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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龚文君

南宫益足不点地回到方才那道旁,拾起锄头就走,好似甚么也未发生过。他打败那五人到回到此地不过半盏茶功夫,离开此地前后也不到一顿饭。没人在这时间内路过此地,更没人想得到这看似平凡的少年竟是大有来头。

他将锄头扛在肩上,正待迈步走,忽觉膝上“足三里”穴一痛,还未反应过来,脚上“太冲”穴随之痛起来,接着是腰上“带脉”穴,手上“关冲”穴,肩上“肩井”穴,背后“膏肓”穴,……全身上下竟有不下二十处痛处。且是左右对称,痛起来便似钻心刻骨,全身骨头有的似要熔化,灼热难耐,有的却似要将血脉冻结,寒意如剑。

若只是冰的冰,灼的灼,只消耐力强些,也能忍住。但除此之外,痛处均是针扎刀捩似的痛,那二十四个痛点便似二十几把刀齐齐从肉里扎进骨头一般,又似千万虫兽啃噬,痛不欲生。欲要挣扎,竟是四肢不听使唤。那痛苦迅速蔓延至全身,若是有人此时经过,便能看到他在地上蜷作一团,抽搐不停,口不能言,耳不能听,连眼睛也睁不开。

如此这般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痛苦之感才渐消,南宫益再有知觉之时,衣衫已被汗水湿透,额上还有豆大汗滴。他爬向路旁榕树,好容易靠在树下,却不知那疼痛之感究竟从何而来。想了许久,忽然想起六年前,刘俊豪曾跟他说过的话。

“楚老弟,以后你可要受苦了。……那人以手指在你身上点来点去,其实是在你身上种下了间力。间力是一种反噬之力,……你只消一动用真气,间力的反噬之力就会发作, 能让你痛苦万分,如浴刀山火海。且所用真气越多,就会越是痛苦。”

六年前,刘俊豪与他说起这“间力”之时,他还以为那不过是刘俊豪听说来的,也未放在心上。如今想起来,这种异感确是间力不错了。

这间力本是一种极其恶毒的妖法,炼习此法需得有极高道行,修行过程亦是极其困难,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而一旦炼成后,全天下几乎无人可制得住这巨大的反噬之力。

这间力种入人体后,便如附骨之蛆一般,极难除去。南宫益方才与那五人一役,无端端用去较多真气,那间力便适时反噬。若非他刚巧走得快,慢了一些,便要落在那五人手中。只消落入他们手中,他便无生理了。

南宫益想起那刘俊豪所说之话果真不错,心中惭愧,刘俊豪一片好心,他竟只当耳旁风,以致今日险些命丧那五人之手。

“下次需得小心点了。”他心中道。立起身来时,双脚不住发颤,双手拿起锄头也变得吃力起来。情知今日要再去采石场已是不能了,便索性回了家中。众人问起他为何没去采石场,他不善说谎,只称自己不舒服。众人一起他六年来天天去采石场,风吹雨打也未停过一天,也从未听他说过病痛,虽说心中不甚放心,见他不愿多说,便也没再多问。

接下来数日,南宫益留意周围动静,一直也未觉察出那五人又来附近,心下稍安。以为他们当真以为无法力敌,便回去了。而想到自己在此地住的这许多日子里,叶家人对自已视如己出,而自己却始终未将自己真实身份告知他们,总觉得对他们不住。

转眼已是十天过去,这夜,南宫益辗转反侧,最终拿定主意要在明日将一切告诉众人。他打定主意,闭眼入睡,矇眬中忽然听得屋外异声响起。声音极其轻微,若非他耳力异于常人,又怎能发觉。

南宫益本打算不去理睬,但听得那声音异于平常,不由心中忐忑,轻轻翻身而起,走至窗边,但听得远处有人低声道:“一男一女对么?”

