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雪摇了摇头说：“我不明白姑娘你的意思，你在说什么？”
方芝韵冷笑着说：“姑娘，装傻也装的够了吧，我表哥也不在这儿，你也就不必装了吧，费这么大的劲儿给谁看呢。”
方芝韵没想到这姑娘竟然这么聪明，也这么淡定，不动声色，便让她出了脾气，可是她不能发脾气，不然让她表哥知道了，她必然会被毫不留情的赶出去的。
顾惜雪可不是当初那个躲在沈绿后面的小姑娘了，她本来就是能感受到这姑娘的敌意的，更何况这姑娘说话间都带着轻蔑了。
顾惜雪却不欲与她多说，反正冯至哥哥会处理的，这个姑娘八成是心里有毛病的，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什么门当户对的，她们家也没有很差，她哥哥还是状元呢。
顾惜雪摇了摇头说：“我知道姑娘聪明，可姑娘也不必羞辱我吧，我听哥哥说过，我是有些不足之症，生来便没有别的姑娘聪明。
姑娘若是有什么事，就快去忙吧，我不打扰了，我还要继续看花儿呢，等冯至哥哥来我的时候，我要跟他说说我看到了什么好看的花儿。”
方芝韵以为顾惜雪肯定是在装疯扮傻，便咬着牙说道：“我劝你还是死心吧，你配不上我表哥，你要家世没家世，要才气没才气，你就是个什么都不懂，徒有一张脸的穷丫头，你帮不了表哥，你在他身边什么都做不了。
你爱表哥吗？你到底爱的是冯家的嫡子，还是冯至？若是表哥不是冯家的嫡子，你还会这么缠着他吗？若是他什么都不是，你还会如此吗？
你连自己的名声也不要了，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来了冯家，连个名分也没有，我不懂你到底图什么。”
她的指甲都嵌入了手心里，可是她丝毫都感觉不到疼，她在顾惜雪面前仿佛是一个小丑一般，自己唱着独角戏，却没有得到她的关注。
顾惜雪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方芝韵一眼，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冯至哥哥说过我们会成亲的，还有，虽然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可是在我的心里，冯至哥哥就是冯至哥哥，谁也取代不了，我不管冯至哥哥是谁家的什么嫡子庶子，他就是我的冯至哥哥，不一样的。
许多人都说我傻，我不懂事，我和冯至哥哥在一起注定拖累他，可是我知道冯至哥哥和我在一起会很开心，我能感觉的到，就像我很喜欢和冯至哥哥在一起一样。
哥哥曾经问过冯至哥哥会不会后悔，我什么也做不了，不能像正常的女儿家一般，不可能做到体贴入微、善解人意，我甚至连一顿饭都不可能帮他做，他的悲伤难过，我都不知道，也觉察不了，我可能永远都会是一个拖累。
我不是个正常的女孩子，必须要像护着女儿一样护着我，纵然不开心，在我面前也要笑着，因为我不懂的那些悲伤，哥哥问冯至哥哥说，他能不能接受这样的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