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豪见到林雨晴风尘仆仆的回来,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他激动地喊了一声“晴儿”,饱含深情与思念。
“子豪。”林雨晴动情的回应着,快步跑到他跟前,扑入他的怀里。
赵子豪伸出手把林雨晴揽入了怀中,这是他们之间最深情的一个拥抱,是离别后的重逢,是害怕后的安定,是伤心后的安慰,还有对未来的期许。
其余的人见状,都默默的回到了屋里。
英雄望着两人相拥的身影,神色落寞。
很久,赵子豪在林雨晴的头顶道:“新皇登基的事我已知道,晴儿逝者已矣,你就别伤心了。”
赵子豪不说还好,这一说林雨晴的情绪又上来了,闷闷道:“我已没那么伤心了,只是觉得对不起父皇,父皇对我好,我却完全没有领会,直到他生病离去。”
赵子豪抚摸着林雨晴的背,安慰道:“至少在离开前,你们都明白了彼此,这就足够了,皇上走的时候应该是安心的。”
林雨晴点了点头:“是,父皇是明白我的,所以他解除了我和刘宣的亲事,他还留下一封推荐信给你,他说如果我们倦了,便可以为朝为官,也好有个安定的生活。”
赵子豪对此甚为感动,深深的望着林雨晴道:“你父皇对你很好,可是这封推荐信我是用不着了,我这辈子决不可能入朝为官。”
林雨晴不明所以,直接反问道:“为什么?”
赵子豪望着远方道:“我父亲曾叫我一不入江湖二不入仕途,可我违背了他的意思偷学武功、好管闲事,终是涉足了江湖。现在他不在了,我更不能违背他的意思,让他的亡魂不得安宁。”
林雨晴刚失去了父亲,如何不能理解这种心情,笑道:“我明白,我想你本身也是不愿意入朝为官的吧,你就不是适合做官的人。”
赵子豪望着林雨晴,惊喜道:“你明白我?”
“嗯,向往江湖的人都应该会厌弃官场黑暗吧,我跟你倒是蛮有相似之处的,父皇要我呆在宫里学琴棋书画,我偏要偷出宫去玩乐。”
赵子豪笑了笑:“所以这样的两个人注定是要走在一起的。”
林雨晴悲伤落寞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容,附道:“所以我愿意一辈子陪你浪迹天涯,除了我娘和外婆我也没什么亲人了,以后你便是我的亲人。”
赵子豪吻了一下林雨晴的额头,牵起她的手:“以后我们就这样手牵手走过,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注:来自《诗经邶风击鼓》)
这是赵子豪的誓言吗?
林雨晴深受感动,她用满是柔情似水眼睛看着赵子豪的眼里亦满是柔情,情不自禁坚定地许下誓言:“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注:来自《上邪》)
他牵着她的手走进了家,将来也一定会和她成家。
(中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