另一人道:“不错。”

先前那人道:“有了这两个孩子,老鸟儿的伤便有救了,快回去给老鸟儿治伤罢。”

南宫益听出说话者乃是冯大与陆震,不由心中一惊,他虽说不知他们说的甚么,却隐约听出他们定是深夜来盗了两个孩子要去为任天行治伤。而叶林正巧有一双不足一岁的儿女。听他们这声音,分明便是在叶林家里盗的孩子。

要知这魔道之人专习一些妖法魔术,旁门左道,便是以活人治伤也并非不可能。南宫益以前与刘俊豪在一起时便听他说过一些奇闻异事,因此听得他二人动静似要离去,不假思索便施展身法跟上。

那二人说话之时,身子已然腾起。加之去势极快,南宫益在房中自窗里出来,须得不不声不响才能躲过他们敏锐耳力。待到他出来时,那二人已去得远了,若是换了别人,早就不知他二人去哪里了。

但南宫益眼力极好,黑夜对他来说也不算甚么,见那二人转眼去得远了,便施展身法跟上。前头那二人救人心切,未发觉身后有人,就算他们回头过来,夜幕之下也绝难发现南宫益来。

三人转眼飞出十余里,眼见那二人未有半点犹豫一头扎进深山之中,南宫益也紧随其后,伺机欲将那两个孩子夺回。

见那二人钻入一个山洞之中,南宫益也进了山洞。这山洞只有三丈深,宽不及七尺,洞中火堆闷闷燃烧。火堆旁躺着任天行,脸色苍白昏迷不醒。

冯大与陆震正怀抱各自怀抱一名婴儿站在任天行面前。听到洞口动静,二人回头看去,竟见南宫益立在那里双目如炬,眼中分明便含着杀意。

这二人回过头来,南宫益一眼便见他二人怀中抱的婴儿正是叶林的一双男女,怒意直上心头,寒声道:“你们抓那两个孩子要做甚么?”

冯大说道:“我们要给老鸟儿治伤,与你何干?”

南宫益证实心中猜测,上前几步道:“放下两个孩子。”

冯大表情坚决,与南宫益四目相对,道:“老鸟儿就要死了,我们要为他疗伤。”

南宫益二话不说凝出祭才剑来,七彩剑芒直指冯大:“你敢动那两个孩子,我杀了你。”

陆震本来蹲在任天行身旁,忽然只听他颓声说道:“晚了,太晚了。”

冯大急急回头道:“你说甚么?甚么晚了?”

陆震轻摇其头,说道:“我们来的太晚了,老鸟儿已经……走了。”

冯大双目圆睁,如受重击一般跌坐在地,手中两个婴儿掉落,南宫益一早看见,及时上前将两个婴儿抄在手中。

冯大与陆震二人坐在任天行尸身面前放声大哭,哭声吵醒南宫益怀中婴儿,两名婴儿也是啼哭不已。一时间,洞中被四人啼哭声淹没。南宫益不耐其烦,手中暗渡真气过去,婴儿这才渐渐睡去。

南宫益再不言语,腾空飞出洞外。离开山中,却遥遥瞧见自己所住之处火光冲天,心下不由一沉。待近了看清那整个村庄竟是都被火海吞没,数十座房屋无一幸免,但听中得火光中传来阵阵呼救之声,此起彼伏,有似人间地狱。

南宫益大惊之下,将两个孩子放下,一头扎进火海之中,周身真气不御自流为其护体。他进了火海便直奔呼救声传来之处,只见一少妇被困于屋中,屋架塌了一半,已是无处可躲。南宫益毫不犹豫凝出祭才剑,挥剑将那房梁屋脊拨开,救出那少妇后将其送至火海之外,转身又扎进火海之中。

有些人较为幸运,在起火之时早早发觉起火,逃了出来,有少数几个却未能如此幸运,待到发觉之时已身陷火海。南宫益先救了被困于房屋之人,再救那些逃出自家房屋,却被困在火海中之人。

如此反复数次,终于救出数十人,奈何火势太凶,且火场太大,顾东不顾西。他纵然神通绝世,竟是不能遏止,欲要全部救出,奈何有心无力,最后只能眼睁睁见其余几人被火海吞。

待到天明,南宫益已是心如落入冰窖一般。

这村中均是与他一般在石场干活的采石工,连上家眷共有上百人,而此刻却只剩不到八十人。叶江煌一家更是无一幸免,唯有那两名婴儿狡幸存活。

天亮之时,火势依旧不减,被南宫益救下的人立在火海外悲痛欲绝,凄厉哭声与那火中毕剥之声响作一片。南宫益呆呆立在那里,怀抱叶林的一双儿女,这时有一老者上前道:“孩子,我们这些人得蒙你相救,才得以保住小命,老汉在此谢过你的救命之恩。”

