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九是小水宸的满月,皇上自然是要大肆的操办一番的。到了十二月十九这一天,幸好天气十分的晴朗,虽然有些冷,但也是十分不错的了。皇上在乾清宫大摆宴席,大宴满朝文武百官。各王侯命妇们自然也是少不了入宫,皇上便让皇后在坤宁宫摆宴,宴请各位王侯命妇们。
北静太妃早就把礼物准备好了,到了这一天一早,便带着黛玉和水梦雨和水梦雪坐了轿子入宫庆贺。到了坤宁宫,北静太妃便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呈上。皇后忙命人打开看了,只见是一副绣工十分精美的苏绣的百子图,绣品平日里皇后也见了多了,但是都没有这一副绣的传神。
因此皇后便笑道:“姐姐,难为你想着,嗯!这幅百子图绣的不错,哀家看着十分的喜欢呢!”
北静太妃听了自然是十分的高兴,因向皇后说道:“这幅百子图是我们王妃绣的,娘娘别见笑才是!”
皇后一听这幅百子图是黛玉所绣,十分的差异,便看着黛玉说道:“哀家只听说溶儿的王妃才情出众,却不想原来她的绣工做的也这么好!”
皇后看着黛玉心里不禁暗暗的想到:这林王妃不禁人长得容貌出众,而且连才情也是难得的好,谁知道原来她的刺绣的女工做的也这么好,溶儿真是有福气,娶了一个这么一个德才兼备的王妃。也难怪泽儿对她一直念念不忘!原来水泽的心事,皇后在第一次水溶带着黛玉进宫谢恩的时候便已经看出来些,后来又风言风语的也听说了一些,今天看到这样,皇后的心里只好替水泽叹了一口气。
黛玉本来在一旁坐着听北静太妃和皇后说话,听到皇后赞叹那幅百子图绣的好,北静太妃又指说是自己绣的,见皇后看向自己,便忙站了起来,谦虚的说道:“皇后娘娘谬赞,黛玉哪里有娘娘说的那么好!”这绣品是黛玉连着这一个月赶出来的,因为听到皇上喜得皇孙,黛玉因想着太子妃平日里对自己的情意,自己又和她姐妹相称,这才想着绣了这么一副百子图的。
皇后看着黛玉笑道:“北王妃不必客气,这绣品哀家平日里看的多了,可她们绣的都没有北王妃绣的这般传神,哀家十分喜欢!”说罢皇后回头吩咐身旁的贴身宫女心怡道:“命人把这幅百子图送到东宫,就说是北静王府送过来的!”那心怡听了,忙接过去转身出去了。
一时皇后和北静太妃坐着说话,黛玉便站起来向皇后说道:“既然皇后娘娘和母妃说话,臣妃想到东宫看望一下太子妃!”
皇后听了,向北静太妃笑道:“好啊!哀家听说你的儿媳妇和太子妃姐妹相称,溶儿和泽儿本来就要好,这样更好了,让她过去瞧瞧她吧!”北静太妃听了自然是点头答应。黛玉这才离开坤宁宫,带着紫鹃和雪雁来到东宫见太子妃。
到了东宫,太子妃一听说黛玉来了,忙命人道:“妹妹来了,快请!”小宫女听了忙出来传话。黛玉听了,这才走了进来。
来到屋子里,黛玉先向太子妃行礼道:“臣妃见过太子妃!”
太子妃见了,忙故意的绷着脸向黛玉道:“妹妹,你又忘了,该叫我什么?”
黛玉听了,一看太子妃是真心实意的和自己亲近,便忙改口道:“妹妹见过姐姐!”
太子妃听了,这才笑道:“这才对了,妹妹快不用多礼了,来,快坐吧!”
黛玉抬头只见嬷嬷正抱着小水宸。黛玉一看忙走过来笑道:“这是小皇子吧!来,让我瞧瞧!”说罢,便从嬷嬷手里接过小水宸抱在怀里。黛玉低头一看,只见小水宸已经一个月了,生的是粉雕玉琢的,十分的可爱,此时小水宸可能是刚刚吃饱,也不哭闹,只是瞪着两只水灵灵的小眼睛看着黛玉。
黛玉便笑道:“姐姐,你瞧,小皇子在看着我呢!”
太子妃看了,也笑道:“妹妹,这小家伙调皮的紧,刚刚还在哭个没完,这会儿倒是安静了不少!”
说罢,太子妃看了看黛玉,因笑道:“妹妹,什么时候你也生一个小世子呀!这样一来,我那姨母太妃也就有事情做了!”太子妃本是随口说的一句玩笑话,不过也是她的真心话。却是正好触到了黛玉的心事。黛玉听了太子妃的话,不禁脸上就是一暗,低着头没有说话。
太子妃一看黛玉的情形,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改口道:“嬷嬷,把宸儿交给嬷嬷抱吧!别把妹妹累着了!”
