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雍帝林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女人。一双冷静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暗波横流,表面却是那么的无痕。
是伤得太多了?还是对这样的漠视已经习惯?
无人追究,似乎也从来没人去在意。
冷笑了一声,仿佛在讽刺自己,又好像是在愤世嫉俗:“还挺忙。”平静的经过清非言的身边,雍帝林一脸的漠然。
“今天我考试。”不知为什么,清非言一句话就这样冲口而出。
解释什么?
慌乱什么?
一切似乎都没有太过的在意,唯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是自己转身的那一刹那,他脸上来不及收回的失落和茫然。那种茫然,就仿佛在沙漠地里行走了许久,一直在寻找着海市蜃楼,却发现,那不过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追梦,本就可笑。
梦,醒来。
心碎,人凋零,余留一腔淡淡的哀愁,扫之不去,挥之不离,只能深深的藏进,那千疮百孔的心里。
任他斑驳,任他鲜血淋漓。
让人不舍,却也故作坚强得滴水不漏。
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跟我说干什么?我并不喜欢跟人讨论学习。”雍帝林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来,燃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吐出,一个个的烟圈就这样围绕在了他的周围,仿佛一层屏障,将他深深的藏起,看不出此刻的喜怒哀乐。
清非言微微发愣,继而试探的说道:“医院不让抽烟的。”
“关你什么事?”
“呃……”清非言知道自己在他生病的时候,确实不该离开,但她也没办法,毕竟是考试,怎么也离不开,却也不能跟他硬碰硬,这段时间他帮了自己不少忙,所以还是忍忍:“那个……我做了些东西,你等下……”
猛的挥了挥手,雍帝林:“清非言,你真他妈烦!要送给景林你自己去。”烦躁的按住自己的额头,雍帝林看了清非言一眼。
“呃……”清非言一直看着手上的保温杯,本就不擅长说这些,如今被他打断,她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你去吧,景林今天醒了。”
“真的?”霎时间,清非言满心欢喜,忘了先前自己要干什么,满脸的欣喜就这样在雍帝林的面前绽放:“那,那我……”
“去吧!”嫌弃的朝她摆了摆手,雍帝林闭目不再说话。
极大的喜悦已经让清非言忘乎所以了,因此点了点头,这就匆匆的朝雍景林的病房走去。
去的时候,雍景林还在睡着,兴奋的头脑稍微的失望了一样。
床头的小灯,暖暖的散发出昏黄的光芒。
苍白的脸上,现在已经染上了一层健康的红晕。每一晚,守在他的床前,清非言带上一本书,一坐就是好久,累了就趴在床边睡一会儿,仿佛在他身边就能心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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