南宫益已是泪入雨下,扶起那老汉道:“老爷爷,我没能将他们全都救出来……”

那老者望望那火海,心有余悸地道:“孩子啊,你深藏不露,我等以前未曾觉察。今日若非你将我们救出,我们早葬身火海了。这妖风邪火来的突然,谁又能预见呢,你不必自责,当是天要亡我了。”

“妖风邪火?”旁边有一少女听他说得奇怪,不解道:“甚么叫妖风邪火呢?”

那老者解释道:“咱们这共有十数人户人家,虽说住在一起,但房屋间隔不小,便是有一家着了火,也不可能蔓延其他房屋。再说昨夜起火之时,老汉我正巧起夜,见却是几座房子同时起火,且火势凶狠,不过片刻便大燃起来。当年我们一行之所以选择此处住下,便是瞧中此处背风且又阴凉,但昨夜,这里本该没风,却刮起大风,火借风势,着的更快。待老汉我急忙去叫醒其余人时,周围已是火光冲天,若非天意安排,怎么可能会这样?”

南宫益听完这话,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额头直冒冷汗。

敢情这火灾竟是因他而起。

他便是再笨,也能明白其中蹊跷,冯大那一行其实早有准备,他们原意是欲抓两名孩子来为任天行疗伤。但又唯恐南宫益发现,万一被发现行踪,这任天行的伤定治不了。于是商量之下,干脆横下心来,四人分两路行动,冯大与陆震去偷孩子,冯二与海若林则远远躲在暗处。是以他追着闯大二人到山洞时,却不见冯二与海若林。但他那时却未发觉山洞中少了两人。

冯大与陆震将孩子偷到手后便一路回到任天行身边,若是南宫益未发觉,他们便以孩子为任天行疗伤,若是被南宫益发觉了,任天行定是不能活了。躲在暗中的冯二与海若林便施法起火,将此处变为一片火海。目的便是想告诉他,这些人都是因他而死,他们要他内疚一辈子。

南宫益想通这点,不禁血冲头顶,二话不说拔地而起,直朝昨夜所去之洞飞去。手中凝出祭才幻剑,心中打定主意要将那四人通通杀了。

他未曾想过,那几人早有准备,自然不会在那山洞中坐以待毙。果然他赶到那山洞之时,哪里还有人影存在。他怒不可遏,只觉胸闷难当,便放声大吼,将那满腹怒气发泄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吼声中蕴含真力,将那山洞中山石纷纷震落下来,他也不知吼了多久,只觉身心疲惫方才停下。再看洞中时,却见洞中已被他震落的石块淹没大半。

南宫益颓然回到那连甫村外,那一行人仍在原处等他,一见南宫益便道:“小楚,你去了哪里?”

南宫益不善说谎,想了半天才道:“我去看附近有无东西供你们果腹。”

说罢拿出几个野果递给众人。这野果原是他在路偶然瞧见,便顺手来的。众人接过果子分吃了,南宫益却是抱起两个婴儿,望着孩子熟睡模样黯然无语。

众人吃完果子又商量起今后何去何从,其中那老者说道:“我们一行本来近百人,如今家园被毁,亲人离失,今后我们当团结一致才是。”

这老者的年纪在人群中属他年长,众人皆以他为首,此言一出,众人均是点头赞同。

那老者叹了口气,缓缓道:“如今当务之急便是将我们亲人尸骨找出,让他们入土为安。”

其余人一齐说道:“不错,将亲人尸骨找出,让他们入土为安。”

