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正在批阅文件的凌杰手里动作一停,沉稳的眼里迅速掠过一抹狂喜,丢开手里的签字笔,将文件推开,专心听电话:“怎么会想到给我打电话——”
“想你了!”低低的声音透过无线电轻轻传来,正当凌杰以为幻听之际,细微若吟的颤抖声线却坚定重复:“现在很想你。”
“你在哪里?”异样的狂喜骤然串遍全身,凌杰猛地站起,巨大的冲击力将桌子都掀离几分。细心的他自然不会忽略电话里爱人那颤抖异样的声音。
那个女子性子冷,非特殊情况不会如此露骨的吐露爱语!
令她如此,必然有事发生。
“——!”声音消失,嘟嘟忙音响起,凌杰一急,再拨过去的时候却被告知电话已关机!
眉拧起,放下电话,拿起椅子上的衣服走出办公室,对着助理室的乔岳说了一声,急匆匆离开。
看着变黑的屏幕,白慕娟勾了勾嘴角,无力感升起,果然是祸不愿单行!
“呵呵!言翼,你够狠。够无情。”女子无力的声线缓缓飘扬在静谧房间,淹没在柔软絮棉中——
黑暗中,泪痕如霜,凌杰轻巧的将佳人揽入怀中,半坐在床头,凝视着台灯下泪痕宛然的小脸,心头微疼:“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纵然伤心中,白慕娟还是不由为他的口气笑了:“说什么呢,当我是小孩子。”
紧了紧手,身体紧绷,每次靠近她都要受这甜蜜的折磨,能看不能动,就知道不能靠她太近的,可又留恋抱着她的感觉,纠结~~
白慕娟并不知道凌杰此刻心里的 想法,静静伏在他怀里,闭着眼,安静的声音轻轻如浅风环绕:“我有没有说过,有事情瞒着你?”
顿了顿,凌杰嘴角扬起,“没有。”
“你知道的,对吧?”仰起头,看见他并不意外的眼神,心头了然。
勾唇一笑,有些坏坏的味道:“你想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不像我知道我就不知道,一切老婆最大。”
脸上掠过一抹红晕,在昏暗的灯光下青涩而诱人。“谁是你老婆,又胡说八道。”
整理了下思绪,慢慢开口:“其实我并不姓白,小时候因为一场意外,被父亲收养,”
凌杰下颌放在白慕娟头顶,静静聆听。
讥诮的声音安静而缓慢:“我的生身父亲是个事业重于一切的人,为了他的事业王国,亲手将我送往绝境,”
感受着腰间大手的紧绷,白慕娟轻笑,将头靠在身侧人的肩上,笑:“一个五岁的孩子,足可以记住一切。那些丑陋的,难堪的东西尤其难忘、”
“而我,本该在那场注定死亡的盛宴中侥幸活了下来。被父亲收养。直到今天以前,我都以为也许当年的他是有苦衷的,将我一个仅仅五岁的孩子牺牲必定有不得已的苦衷。虽然是父亲,可是他那种氛围生存的人有如此选择也并不令人难以接受。所以,虽然有些怨他抛弃生身女儿,可并没有太大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