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璟月已经走了很久,言云之还站着,身后的家丁不敢说话,只好也陪他站着。
“殿下,有消息了。”不知何时,家丁们的身后出现一名男子,突然出声吓得众家丁三魂去了七魄。
言云之却似乎早就发现了一般,“去书房说。”
“是。”
二人向书房走去,留下被吓坏了的家丁们。
“我滴个乖乖,这六大人也太吓人了,回回都悄摸悄的站在人后头。”家丁吉祥边说边拍着自己的胸口。
另一名家丁上前哥俩儿好的搭着吉祥的肩:“嗨,谁说不是呢,这也没办法,你刚来,时间长了习惯就好,昂。”
……
祁王府书房
言云之端着一杯热茶,坐在太师椅上:“查到什么了?”
言六站在他面前毕恭毕敬地报告:“常去打扰小姐的男子名叫暗华,乃江湖势力安华阁的阁主。据线报称,他夜探相府已有三年之久,刚开始是满面春风的出来。“说到此处,他不动声色地瞟了自家世子一眼。
见他脸色发黑,手里的杯子似乎要完,连忙继续说道:”但是到后来不是被鼻青脸肿就是痛哭流涕的模样。”他又瞟了一眼,脸色好转了不少,言六顿了顿,“只是最近一次,他又是满面春风地出来,腰间还很嚣张的挂了一只香囊,应该……是万俟小姐所制。”
“啪”的一声,言云之手中的玉杯被捏碎了,手也被扎破,满手的鲜血和杯中热茶混合在一起。
言六一惊,连忙去取药箱。
半晌
伤口已经被言六处理好了,还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只是茶有些热,皮肤有些红,这两天怕是不能碰东西。
言六干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言云之接手龙纹令,他偶尔会被派去打探万俟小姐的消息,若是好消息或者普通的事情倒也没什么,但凡只要有异性与万俟小姐近距离接触的消息,这位殿下就瞬间失去理智,连着他也练就了一手包扎的好本事。即使这位主子完全可以用内力护着自己不受伤,可人任性,人就不,人也不知道跟谁生气。
“殿下,其实一个香囊也不代表什么,小姐还小,未必知道香囊什么意思。再者,您可是有婚约的,您想要,问小姐要多少没有?”言六斟酌着开口。
言云之看了一眼包的跟个粽子似的左手,用完好的右手捏了捏眉心,“我担心那贼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月儿那般娇弱,怎能敌他?之前我因各种琐事缠身,无法完全归郡,如今,既然我以回来,怎能让月儿再受此困扰?”
言六:啥??殿下你听不到我说话吗?三年啦!要不可告人早不可告人了,还等您回来??还娇弱,堂堂安华阁阁主被打得鼻青脸肿,您对娇弱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丫就是想找个借口也半夜去敲人家姑娘窗户吧!呵。
跟在言云之身边这么些年,言六早就看透了他的为人,只是,心里纵是千言万语也只能憋着,面带微笑的回道:“太有道理了,依属下看,殿下应该待下次那贼子再来时,跟随他进去,在万俟小姐面前来一个英雄救美,方可抱得美人归。”
言云之像看傻子一样瞥了他一眼:“你帮我还是害我?今日月儿好不容易答应我们的婚约,她现在还没有喜欢上我,再加上我昨日装醉在巧艺坊亲近了她,她虽面上不显,但心中定是将我归为登徒子。我若真这么做了,只怕立刻坐实了登徒子的名号,第二天她就连人带婚约将我扫地出门。”
言六:“咳咳,原来今日殿下心情这么好是因为小姐承认了和您的婚约,难怪连我们隐在暗处的人也退下。”
“所以,相府我不能去,安华堂不过一个江湖势力。吩咐下去,十二个时辰盯着相府,我要在相府外截杀暗华。”
“是。”狠还是您狠,果然不给情敌一丝活路。
……
万俟璟月回府时正好在门口碰到万俟允林的马车。
“父亲今日回来的这么早。”万俟璟月有些惊喜。
“月儿?”万俟允林显然也没想到会在门口碰到宝贝女儿,“是啊,今日事情并不很多,所以回来的早了些。你这是打哪儿回来?”
父女俩边往府里走边说着。
“我去祁王府看望云之去了。”
“哦?云之?”万俟允林一听这称呼有些诧异的看向万俟璟月。
“他如何了?”他去祁王府去的并不多,毕竟一国之相实在不好总去亲王府,即使这位亲王不在家,只有一个孩童。但毕竟是与女儿有婚约,所以他这些年也是有去的,只是总共也就去了一个手左右。
“他挺好的,我代母亲送些东西去,另外和他聊了聊我俩的婚约。”
万俟允林咳了两声,“呃,女儿啊,若有外人在场,可不能这么直接,不过他既是你的未婚夫,同他是无妨的。你跟他说什么了?”
“好的父亲,我知道了。我跟他说,我愿意与他成婚,他也向我保证,若我嫁去祁王府,他此生只有我一个妻子,其实,云之他还挺不错的。”
万俟允林看着女儿夸她的未婚夫,心中不由得有些好奇,言云之这些年到底长成啥样了,把女儿迷得五迷三道的。
其实月儿三年前失忆的事情他们是清楚的,只是大夫说无法外力干预,只能尽量不要给她压力。所以他们夫妻俩也装作不知道,只等她自己想起来。
按理说,在月儿的记忆里,她是第一次见到言云之,难道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上了咋的?
言元林家的小子可以啊,有点东西,改日他这个老丈人得好好跟他聊聊。
“好啊,既然你愿意,那是再好不过的了,那爹爹找个时间见见他,没意见吧?”
“啥?呃,没意见,没意见的。”
“好,快些走吧,去与你母亲再说一遍,她该等着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