于是以南宫益为首,一行人钻入废墟将在大火中罹难的人一一找出后,逐个挖穴为墓妥善安葬。其中又有几人尸骨已被烧化,连骨灰也不知在哪里。

第二日清晨,这一行人原本所住之处已变作累累坟冢。南宫益又为众人找了个安身之处,在那里住下之后,南宫益安排好一切,又将叶林的两个孩子托人抚养。

办完这些后已是半月过去,南宫益想想再无他事,于是打定主意要回中原。

其实这数年以来,虽说有心忘记从前记忆。但每每午夜梦回时,总能梦到当初在中原时的点点滴滴。天道村,盲姨,彭粉娟,叶倩……

他本打算就在这个僻静村中做个普普通通的采石工算了,粗茶淡饭,清冷一生。但人算不如天算,他无论如何也料不到鬼刹派来追杀自己的那五人竟是不辞万里,走遍神州也要找到他。

如今已有不少人因他而死,他情知自己与鬼刹之间必须有个了结,否则此事将永远无终无结。心下打定主意,便辞了众人,独自踏上北归之途。

南宫益一路沿当年他与刘俊豪乘船来这南国之时走的那条水路,五日之后便入中原地界,一旦到了人多之处他便再不以神通示人,改为骑马。

这日,他行至一座小镇停下,寻一处酒楼,要了几样小菜几个馒头。正吃到一半,却见门外走进两个彪形大汉,身后还带着个妙龄少女,眼见二八年纪,唇红齿白娇小玲珑,叫人心生怜意。

那两名大汉捡了一处僻静角落坐下,少女随后坐下,两名大汉本是虎背熊腰,较那少女高了一头不止。三人坐下后更显差异,那大汉便似两座山将那少女围在其中,酒楼中一些食客见了那少女容颜,纷纷回首去看。

有几人忍不住小声叹惜着:“哎呀,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就这么落到方三爷手中。好肉都给狗吃了。”

南宫益却只是在三人进门之时抬眼瞥了一下,再不关心。正待他吃完欲付银两时,却听那两名大汉其中一人对那少女说道:“小美人儿,你叫……龚文君是么,你尽管放心,今后跟了方三爷我,我定会好好待你,绝不让你受半分委屈。吃香的,喝辣的不在话下,嘿嘿,更把你伺候的飘飘欲仙。”

语气极是猥琐,说罢猥笑不已,目光在少女身上到处游走。见她玉手放在桌上,伸手便要去抓,哪知那少女却是将手一缩,面露惊状。

那汉子不由将眼一瞪,道:“好你个小贱人,昨日,你险些淹死在海中,大爷我瞧你还有几分姿色才将你从海水中救了起来。这是你的福分。你倒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连个手也不让我碰一下,我方三爷玩过的女人也不知多少,今日我倒要瞧瞧你怎逃出我的手掌心。”

也不顾周围食客众多,伸手便要来抓那少女手腕,哪知却凭空横出一只手将他手臂抓住。

这出手之人便是南宫益了,他本不愿去管闲事,但方才自那大汉口中听到那少女名为龚文君。心中一惊,不由自主便出了手。

方三爷手臂突然被人抓住,起先也是吃了一惊,但抬眼看去,却是个体形削瘦的弱冠少年立在那里。气怒已极,吼道:“臭小子来管哪门子闲事?”

另一手自腰中抄起一支精钢锥便朝南宫益刺去。

南宫益也以另一手接住精钢锥,手中暗渡真力,那方三爷只觉一股酥麻之感自锥上传来,五指便不听使唤,精钢锥脱手被南宫益拿住。

方三爷不是无能之辈,眼见周围食客均是盯向这里,而自己一招被人制住,还不知发生了何事,手中兵器便被人夺手。顿觉颜面大失,叫道:“好小子,你以妖法夺我钢锥,看我不取你性命?”

跳将起来,提脚便踢,南宫益不闪不躲任他踢来。方三爷大喜过望,以为这一脚便能将他踢至墙角,哪知南宫益双腿竟是坚硬无比。他这全力一脚有如踢中钢柱,非但未能将南宫益踢倒,反是自己痛得几乎流出泪来,险些立不住。若非南宫益抓住他一只手,只怕他早已跌坐在地。

那其余食客见这边打了起来,情知不妙,走的走,跑的跑,转眼只剩几人。那酒楼店小二与那掌柜见了,心中叫苦不迭,躲在一旁暗自将那打架数人骂了个遍。

方三爷知道自己一人不是南宫益对手,大声叫道:“郑风,还不快来帮忙?”

