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华点点头正要替“弟弟”谦逊一番,齐桓也已走上前来:“是下人懒散怠慢了姑娘,还请姑娘不要见怪才是。”
其华一早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如今见了人越发觉得在哪见过,不过她也没过多纠结,大概长得一般好看的都差不多是这个样儿。
这一时没回答,让齐桓以为她真的有些在意,忙说:“晴悠,你便陪客人在这园中逛逛,爹那儿我去看看就行。”
原来她就是齐晴悠,其华抬头向女子看去,却正看到眼熟的男人将与自己擦身而过,意味不明的一笑。
其华觉得有点莫名奇妙,但还是婉拒齐晴悠跟了上去。
一开始这二人出现,其华注意的便只是他们身后一闪而过的,那个将自己的私印印满全身的身影。
她曾思考过为什么祸斗会选择这么一身装束,虽说霸气也挺和谐吧,但总觉得还有更好的选择,思考许久未果,于是有些戏谑地想他是要用自己的私印图案来证明自己就是祸斗嘛。
后来夜白很认真地回答了其华的这个问题,答案竟一般无二,闹得她不知说什么才好。
出了长廊却没再看到祸斗,秦小包子大概是觉得被忽视了,不甘寂寞地摇了摇其华的袖摆。
其华望了一眼那男人去的方向,应该就是齐老爷接待融宜的偏厅,他好像不喜欢长安来的人,这关系到一个地域偏见的问题,不知他发现自己和融宜是一伙儿的还会不会这么客气。
但终归没抵住好奇,捞起地上的小包子也往回去的路上走去。
通往长廊的拱门边露出水蓝的衣裙一角,齐晴悠看着两个先后离去的背影,温柔的眉眼里透出一丝忧愁。
齐桓到时,融宜的故事都讲得差不多了,正专心喝着一杯茶,他想到这人可能是来说亲的,但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蝶舞也瞬间变成了什么端瑞王府的人。
如此一来,要想和蝶舞有点什么就得拉近和端瑞王府的关系,而要拉近与段瑞王府的关系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一点便是促成这门亲事,让齐晴悠嫁去长安。
其华抱着秦子繁回来时沿路还花了些时间搜寻有关祸斗的任意蛛丝马迹,早知他竟对那事如此坦然,她也无须躲避,况且他还问自己护法之事是不是说明他对夜白的伤势当真有办法,不管如何这次也要问清楚再说。
正这样想着,耳边便传来一声“你怎会在这里”。
其华的第一反应是连忙去看怀里的秦子繁,看他依旧睡的香熟,才把脸偏向一边小声的叫道:“祸斗。”
“你为何总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其华想起五年前的那场逼宫事件,虽说有惊无险,却着实让她疼了好些天,然后是昨日的凤飘阁,她也觉得很冤枉,她去的地方往往是因为祸斗也在才变成了不该出现的地方。……所以,这不该怪她吧?
“这次又要有什么情况么?”还是小心地问一句。
祸斗却摇了摇头:“我等你们走后动手。”
其华心中一动,这话说的是要大开杀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