一旁的嬷嬷听了,忙从黛玉怀里把小水宸接了过去。太子妃本想安慰黛玉几句,偏巧此时又有许多的命妇们走了进来进见,太子妃一看,只好先把话掩住,忙着应酬她们了。
过了一会儿,皇后宫里来人请各位命妇夫人们去坤宁宫引宴,黛玉便要辞了太子妃过去。太子妃一看,忙又向黛玉说道:“妹妹,呆会儿,引完了宴席,妹妹还来东宫坐坐,姐姐还有话和妹妹说!”
黛玉听了,只好答应着去了。
一时,坤宁宫的酒宴散了,黛玉便又回到东宫。太子妃其实也挺厌烦这些俗礼。便吩咐贴身宫女春雨道:“呆会儿,谁若是再来了。就说本宫累了,在休息,请她们都回去吧!”春雨听了太子妃的话,忙答应了一声,出来传话。
这里太子妃便拉着黛玉在椅子上坐了,一面吩咐宫女道:“把前阵子父皇赏的那大红袍茶叶沏了,请妹妹尝尝!”
有宫女听了,忙出去准备了,一时茶端了上来。太子妃便向黛玉说道:“妹妹,这是请阵子父皇赏的今年最新进贡的大红袍,妹妹刚刚在坤宁宫吃了酒,不如喝几口茶全当解解酒!”
黛玉一看太子妃盛情难却,便从桌子上面把那汝窑制的白瓷盖碗端起来,细细的喝了几口,细细的品了,这才向太子妃说道:“姐姐说的不错,这茶叶喝着果然不错的!只是姐姐若是用梅花上面的雪水烹了,恐怕味道会更好一些!”
听了黛玉的话,太子妃笑道:“嗯!还是妹妹雅致的紧,连喝茶都要喝雪水烹制的,想来,若是用了梅花上面的雪水,这茶里一定会有梅花的清香在里面,味道一定更好了!回头,我也命人去收集一些梅花上面的雪才好!”
黛玉听了,笑道:“姐姐,我不过是这么一说,姐姐不必挂怀的!”
太子妃忽然又向黛玉低声说道:“妹妹,刚刚姐姐说你生孩子的事情,姐姐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妹妹可别往心里去才是!”
黛玉一看太子妃一脸的诚恳,知道她是无意识自己的,忙也低声说道:“这原也没有什么的!”
太子妃却是一脸关心的看着黛玉说道:“妹妹,不是姐姐说这话,你和溶王弟成亲也有一年了吧!怎么会没喜信传出来呢!要不要请太医给好好的瞧瞧,这种事情对咱们女人来说可是最重要的,特别是像咱们这样的人家!”
黛玉听了太子妃的话,低着头,红着脸,低声说道:“前阵子,才请了李太医给瞧了,说没什么!”
听了黛玉的话,太子妃的心里虽然有些将信将疑,不过却不好再说什么,忙把话岔开道:“既然李太医都说妹妹没事儿,那妹妹就再等等,反正你和溶王弟都还年轻呢,也不急于这一时!”
话刚说到这儿,只见小李子手里拿着一个做工十分精致的锦匣从外面走了进来。小李子进来之后,先忙向太子妃行了礼。
太子妃一看,便问道:“小李子,你不在太子跟前儿伺候,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小李子一看太子妃问起自己,忙解释道:“回太子妃的话,是太子命奴才过来的,这是皇上刚刚命人赏的千年雪莲,说这个东西是最滋补身子的,娘娘刚刚出了满月,正需要它,便命奴才先给娘娘送过来,太子这会儿还在乾清宫陪着满朝文武吃酒呢!”说罢,小李子把手里的锦匣举了起来。
太子妃一看,忙命春雨接了过来。拿到手里,太子妃便打开来看,只见里面放着一共三只大小差不多的雪莲。太子妃的心里就是一动,低声把春雨叫了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春雨听了,忙下去了。过了一会儿,只见那春雨手里也拿着一个做工十分精致的锦匣,不过没有小李子手里的那个锦匣大。来到太子妃的跟前,春雨把这个锦匣交给了她。
太子妃接过锦匣,把小李子拿过来的锦匣里的雪莲,拿出一只放在了春雨拿过来的那只锦匣里,这才笑着向黛玉说道:“妹妹,这雪莲最是滋补身子的,妹妹的身子也不好,这只雪莲就送给妹妹吧!”说罢,便示意春雨把那个锦匣交给黛玉。
黛玉一看,忙站起来推辞道:“姐姐,这是皇上赏给姐姐滋补身子的,况且姐姐刚刚才出了满月,正是需要滋补的时候,妹妹怎么能把这个拿走,自己享用呢,黛玉真是不能领!”
