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并无将这件事告诉明雨他们,他一个人躲在房中,单单凭一把短匕就妄加怀疑自己的朋友,确实不合适,他也知道萧玉楼也是因此被怀疑,差点命丧当场,就算张子书是魔教中人,可他与自己又是好友,如果揭发他,他的下场一定比萧玉楼更惨,两个极端的想法深深拉扯着李阳,可是他内心中确始终无法平息。
他使劲回忆着他受伤的那晚,这其中还有很多蹊跷的谜团未解开,比如说那夜萧玉楼手里明明拿的是书卷,而不是剑刃,伤自己的人是从背后下手的。
回忆起那晚情景
“玉楼你怎么还不睡啊?”李阳铺着床铺,头也不回的问了一旁正在看经书的萧玉楼。
萧玉楼并没有理他,依然默默的看着书卷,间中传来他不耐烦的声音:“你先睡吧,我在看会书。”
那夜萧玉楼已经濒临入魔的边缘上了,只是他不知为何能压制住自己内心的魔性,李阳看他已经恢复了,还想跟他聊聊天,但看到萧玉楼那总是沉默不语的背影,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李阳叹了口气,伸了个懒腰,自言道:“我可不会把大好的时间都用在看书上,还是美美的在睡一觉吧。”
李阳正在宽衣解带,突然屋中出现一股凌厉逼人杀气,李阳眯松的双眼,顿时来了精神,一脸萧然,他望着玉楼背后一眼,微微一惊,言道:“玉楼?你怎么啦?”
“没事。”萧玉楼的声音嘶声沙哑,跟刚才完全是两种声音,他的语气中带有讽刺与不屑,床边的李阳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李阳身体不自然的向前走了一步,他不相信玉楼此时一点事都没有,那声音他明明记得只有玉楼入魔时才会发出,莫非。。。李阳不敢在往下想,一步步挪到他身边,想看看玉楼此时的样子。
突然窗外一阵大风将屋中暗黄的烛光吹灭,也就在这时候,玉楼转过了身,李阳清清楚楚记得他看到了一双根本不是人的眼睛,玉楼眼中闪烁着妖异的红芒,煞气腾腾,脸色恐怖狰狞,也就在这个时候背后一凉,身上几处大穴被人瞬间点上,甚至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而玉楼当时站在他对面根本就没有动。
李阳越想越惊,手也不自然的握了起来,恨声道:“莫非这个人是张子书?”他想起那个铁皮箱那把墨黑短匕刃,不觉得身上一冷。
如果张子书真是修罗门的人,那为何他会潜伏无玄宫来,又为何会出现在自己房内?而且为何会将自己重伤,这点让李阳怎么想都想不通。
李阳从怀中拿出那本破旧而有没名的书卷,打开第一页,咿了声:“这书怎么会被人撕了一页?”他又翻开第二页,李阳看了一眼后,顿时来了精神,仔细翻阅着书中字句,额头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惊心道:“好厉害的法诀。”
这中间肯定有个极深的阴谋已经开始了,李阳不知,此书卷原本是萧玉楼的,自从萧玉楼性情大变后,聪明的张子书便看出来萧玉楼肯定在偷偷修习一套显微人知的术法,他几次暗暗跟踪萧玉楼,果然对方在修炼一套他闻所未闻的绝世奇术,甚至比他所认识的《天罡太玄经》还好厉害,张子书摸清萧玉楼把书藏起来的位置并想偷来好好研究一翻,可是萧玉楼整日不离屋中,他又没把握能打得过对方,于是整日在暗处窥视萧玉楼的一举一动,谁知那日天赐机缘,萧玉楼竟然被心魔所控,他看准时机,一击击伤李阳,将书偷走,嫁祸给萧玉楼,谁知人算不如天算,此书又跑到李阳手里。
但是此书卷还有一个来历是他所不知道的,那就是此卷乃是无玄宫千年来的禁术《天罡太玄经》下卷。
李阳从头到尾细细的看了一边,脸上的表情也是一惊在惊,内心犹如翻天倒海一般,他心里清楚此书来历不明,定不是什么好的书卷,可是书中内容那诸般术法好似魔咒一般,将他的眼球死死吸住。
这本书除了道家玄机,仿佛还隐藏着佛门禅宗,李阳轻轻将书合上,惊讶之心溢于言表,涩声道:“莫非玉楼是因为这本书,险遭杀身之祸。”萧玉楼除了会本门天罡太玄经外,还有一门别人不知的神奇术法。李阳虽然当时卧病在床,也常听其他师兄说起过。
李阳的一步步推理,好似让他明白了这其中的端倪,奸诈的嘿嘿一笑:“好你个张子书,想不到最坏的那个家伙是你,玉楼的仇暂且不说,你在我身上捅得这些刀,我一定会还给你。”李阳的嘴脸如一副小人得志般,如果被张子书知道自己千辛万苦偷来的书,被他又拿去,肯定会活生生给气个半死。
鬼见愁以东除是连绵不绝的山峦,在这群山峦中间有一处茂密的树林,这里或许萧玉楼跟李阳并不陌生,当时他们私自将瑶池私放的地方。
如今时至春日,里面墨绿蔓藤盘根饶柱,绿影葱茏,地上已经积累了不知多少年的枯黄落叶,风轻轻一吹,漫天黄影,远处一座废墟的木屋止,那件简陋的木屋除了下面焦黑枯黄外的石板外,什么也没有了,当初火麒麟突然袭击萧玉楼,李阳、张子书三人,以用天火将这房屋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