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员满嘴火车炮说完这通话后,整个人就浑身通畅了许多。
他是近几年来从外省提上来的官员,一向目中无人惯了。
而且启承帝也不知为的什么偏偏还一直留着他,平常若有什么事也吩咐他去办。
自上京以来就看见别人对这位尊夜王都是尊承有嘉,一副忌讳如深的模样,就特不得劲。
按他说,既然当年他打败了仗,回来后就该紧守着他的一亩三分地,好好的龟缩在他的王府里就好了。
还出来晃悠个什么鬼,而且还挑这种时候出来,他这是想干什么。
难道想趁着弈月民心动乱之时,以权谋私,想扰乱朝纲。
没准昨晚上的难民发动暴乱,里面还有他的手笔呢!
要不然早不乱晚不乱的,偏偏今天是上巳节宴会,而他又插着点儿来。
要说没关联打死他他都不信。
众人听后,大部分人面上都向他投以赞赏佩服的眼神。暗下却嘀咕着!
――怪不得皇上一直留着这家伙,原来是在这头等着呢!
――不错!他就是把锋利的刃,不管他的刃是钝是利,总之最后他还是一把刃。
――也难为皇上忍了他这么些年了。
那官员,也是来者不拒,神情傲娇的昂起头接受众人的膜拜。
哼,这还是小意思,只要那尊夜王出声跟他辨论几句,他就能把他说得从今以后羞愧的不敢出来见人为止。
敢跟他呛,也不看看他这张铁嘴的名声是怎样来的。
赫连驰起身,一步步朝他迈去,深邃漆黑的隼眼宛若一把初露锋芒的利剑直射向那官员。
“哦,原来在这位大人的心目中本王是这样的人。而且还有人头一回说本王胆小怕事的,你信不信本王就怕给你看。”
说着不待他回话,往他指了指,“荀九,把这坨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给本王丢出殿外去。”那不屑的眼神仿佛连看他一眼都嫌他脏。
“你敢!你不过是个病怏子王爷敢对我这从二品实权的官员无礼,你放肆!”看着荀九虎步生威,脸上还带着煞气疾步向他走来,那官员硬挺起胸膛喊道。
见来人不但不止步,反而还就要向他伸手而来,急了,“皇上,你要救救微臣啊皇上!他,王爷他太目无王法了……”
“砰――”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吐露,人就已呈抛物曲线的飞出去了。
这戏剧性的一幕,众人惊掉了下巴。
想不到这尊夜王出手是如此的干脆利索,连口舌都不想多费下就把人丢了去。
这下有不少人不得不再重新审视这位王爷的威仪了。
“公公,还不命人宴会继续!”如妃看着皇上那宛如黑锅底般的面色,骤然道。
那掌司仪太监心头顿时一凛,“诸位大人静静,宴席继续。”
话音刚落,顿时乐竹声纷纷响起,掩盖了皇上的尴尬,也掩盖了赫连驰那桀骜嚣张的气焰。
成希也趁此撇撇嘴如猫咪缩般回座位上去了。
她容易吗她,点名上台一回就牵扯出这些麻烦破事。
为了缓回气氛又让些伶人们出场,众人倒也配合,全都全神贯注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