太子妃一看,忙说道:“妹妹,姐姐这里的滋补的东西多了,也不差这一个,妹妹只管拿回去就是了!”
黛玉听了,却是连连坚持不能拿。太子妃一看黛玉态度坚决的样子,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妹妹,姐姐素闻妹妹才情出众,那一回在御花园里看了妹妹做的白海棠诗,姐姐就喜欢的不得了。若是妹妹觉得拿这雪莲亏欠姐姐的话,索性这会儿也没什么事情,妹妹就把你平日里做的诗词给姐姐写出来,就全当做弥补姐姐了,让姐姐我也开开眼,妹妹看如何?”
听了太子妃的话,忙说道:“那些诗词,不过是我平日里闲了无事,写着玩儿的,入不得姐姐的眼的!”
太子妃听了,却是连连摇头道:“妹妹只那一首白海棠便已经里力拔头筹了,若是妹妹认真做起来的话,那还不是无人能比了!”
黛玉听了太子妃的话,知道自己难以推却,只好说道:“既然如此,那妹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太子妃听了黛玉的话,十分的高兴,忙命春雨准备笔墨。春雨听了,忙准备了。黛玉这才来到书案前面,把自己平日里做的诗,一一的写了出来。一时黛玉写完了,太子妃忙接了过来,从头到尾细细的瞧了,一边看,一边连连点头道:“嗯!妹妹做的诗真是清新脱俗,只是有些太过哀婉了,可见妹妹是个心思细密的人!”说罢,忽然又看见那诗集的上面落款是潇湘妃子,不禁好奇的问道:“妹妹,这潇湘妃子是……”
黛玉听了,便向太子妃解释道:“那是我小的时候,姐妹们在园子里做诗社,姐妹们为我取的雅号,姐姐别见笑才是!”
太子妃听了,忙笑道:“怪不得妹妹和溶王弟这么有缘呢!原来妹妹在闺中的雅号就是潇湘妃子,可见你们是上天早就注定的缘分呢!”
黛玉听了脸上就是一红,因怕太子妃时间长了,再把身子累坏了,便笑道:“让姐姐见笑了!时候已经不早了,妹妹也要告辞了,姐姐也该好好歇着了!”
太子妃听了,忙放下手里的诗集,说道:“好,既然如此,姐姐也不深留妹妹了,改日闲了,妹妹再来和我说说话!”说罢,又回头让紫鹃把那锦匣拿着,一直送黛玉出了屋子。
送走了黛玉,太子妃本来就是刚出满月,身子还很虚弱,今天又应付那么多的王侯命妇们,所以便觉得身子有些累了,便回宫躺在榻上歇着。躺在榻上,太子妃的手里便拿着黛玉刚刚写好的诗集来看,看着看着,不知不觉的便睡着了。
再说水溶在乾清宫饮宴,太子水泽初为人父,自然是十分的高兴,便陪着水溶等一干人等吃酒。水溶便向水泽说道:“恭喜太子哥哥,喜得贵子!”
水泽听了水溶的话,吃了手里的一杯御酒,挪揄着笑道:“溶王弟,你别光恭喜我呀!你什么时候也让我去吃你们的满月酒!”
听了水泽的话,水溶忽然一下子想起来李太医说的话,脸上就是一暗,不过很快水溶便又恢复的平静。笑道:“太子哥哥别急,会有那么一天的!”
水溶脸上神色的变化,虽然水溶很快便恢复的平静,却还是被水泽看了出来,心中也不免有些遗或,只是这会儿满朝文武都在,自己也不好问什么,便没有说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小李子从东宫回来向水泽复命。水泽便问道:“把东西交给太子妃了吗?”
小李子忙道:“回主子,奴才已经按照主子的吩咐把雪莲交给娘娘了,北王妃正巧也在呢!”小李子看着水溶又说到。
水溶一听黛玉还在东宫,心里就是一动,他知道上泽的心思,怕水泽知道黛玉此时正在东宫便又要跑去见黛玉,便站起来向水泽说道:“既然如此,酒宴也差不多了,臣弟就去东宫接了玉儿,我们一起回府去吧!”
水泽一听小李子说黛玉此时也是东宫,心里也是一动,便想过去看看,一看水溶如此说,立刻便明白了水溶的意思,便苦笑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溶王弟去吧!本宫还要在这里应酬一会儿!我呆会儿再过去!”
水溶便辞了水泽来到东宫,正巧遇到黛玉从东宫出来,便迎了上来,说道:“玉儿,母妃和雨儿,雪儿已经先回去了,咱们也回去吧!”
黛玉一看是水溶,脸上立刻便堆出来笑容,说道:“溶,咱们回去吧!”
水溶因看到紫鹃手里拿着的锦匣便问道:“玉儿,这是什么?”
