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布白衣无掩其高贵儒雅,皓若星辰的明眸在黑夜的衬托下更显晶亮,恍若暗夜的星火,又如温煦的暖阳。鬓边一撮散落的发丝,为温润和煦之颜添了一丝潇洒之色。
“小姑娘,出来吧。”
六个字,犹如暴雨之后的第一缕阳光,照亮了她的心。
她却只是偏过了头,“不要以为我会领情。”
那温润如玉的男子却只是笑笑,“真是个特别的小丫头。”
她漠然站起,不发一言,径自出了柴房。
清清楚楚的感觉到,那名白衣男子正在身后,不缓不急的跟着。
不是因为那照亮前方的明亮灯光,而是因为那股照亮人心的和煦暖意。
她不配也不敢得不这温暖,可她却是触碰了,她却是任由自己一步步的越踏越深。
那时,她被带到了老神医的书房,一间朴素而典雅的屋子。
老神医一改初见时冷酷的样子,满满脸嬉皮笑脸之色,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老顽童。
看见萧月一脸冷傲漠然的走进屋中,老神医眸里闪过一丝惊愕,似是不可置信。
良久,哈哈一笑,一把从太师椅中蹦起,又大模大样的坐了下去。“丫头,你通过考验了,可愿拜我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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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神医慈祥的声音逝去,那和煦暖阳般的双目淡然隐去,萧月看着冷园中的一片空寂,忽然好想哭。
从一开始,她便注定了只是一枚棋子,不是吗?
什么考验,只是棋子的一次考试。什么拜师云云,都只是掩人——掩她——耳目的借口。
沦为冷宫弃妈,她现在应该不只是棋子,更是一只弃棋了罢……
恐惧袭过全身。
曾经的高傲尊严皆已为那人舍去,现在,当已被那人舍去,她还能靠什么在黑暗中支撑下去……
倏地,一阵阴风拂过,萧月瑟缩了一下,却见一抹黑影落在屋中。
一身白衣如清冷月色,来人面如冠玉,笑得温润如玉,眸中闪烁着奸佞——
“是你?”
为什么,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