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基地的暗室里。佐助恍恍惚惚地醒来,看见阿飞坐在他的床边。
“你是谁?”他警觉地问。
“醒了啊。我是宇智波斑。”
“斑?!不可能,那是什么时候的人!怎么现在还会活着?”
斑冷笑一声:“人啊,总是肤浅地看到事情的表象,把自己的经验和理解心安理得的当做事实,却往往忽略了事情背后隐藏的真相。”
佐助不解:“说人话!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
“先别问为什么,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佐助不屑:“我不是小孩子。”
斑轻笑,“还是听完再下结论吧!”他告诉了佐助关于鼬的真相。
“不,不可能……那个十恶不赦的混蛋……绝对不可能……不!”佐助呆在那儿,语无伦次。
“为了村子,为了国家,为了和平,为了那所谓的大义,鼬亲手灭了意图谋反的家族。要是你,你会怎么样选择?你自认为你很了解他,实际上对他根本一无所知。你根本无法理解一个双面间谍矛盾痛苦的心理。但,他杀了朋友,杀了兄弟,甚至杀了父母,唯独不忍心杀掉自己最心爱的弟弟。他为了让你变强,对你撒谎,给你定下了杀了他为全家报仇的目标,自己却背上叛忍的名号离开木叶,在晓里充当卧底,制约着我们不对木叶出手,暗中保护村子,也保护着你。如此,你免于一死,也躲过了木叶上层的追杀。三代火影死后,答应他保护你的人没了,他马上出现在木叶,警告木叶上层他还活着,别想对你出手。而他自己却成功地把真相隐瞒到最后一刻,心甘情愿地死在你手里,微笑而终。你真的以为现在你的力量已经胜过鼬并且足以杀死他?只是他在故意放水而已。他爱村子,但把你的性命看得比村子还重。”
……
知道了一切的佐助站在临海的碣石上,面朝大海,泪流满面,年幼时和哥哥的一幕幕温情场景在脑海中不断浮现。
泪光中,他仿佛看到了鼬的笑脸,他想起那天哥哥背着扭了脚的他回家时对他说的话:“作为你要超越的目标,作为你的羁绊,我会一直陪你走下去。”
哥哥一直没变,他还是那个自己喜欢的温柔的哥哥。而蒙蔽了的,是自己的心。
“鼬!你这个大骗子!从小就是!你骗了我这么多年,我以为我是恨你的……可直到现在才发现……我也一样……依然爱着你啊!”佐助泣不成声。
恍惚中,他仿佛听到有个叹息般的声音传来:“原谅我佐助……对不起,这是最后一回了……”
“哥哥?!”他四下张望,可周围哪有鼬的影子?……
耳畔是呼啸的风声以及海浪不断扑打在岸的声响,一声声,像是在细数着时光的流逝和那些已从生命中抽离的过去……
海天相接,蔚蓝的颜色几乎占满他全部的视线。海面上偶有几只海鸥掠过空中,耀眼的晨曦将海面映得波光粼粼,像是那些破碎得点点班斑的美好过往,如浮光掠影般在前转瞬即逝。
暖金晨光将他墨黑的双眸映成暗金色,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海面的尽头,然后垂下眼帘,一只修长的手缓缓抚上眼眸,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触摸着一场易碎的美梦,微抿的唇极为缓慢地勾出抹温暖如这耀目,晨曦般的浅笑,一如多年前的那个傍晚。
他缓缓张开口,声音轻得近乎破碎,转瞬消散在这微冷的海风里——“鼬,太阳升起来了……”
粼粼波纹泛出耀目的浅金色,苍茫天际仿佛也被这浅金的晨曦所浸染,晕出一片温暖的亮色。一轮耀眼刺目的朝阳浮于海面之上,缓缓升至天际……
擦干泪,他咬着牙说:“从今天开始,蛇小队更名为鹰,任务只有一个——摧毁木叶!”
斑挑拨离间的目的达成,露出了阴险的笑:“跟我们合作吧,我们会帮你完成心愿。”
“好。”
“那么,你的第一个任务,捕捉八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