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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印堂发黑,面黄肌瘦的”
带沙哑的厚重老年音略过瑞雪樱的耳膜,她顺声源看了过去,一个大婶推着轮椅。
轮椅上坐着个露着慈祥笑容的老大爷。
“抱歉,小姑娘。老爷子就这样……”
胖大婶十分不好意思地道歉着,后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暗示着瑞雪樱——老大爷的脑子有点毛病。
瑞雪樱会意冲她礼貌地笑了笑:“没事。大婶你们要去哪?我带你们去。”
“谢谢,谢谢!”大婶十分感谢地看着眼前这个着身病服的瑞雪樱,“就那个……出口处在哪?”
“出口?跟我来吧。”瑞雪樱边带路边思索了会,露着职业微笑。
这时,兜里的电话突然响起。
随着瑞雪樱接电话的同时,大婶不安地盯着她,后找准了一个方向。
电话那头江若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喘气声。看样子他是在跑动。
“瑞儿,你看见一个穿着碎花衣服的胖大婶和一个坐着轮椅的老大爷吗?”
瑞雪樱余光落在胖大婶身上,缓缓答道:“他们就在我面前。”
“拦住他们!”
瑞雪樱瞪大双眸不敢置信,目光一转胖大婶推着轮椅越过她,急忙逃走了!
“那个大爷是雨汐的外公!本来是过来签字的。但半路被个大婶截胡了——你在哪?我去找你!”
瑞雪樱边追上去,边回复道:“在我病房前的走廊上,她往左拐了……途中好像路过一排椅子。”
“……你就不能给详细点吗?”江若停下脚步,对着手机写满了无语以对。
“消防箱算不算?”
江若彻底折服了,扶额哭笑不得,他就不应该指望傻丫头能告诉他什么的。
……
江若冷静了后,快步流星地到了一楼的出口前守株待兔并通知了广播。
“真是好巧啊,大婶~”江若手拿着手机抱臂在胸前,笑眯眯的,“戏演的不错,就是这逃避路线欠缺了点。”
大婶吓得急忙刹车,气喘如牛。
她满头大汗瞪着江若,左顾右看的,随后身后被瑞雪樱和几个护士堵了。
江若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走了过去:“大婶,您这是做什么呢?”
突然他瞳孔放大止住了步伐。
“站住!你、你们在靠近一步,小心我杀了这老头子!”大婶情绪激动化,从兜里掏出了弹簧刀架在老大爷的脖子上。
老大爷痴呆症犯得也是挺严重的,竟然感觉好玩。像个小孩一样,伸手把玩直至见血才胆怯地收回了心思,委屈巴巴。
江若冒了把冷汗,和大婶交流:“大婶,冷静、冷静。你有仔细想过……如果你这么一刀下去的结果是什么?”
大婶瑟瑟发抖:“我、我当然知道!”
江若又靠近了一步,他眼神示意了旁边的保安看准时机再出手。
后舒展出令人无法抗拒的笑容:“再者大婶,这位老大爷有痴呆你又不是看不出来,杀他没价值。顶多就是坐牢……你想想多可惜,后半辈子的清福就断送于此。”
“我……不是想杀他。但、但是……”大婶哽咽,手颤抖得厉害。
“但是什么?”江若又靠近了一步,又继续说道:“大婶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说,哪犯得走极端呢?”
大婶顿时泪水飙出,用手用力按了下弹簧刀:“站住——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想杀他……但、但我走投无路了,我的儿子欠了一屁股债……他们还、还故意制造车祸撞了我儿,现在又逼到家门口……他们告诉我、我只要……阻止魏雨汐的外公……他们、他们真是帮禽兽……告诉我就算杀了魏雨汐的外公也行……如、如果……”大婶哭得更厉害了,她的手已经不能用颤抖来形容了,更像是开了电动马达,“如果我做不到,让、让魏雨汐的外公签了字……那、那我只能白发送黑发了!”
一瞬间大婶像个定时炸弹,一到时间炸了,一发不可收拾,儿子是她的心头肉也是她的导火头……
“这种事你不应该跟警察说吗?”江若眉头一皱。
“告诉他们有什么用?!清白还了儿没了!”大婶大喊,情绪更加激动了,刀刃压脖立马见了血。
江若心想不好,如果只击大动脉的话,老大爷当场逝世!更严重的事情发生了,老大爷受惊吓,乱动了起来!
“大婶,冷静!你冷静一下!船到桥头自然直,事情终会有好结果的!”江若满头大汗,咬牙:该死!
“那又怎样?!”大婶突然喊道,“事后我儿就没了,我就那么一个儿子!讨回公道又怎样?!豪门贵族照样可以靠势压断所有‘脊梁’!”
……
“江若啊……有时候你要知道钱是可以买命的。”
……
江若心头突然被一揪,长年压抑的情绪瞬间炸开。
他眼瞳变红瞪着大婶:“放屁!人命关天,是开得玩笑的吗?!我们遵循着社会基本生存规则,医闹是吧?好,你成功了!”
“!”大婶瞳孔放大,咽了咽口水。
猩红的眼眸瞪得她动弹不得。
还没反应过来时,几个保安顺势扑倒了她。
场面顿时从高潮上冷却了下来。
有惊无险,虚惊一场罢了。
老大爷的伤口上了包扎,情绪也稳定下来了。
只是今天这么一出戏,惹了不少麻烦
……
“呦?又见面了。”沈骆坐了下来双腿交叠,眼角微微一弯,“说说吧。打算怎么给自己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