郑风自然便是另外那汉子,他眼见方三爷失利,自腰间解下流星锤,这流星锤与其他锤子不同的便是其锤头不在柄上,而由铁索将锤头与锤柄连在一起。如此一来轻灵许多,且杀伤力极强,但需使用者身手极好,且反应极快。

郑风挥锤打向南宫益,南宫益放开方三爷,右手笔直一挥,瞬间凝出祭才剑来。幻自那锤上划过,无声无息将整个锤头划作两半,之后南宫益退后两步,化去幻剑。

这出剑,破锤,化剑均是在一瞬之间,在场众人无一人看清,只瞧见郑风一锤打下,南宫益后退两步。郑风再举锤时,见那锤头本是一颗带刺铁球,如今却变作了两半。郑风大惊之余,却见南宫益另一手持方三爷的精钢锥指向自己。

南宫益无意伤他二人,本欲斥他们离去。但未及开口,那方三爷趁他分神,右手屈指为爪向他肋下打来。

要知这肋下乃是习武之人的要害部位之一,若是被打到,只怕受伤不轻。南宫益虽未知觉,但他道行之高无人可想象。饶是方三爷这一爪使尽生平所学,打在他身上却也是不痛不痒。

方三爷见他竟是毫发无伤,不禁脊背发凉,南宫益寒声道:“你们若是找死的话,我便成全你们。”

说罢朝郑风一掌推出,掌中聚了真力。郑风感觉不对,急急抽身,哪知南宫益掌风如涛,竟仍是隔空打中他胸口。郑风向身后桌子重重摔下,将那桌子也打的粉碎。可见其力道之重。

方三爷见势不妙转身要逃,南宫益也不追,以那精钢锥远远抛出,精钢锥去若闪电。方三爷跑至门口还未跨出门槛便被追上,锥尖刺入肩头,他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摇摇晃晃跌向门外。

再看那郑风受了南宫益一掌,在地上翻滚数下后勉强站起,南宫益口中冷冷说道:“你们再不走,我就杀了你们。”

郑风双手紧按胸口,嘴角溢血不住,好容易说一声:“多谢不杀之恩。”

踉踉跄跄走至门外,那少女方要随他一同走,南宫益却道:“不必跟着他。”

他方才出手如平地雷起,那少女被吓的不轻,此刻听他一说,不由立在那里动弹不得。却见门外郑风起跌倒不起的方三爷,二人一步三晃缓缓走远。

南宫益这时才回复平时神情,对那少女说道:“你叫龚文君是么?”

那少女点点头,目光中满是惊惧。

六年不见,当年那淘气狡黠的龚文君已出落成了一位二八少女,虽着布衣,却难掩娇人美貌。

南宫益见她神情,心中一恸,轻声道:“文君,你不记得我了么,我是楚星仁。”

龚文君似是想起甚么,眼睛顿时为之一亮,盯着南宫益喜道:“你……你是楚哥哥?”

南宫益点头道:“不错,是我。”

龚文君他乡遇故人,心中悲喜交集,竟是掩面而泣。南宫益大为不解,忙道:“文君,你这是怎么了?”

另一头,便是在大门不远处,那掌柜躲在柜台后,对店小二说道:“小二,你想个法子去将那闹事的人请出去,否则有他在这里,咱们就甭想做生意了。”

那店小二却道:“掌柜说的不错,可是那人实在厉害,毫不费力就将称霸一方的方三爷和郑爷打成那样,万一瞧我不顺眼将我杀了可如何是好?这做生意固然重要,可钱再多也买不来我一条小命啊。不如掌柜的亲自去与那人说说罢。”

掌柜的一听,骂道:“你这浑小子,你的命重要,你怕死,我的命就不重要,就该去死么?”

店小二道:“那该如何是好?只能等着那客人自己走了。”

掌柜无力摇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南宫益将他二人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不由眉头一皱,说道:“文君,我们到他处去说话。”

带了龚文君大步走出,那柜台后二人见他们走了,心中欢喜不尽,几乎要跳起来谢天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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