黛玉听了,知道水溶问锦匣的事情,便向水溶解释道:“溶,那是刚刚太子妃姐姐送给我的一只天山雪莲!”
水溶听了,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天山雪莲最是难寻,这么珍贵的东西,她居然也送于你,可见她待你的诚心了!”
黛玉听了,点点头道:“谁说不是呢!”
水溶因怕黛玉的手冷,便把黛玉的手握住,道:“玉儿,手冷吗!”
黛玉一看身后跟着那么多的丫头婆子,脸上就是一红,低声说道:“溶,这是在宫里,快放手!”
水溶却是满不在乎的说道:“怕什么,你是我的王妃,我握住自己王妃的手还犯法了吗?走,咱们回府去!”说罢,也不管有人没人,只管拉着黛玉的手便出宫而去。
水溶和黛玉走了之后,水泽便回到了东宫。水泽因见水溶去接黛玉,便草草的找了个理由也出来了。回到东宫,黛玉已经走了。水泽的心里多少有些失望,却也无可奈何。
无精打采的来到屋子里看望太子妃,一进门水泽一看太子妃此时躺在榻上已经睡着了,便知道她是累坏了,便笑了笑,走过来,帮着把被子盖好。水泽来到榻前,却看见太子妃的手里还拿着一本诗集,便轻轻的把那本诗集拿了起来,自己便坐在一旁,好奇的随手翻看着。
水泽低头一看,只见第一页上面清秀的字体写着潇湘妃子诗集,水泽看罢,不由得心里越发的狐疑,心道:潇湘妃子,谁是潇湘妃子?心里想着,手里却是翻看开诗集来看,只见上面一首一首的诗词,真是越看越爱看。不由自主的把整个诗集看了个遍,当看到黛玉的那首《咏白海棠》时,水泽这才恍然大悟,心道:原来这是她的诗集!
看到这里,水泽不禁站了起来,眼睛看着窗外,真是心潮起伏:自己原来只是看了她的白海棠,便已经爱不释手了,可是谁知道她还做了这么多的诗词,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
漂泊亦如人命薄,空缱绻,说风流。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嫁与东风春不管,凭而去,忍淹流真是字字珠玑,清新脱俗,只是有些诗词太过哀婉了,可见她原来在贾府住着的时候,过的并不快乐。心里真是恨自己怎么没有早知道她的这些事儿,唉!让溶王弟抢了先机,真是天意弄人!想到这里水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正在这个时候,太子妃却是醒了过来。一看水泽正站在床边,手里还拿着黛玉的诗集,太子妃便知道水泽此时应该已经看过黛玉的诗词了。便说道:“太子什么时候来了,怎么不叫醒我!”
水泽一听太子妃醒了,忙转过身子,来到床边,扶住她道:“你今天也累坏了,好好躺着吧!”
太子妃一看难得水泽关心自己,平日里两个人总是相敬如宾,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今天忽然见水泽对自己这般关心,太子妃顿时就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差一点滚落下来。
便说道:“太子,那是林妹妹的诗集,我今天送她一只天山雪莲,妹妹死活不肯收,最后还是我说让她把她平日里做的诗词写出来,权当是谢我了,她才答应了。”说罢,太子妃忽然又黯然的说了一句话:“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水泽的心里一直对黛玉念念不忘,虽然太子妃温柔贤惠,她也知道这皇家里,哪一个皇子不是妻妾成群的,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阻止水泽不娶妃纳妾,可是哪一个女子喜欢自己的夫君每天想着别的女子,所以说完这句话,太子妃也是一脸的黯然。
水泽自然也是觉察出来太子妃的黯然,用手扶着她的肩膀动情的说道:“爱妃,本宫绝对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的。更何况她还是溶王弟的王妃,只是本宫的心里一直还没有放下她而已,你给本宫一点时间,本宫会努力忘记她的。”听了水泽的话,太子妃不由自主的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没有说话,一行清泪却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
忽然太子妃又想起来一件事情,因说道:“今天我只是笑问了一句什么时候也生一个孩子的时候,我看妹妹的脸色有些黯然!”
听了太子妃的话,水泽也想起来今天自己笑问水溶的话,便附和道:“是啊!我今天也和溶王弟说了这样类似的话,我看溶王弟似乎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
听了水泽的话,太子妃想了想说道:“估计是姨母在催他们吧!不过溶王弟他们成亲也一年了,还没有喜信传出来,也难怪姨母来催他们了!妹妹若还是没有好消息的话,只怕日子会更难过些!”
听了太子妃的话,水泽也说道:“是啊,这咱们这样的人家,若是一直没有子嗣,这是最致命的弱点,不过幸好时间还不是太长,但愿他们能早些如愿吧!”说到这里,两个人都不在说话,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