与刘越硬来了,昨晚刘越眼神透露着杀机,这或许就是刘越的底线。方珏也百思不得其解,刘越明明可以杀了自己,却为何又放了自己。

方珏待在方府无事可做,与外界失去联系,他不知道钱开那边怎么样了,怎么处置那一笔钱,是不是把钱送往京城了。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几日,方珏突然想起刘玉凝说的,明日就是太守夫人的寿辰。

“太守夫人,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

方珏闲来无事,就让怜儿把椅子搬到门口,方珏一边吃着糕点干果,一边喝着茶,然后询问着门口几个官兵,能派他们来看守自己,想必也是刘越亲近的士卒,对太守府还是有些了解的。

刚开始几个官兵不敢搭理方珏,不过在方珏软磨硬泡与美食的攻击下,几个官兵完全把方珏当成了太守府姑爷,只要方珏不出门,什么都好说。这些官兵都知道方府与太守府的那点事,太守没有治罪方珏,莫非方珏还有机会做太守府姑爷,这姑爷问丈母娘的喜好,也是情理之中。

“太守夫人真是好人,每个月都会固定发放一些粥饭给乞丐……”

“太守夫人喜欢念佛,每个月初一十五都会去观音庙上香……”

“太守夫人对下人们也很好,从不责罚下人…”

方珏听着,这太守夫人就是一个大好人啊!方珏不禁叹口气,这太守刘越怎么能有这么好的夫人,要不是刘越福气太好,那就是这太守夫人全是装出来的。

方珏想起钱开的聚宝阁有一尊观音像,是陶瓷的,做工非常细腻。方珏就想着让钱开拿过来,然后送到太守府。

直到第二天一早,钱开亲带着两个家丁抬着一个箱子过来。

“轻点放,别弄坏了。”

钱开小心嘱咐家丁把箱子放下,而且特别嘱咐,在送进太守府之前不得有任何差池。

先前刘越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去方府,也不许方府人出门。就这么隔着一道们,方珏也没法看清楚,钱开是不是拿来自己要的观音像。

方珏本想亲自凑热闹,可刘越的士兵立刻阻止了方珏,刘越的命令这些士兵们不敢违抗,方珏既然不能出门,只好又让官兵帮他送过去了。

钱开给了银子,然后在两个官兵耳边说了什么。两个官兵收了银子,就帮方珏送礼去了。

钱开就这么坐在门口外,方珏坐在门内。

“你刚才说什么呢,神秘兮兮。”方珏看到钱开有什么预谋一般,脸上掩饰不住兴奋还伴随着紧张。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妥当,你很快就能自由了。”钱开说着有些得意。“不早了,我还得回去了,今日太守夫人寿辰,钱府还得前去庆贺。”

钱开流露出诡异的笑,让方珏不得其解,方珏也不敢问银子的事,他与钱开说的每一个字都可能被禀报给刘越。

太守府接二连三的大寿,高兴的是太守府上下,苦的可就是江宁郡各级官员还有富家豪绅,又得送礼破费了。

两个官兵抬着箱子进了太守府,这两个官兵收了钱开的好处,自然按照吩咐,直接将箱子抬到刘玉凝的门口。

刘玉凝有些疑惑。“这是什么,你抬这里做什么?”

“这是神秘人送给夫人的贺礼。”

士兵本想说是代方珏送的,又怕说错话,只好随口一说,因为钱开给他们说这是方珏给太守夫人的惊喜,先不要给其他人说。这两位士兵认为这方府少爷想在小姐面前表现,所以也只好成人之美,若是以后成事了,他们自己也有好处可拿。

“混账,什么东西都往太守府抬么。”

两个官兵被呵斥一顿,刚准备抬走时,又被叫了回来。

“这么大一口箱子,我倒是想看看神秘人能送什么礼物。”刘玉凝出于好奇,让人打开了箱子。

一尊观音像,做工精细,栩栩如生,虽然一眼可以看出是陶瓷做的,不过更显得朴素内敛。刘玉凝也知道自己母亲信奉观音,很多人也都投其所好,送了很多观音像来,不是纯金就是宝玉所雕。不过都被太守夫人拒绝了。刘玉凝看到这尊陶瓷观音,突然有一个小心思。

“你们下去吧。”

两个官兵有些纳闷,这小姐是什么个意思?可又不敢问。刘玉凝眼神停留在观音像上面,让两个官兵顿时明白,连忙退了下去。

刘玉凝这才露出喜色,对着身旁的丫鬟说道。“你看把她送给母亲,母亲应该喜欢。”

丫鬟叫了两个家丁把观音像直接送到太守夫人跟前,说是小姐刘玉凝送的。太守夫人看了陶瓷玉观音,也是高兴万分,更何况是自己女儿送的。太守夫人立刻将观音像请到佛堂,虔诚叩拜了好一阵。

钱开代表钱府自然也不会缺席,不过钱开带着目的而来,他借故经过太守夫人的福堂,看到太守夫人正在虔诚叩拜自己送来的观音像。钱开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看来一切都非常顺利。

方府中,方珏围着小池塘跑步,然后又趴在地上做运动。

“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呢?”

“锻炼身体,哦,就是练功。”

怜儿有些诧异,她还没见过有这么练功的,以前看过方言练功,要不是拿着剑挥舞,就是挥拳蹬腿,这方珏公子趴在地上一上一下,还躺在地上一上一下。这大热天的,方珏全身上下都湿透了,怜儿想替方珏擦汗,却突然小脸通红。

“没事,我自己来。”

方珏做运动累了,拿过怜儿的手绢就擦,这可倒好,手绢湿透了,

“公子喝水。”

怜儿有些慌张的给方珏倒水,方珏一口饮尽。

就在这时,刘阳突然领着一个人出现在方珏眼前。方珏自然认得此人,他叫萧跃,以前跟随自己父亲方言。方珏还以为树倒猢狲散,这萧跃早就离开了。

方珏一番询问才知道,萧跃是从京城长安而来,带着京城长安的消息而来。

“你是怎么进来的。”

“启禀公子,外面有刘越的手下,属下是翻墙进来的,大人让我先回来保护公子。”

萧跃虽然非常自信自己的轻功,在方珏面前也晓得有些拘谨,跟随方言有些时日,他还是了解一些方珏的秉性脾气。

“父亲怎么样,他还好吗?”

方珏听这话,有些激动。

“钱源已经将公子在江宁郡的事情禀报了大人,大人对公子的表现很是高兴。大人能这么从牢里出来,除了二夫人在京城打点,公子也是功不可没。”

方珏大概猜到了自己功不可没的原因,多半是二十万两银子的事。

“大人与钦差大臣已经在来江宁郡的路上了,大人让我给你报喜。他会拿回属于方府的一切。”

方珏听到比,感觉无比激动,这次回来还有钦差随同,那自己父亲定然没事了。

方珏随后又想到刘越,是刘越抄可方家,也是刘越将自己父亲抓起来送往长安。自己父亲方言回来自然第一个想要对付的人是刘越,方珏知道刘越勾结突厥人,对刘越没有好感,可他思前想后,却有很多疑惑,刘越好几次都可以将处死自己,又为何会放过自己。

刘越能坐上太守之位,定然有些手段的,即便方珏真握着刘越勾结突厥人的证据,只要杀了方珏灭口,岂不是一了百了死无对证了吗。这是最简单,最保险的方式,为何刘越没有下杀机,方珏怎么也想不通,或许只有等自己父亲方言回来,等刘越得到报应的那一刻,这一切的疑团才能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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