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婉和秦惜抱着叶知秋的胖儿子,左脸亲完右脸亲。女人们笑声不断,男人们无法插嘴。
叶知秋说:“你们俩,谁生个女儿咱们打亲家。”
董婉撇了撇嘴说:“想得美啊你,就这么就把我闺女定了,现在闺女可是比小子宝贵得多啦,你一句话就搞定,太没诚意了吧,再说,要是我俩都生了闺女呢?你呀,除非这样,你再生一个儿子俩闺女,我俩一人一个龙凤胎,闺女给你当儿媳妇,你俩闺女就得嫁我们两家的儿子。”
叶知秋一瞪眼:“凭什么你们俩一次都能生俩,我生四个还得一个一个的生?安得什么心啊你?”
秦惜不说话,抱着小宝宝逗着玩。
董婉说:“怎么不答腔了你?”
秦惜感慨万千,若是按照她以前的人生观,爱了就爱了,结婚就结婚,可是对方是这样的家庭,即使她秦惜再有魄力,这都不是一个人所能掌控的局面。即使她能掌控,也不能不顾及慕容康的感受,所以,结婚都还没着落,生孩子是不是太遥远了。
所以,她转移了话题,她问叶知秋:“孩子名字取了吗?”
叶知秋说:“别提了,就为了这事儿,一家子亲戚各抒己见,简直要打起来,结果我谁都不让管了,自己做主,叫韩铭洋,算命先生说,这孩子五行缺金缺水,这样一来什么都有了。”
秦惜的电话响起,她把孩子递给叶知秋,按下接听键。
姚雪兰焦急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秦亦真受伤住院。
秦惜慌不迭地起身,董婉说:“要不要陪你一起回去?”
秦惜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不用。
她在回家的列车上给慕容康打电话,说有事要回家一趟。
慕容康正在开车,问她什么事,严不严重。
秦惜想了想还是没说。
说了又怎样呢?
恋爱的人,就像开天辟地的盘古一样,开始只有一股可敬的勇气,可是,谁又知道当天和地分开之后,喜悦和灾难是共存的呢?
秦惜有点无奈地把头靠在车窗上,外面的景色匆匆走过,像是人生的风景,有一些我们来不及欣赏,有一些却又不得不去面对。
家里如果知道她有了男友,一定要求带回家看看,这个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她的家庭和慕容康不同,但是带回家之后呢?
有时候,父母和邻居的关怀虽然是出于好意,但是却无形中压制了某种自由。这就是中国式婚姻,只要身在其中,就无法超脱。它特有的人文特色给每一对将要走向婚姻殿堂的人都设计好了一定的模式,而秦惜,恰恰就是因为无法满足这样一种模式而无奈。
秦亦真躺在病床上,秦惜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跑进来,手里还拖着一只行李箱。她问道:“爸,究竟是怎么回事?”
姚雪兰叹了口气:“都是你爸,还以为自己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呢。这两天屋顶漏水,我说找工人来修吧,他非要自己逞这个能。结果一下子摔下来,小腿骨折了,刚才拍了片子,结果刚出来,幸亏是没有大碍呀,不然下半辈子可怎么办啊。”
秦惜这才注意到病房里还站着几个邻居,她给众叔伯婶姨打了招呼,感谢了大家的关心。
一位邻居大婶说:“秦惜啊,可得找个男朋友啦,以后这样的活儿都由他来干,你爸就可以退休啦。”
另一位大叔说:“可不是吗?我闺女没结婚之前,我们家煤气罐都是我抗,现在可有人替我喽。”
众人七嘴八舌,又聊了几句便纷纷告辞。
秦惜送走了客人,心思凝重地坐在病床前。
姚雪兰出去打水,病房里只剩下父女俩。
秦亦真说:“傻丫头,医生都说了没事了,只要静养就可以,别不开心了啊。”
秦惜把头放在他胳膊上说:“爸,如果我在你身边就好了。”
秦亦真说:“这是什么话?你有你的事业,不能老守着爹娘吧。”
秦惜喃喃地说:“爸,如果我找了一个男朋友,他不会修房顶,不会帮你扛煤气罐,那怎么办呢?”
秦亦真拍拍她的头:“那不过是街坊邻居之间聊天的闲话,关键是他对你好,难道我闺女比武招亲还比试谁会修房子谁最会扛煤气罐不成?”
秦惜笑了。
秦亦真接着逗她:“咱这么着,地上放一百个煤气罐,谁扛的多谁就是我的乘龙快婿。”
秦惜笑着说:“那最后我肯定嫁个开大吊车的。”
父女俩一起笑了起来。
姚雪兰打水回来,秦惜帮她接过来,姚雪兰说:“我说你还真是没心没肺,没见过摔断了腿还这么高兴,不是见了你闺女就跟飘起来似的。”
秦亦真说:“那是,要不说小病就是福呢,不这么着,你们能都这么围着我转?”
姚雪兰正用热毛巾给他擦脸,伸出手指狠狠点了一下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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