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慕容康出发,走到山顶时,天已经黑下来。
按照雷四皮的说法,西边的木屋里应该是关着沈佳琪。观察了一下,果然没什么看守,慕容康俯身溜到木屋旁边,沈佳琪的哭声隐隐约约传来,慕容康观察了一下,四周被封死,门外上了锁。
这时传来脚步声,慕容康躲到屋子后面,一个大汉走进去,扔了一包东西,又转身出来锁上门,沈佳琪又开始大哭,她边哭边说:“每天都吃面包喝凉水,好难过啊,好几天没洗澡了,好脏啊,呜呜呜呜。”
大汉站在离门口不远处点了一支烟,不一会儿,又来了一个人,两个人操着不同方言交谈,慕容康远远看着,两人一根烟接一根烟地抽,似乎没离开的意思,于是从屋后绕到北面。
北面的几间屋子相对豪华得多,慕容康躲在窗户外的一丛灌木里,听见屋里有人说话。
“你知道,那点赎金绝对犯不着让我们动这么大干戈。”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这我懂,诺里哥还是讲交情。”
等等,这声音太熟了,慕容康握紧了拳头,没错,是他。
那个被称作诺里的中年男人干笑了两声:“柳乾,你是读过书的,看看历史,交情值几个钱?再说了,你说交情,这也是相互的吧,这次你欠我的人情,总要想办法还的。”
柳乾笑着说:“诺里哥快人快语,钱不是问题。”
诺里又干笑了几声说:“我说了,几个钱,不值得我们动这么大干戈。”
柳乾问道:“那诺里哥是要……?”
诺里停了几秒,大笑道:“别怕,我不打生意伙伴的主意。”
他止住笑声说:“听说,你要跟泰国王室做生意,这样吧,帮我们运点货,你肯定有门路的。”
柳乾犹豫了一下说:“这……,恐怕不行吧。”
诺里说:“我也不会亏待你,事成了,我们三七分账,我七,你三,这个价钱可是机会难得啊。”
柳乾站起来:“不过是要你们把人引过来关几天,又不是杀人放火,这个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
诺里好像很恼火:“你最好搞清楚,这可不是你讨价还价的地方,在这里,是我说了算,对我来说,把人抓过来关几天或者是杀人放火,都是一样的道理,泰国警方的通缉名单里有我的名字,我背的案子不知道有多少,再多一个又怎么样?”
柳乾说:“要多少钱都不是问题,帮你贩毒,绝不可能。”
诺里一拍桌子,大声喝道:“小子,你好大胆!多少人求着我跟他合作我还不稀罕呢,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把他关起来。”
慕容康躲在灌木丛里,见到从外面进来几个人,扭着柳乾从屋里出来,把他带到关押沈佳琪的那间木屋子里。
闷热的天气,灌木丛里湿气重重,蚊虫仿佛是成了精,隔着衣服把皮肤叮得生疼,慕容康潜伏在那里,看着一个秀气男孩子进了屋,诡异地关起门。
直等得夜深人静,只有蚊虫的嗡嗡声作响时,慕容康小心翼翼地走出灌木丛,来到木屋前,他拿出一根铁丝,撬开了门锁。
柳乾被捆了手脚,机警地起身,沈佳琪也赶紧从另一个角落坐起来,她正要尖叫,慕容康向她摆了摆手。
沈佳琪跑过去抱住慕容康的腿,低声哭起来。慕容康一边安抚她,一边对柳乾说:“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先下山。”
(腿疼卧床,术后抑郁,码字不易,求个票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