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应了一声,雍帝林并没有说话。
见他不起来,清非言也不强求,要不是这段时间他帮自己,她也懒得照顾他。放下早点,清非言正要起身出去。
“估计是太虚弱了,你应该给他买一些猪肝汤什么的,雍少昨天好像又为雍二少抽了200cc的血呢。”服侍他们两兄弟的人,都是请的特护,所以对他们的称呼都比较恭敬。
“什么?”清非言惊得转身,连忙来到床边:“雍帝林,你醒醒,醒醒。”仿佛在一瞬间,她看通了什么,他很少抱怨什么,很少去跟他人说心里话,能让她知道的只有那一夜醉酒后无助的说不要回去,不要回去。很简单的四个字,但是听在她的耳里,那一刻却是触动了她的心弦,所以那时才会冲动的将他接回家里,发生了这一串的事情,两人还是这样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在一起了。
“唔……让我睡一会儿,睡一会儿就好。”低声呢喃着,雍帝林咕哝着自己的想法:“等下我就走了,走了……”
这样的话说得清非言一阵心酸:“吃了早点再睡。”伸手拉他,却发现他浑身都在发烫:“天,你在发烧?”
“死不了人。”翻了个身,雍帝林这又接着睡了。
没有办法,今天期末考试,清非言不能不回学校,因此只能让特护小姐给他挂了一瓶吊水。
今天上午要考英语和几门专业课,本来这段时间医院,学校,咖啡店的两头跑,身子也折腾得她不行,功课耽误了一大半,现在当然是容不得半点的不专心,她只好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
景林的父母已经处理好了他考试的事情,雍帝林已经挂了吊水,应该不会有事,不会的。
不会!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清非言平复了自己那颗一直紧张的心。
傻傻的丫头,冷漠的外表,总是让人难以接近,但在紧要关头,总是先想着别人。
好不容易考完,清非言又匆匆的跑去市场买了一些猪肝和红枣,想着这些东西能补血。放下东西,又去了咖啡店。
下班回到家里,将买来的菜做好,用保温杯装好就去了医院。
一路上,清非言发现自己就好像一个陀螺,一直的转啊转,转个不停。没有去追究内心到底是在担心景林的病情还是在挂念雍帝林的发烧,只是凭着自己的心去做事。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清非言用力的摇了摇自己晕眩的头,待到脸色差不多了,这就推门进去。
明亮的病房,病床上空无一人,清非言四处看了看也没有看到雍帝林的身影,心下正奇怪,转身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
青色的胡茬子,衬衫上细微的皱纹,苍白的脸色。疲倦,憔悴,雍帝林难得的脆弱,竟让人看得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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