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卿、薄棠和凌绮罗异口同声地回答道：“不算！”
有了他们的安慰，南九笙的情绪才算慢慢平静下来。刚才被薄棠说穿她以前的那些念头时，她真的很怕他们几个嫌弃她恶毒。
薄棠看南九笙已经能接受这个事实了，才继续说道：“刚才就说了，人在逆境中时，尤其是被欺负、受到不公平待遇的时候，总是会产生报复心。
但是，对于大部分人来讲，这些念头不过是图一时之快意，并不会真的实施行动。随着情绪的好转，这些念头自然而然就消散了，并且他们很快就忘了。
九笙的情况则不同。你的这种念头出现后，转瞬即逝不假，但是并没有真正消失，而是自动被砃石珠吸收了。”
凌绮罗接道：“也就是说，砃石珠自己有辨别阴暗之情的能力，它其实是个储存器？”
薄棠点头，笑道：“可以这么理解。这些阴暗之情被砃石吸收后，也没有消失，而是像积攒泉水一样，由一滴一滴不断注入，最终攒成一汪水。不同的是，水看得见，但这股由邪恶情绪凝结成的力量看不见。”
君慕卿托着下巴思索，说出了自己不懂的地方，“那这股力量和二号九笙又是什么关系呢？砃石珠在九笙身边没有作恶，由它催生的二号九笙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既然力量的源头是邪恶的，怎么结果却是好的？”
薄棠笑着看向南九笙，安慰似的对她说道：“这就是你心地善良的另一个证据了。砃石珠催生出来的另一个你，其实才是你真正想要成为的样子。
二号九笙敢爱敢恨，爽朗直率，随心而为，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本性却并不是坏的，就证明即便你有了报复的能力，你也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南九笙的眼神由惊愕慢慢变成了释然，继而又遗憾地摇了摇头，“可惜我记不住二号的我在线时，都做了哪些事。”
不然的话，她就能映证一下薄棠的话了。
君慕卿沉吟道：“以我所见，变身后的你确实胆子更大了，没有优柔寡断，什么事都随着自己的性子说。有人欺负你的话，你不再畏缩退让，而是毫不客气地怼回去……”
他忽然想起那时在威廉庄园的那场晚宴，那时他还不知道南九笙体内有两个人格，只觉得南九笙一会儿胆小如鼠唯唯诺诺，害羞怕人，一会儿又镇定自若，怡然自乐，把所谓的上流贵妇名媛通通不放在眼里。
想必在那个胆小怯懦的九笙内心深处，就渴望自己在社交场合里能够不惧任何权贵、大方自然、优雅从容吧。
凌绮罗笑道：“砃石珠真的很神奇，看似是个死物，竟还能看透人心和人的本质不成？”
“要不说是上古之物呢，自有其妙处。”薄棠捻着砃石珠，“我反而比较好奇另一件事，九笙的妈妈是从哪儿得来的这颗珠子。”
他已经听君慕卿说过了，这珠子是孟澜依给南九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