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了,厚颜拉票,各位亲,看在某糖还算勤快的份上,可怜可怜那惨淡的数据吧)
沈佳琪双手合十,虔心祷告,拜完佛,她起身端详,果然是八手神器啊。
正要离去,一个泰国僧侣模样的人叫住了她。
沈佳琪不解,那人于是拿出一串念珠,而他旁边的小推车上,堆满了各种法器,可谓玲琅满目。沈佳琪挑了一会,没遇到喜欢的,其实也不是不喜欢,是压根儿不懂,如果是假钻石之类的,兴许还能挑几个出来。
一个穿着时髦的姑娘挑了几件包起来付钱。看到沈佳琪,鄙夷地笑了一下,这个笑着实激怒了沈佳琪,她大声说:“我全要了,统统包起来!”僧侣领会了意思,慌手慌脚地包东西,看着那位刚才鄙视过她的姑娘惊讶的表情,沈佳琪得意地笑了。她拿出钱包准备付钱,但正想问价钱的时候,她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呆在一间封闭的小屋里,身上盖着一床破棉被,她嫌恶地掀开,想打开门看这是什么地方,却被打开的门挡了回来,一个刀疤脸的大汉走进来,沈佳琪吓了一跳,她带着哭腔问:“这是什么地方?”
大汉不说话,把几块冷面包和几瓶水扔在地上。沈佳琪跑去开门,被大汉一把拽回来,狠狠扔在地上:“老实呆着。”他说的是中国内地的某种方言,沈佳琪一时恐惧,不清楚到底是四川话还是湖南话,又可能是什么味儿都有,反正不纯正,她摸着被摔疼的膝盖,哭了起来。
大汉狠狠关上了门。
沈佳琪抱着双腿,哭着喊:“爸、妈、哥,你们在哪里啊,快来救救我吧。”
哭累了,她捡起地上的面包和水,填饱了肚子,又继续哭。
被封闭的窗户透过一缕阳光,沈佳琪趴在缝隙里向外看,窗外郁郁葱葱,看起来像是山区,而不远处有一片奇异的花海,各种颜色,开得鲜艳。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这些人究竟想干什么啊?
想着,又大哭起来。
与此同时,慕容康正皱着眉头看那封刚收到的匿名信,那是从英文报纸上剪下来的拼凑信件。
慕容康拨打了沈佳琪的手机,提示关机,随即,他接到一个陌生来电。沈佳琪在电话里呼天抢地:“哥,救我啊哥,哥你在哪里呀,快来救救我。”对方果断抢过电话说:“所以,想让你妹妹活命,就赶快交赎金,否则,你连尸体都见不到。”
慕容康低下头,整理了一下思绪,穿上衣服出门。
开车驶出曼谷,途经清迈,美斯乐的一家小餐馆里冷冷清清,慕容康选了一个座位坐下来,简单吃了饭,并把行装寄存了一大部分,徒步出发。
金三角的天空飘着细雨,山路泥泞,杂草丛生,慕容康顺着一条不能称之为路的泥泞小道艰难前行,已过山腰,雨还在下,天气闷热不已,他取下水壶,喝了一口水,靠着一棵树歇息。
几声呻吟从前方传进他的耳朵,慕容康收起水壶,向前走去,一个人倒在泥泞里,全身已经湿透。慕容康将他扶起,拿出水壶给他喝水,那人睁开眼,微弱地说:“有吃的吗?”
慕容康翻出背包里的食物,那人一把接过去,把一整个面包塞到嘴里,又喝了几口水,噎得他直翻白眼。
慕容康问:“你说中国话?”
那人点点头:“这山头大部分都是,就是开始不会说的,后来也学会了。”
慕容康扶起他,他东倒西歪地站起来,骂道:“妈的,老子竟然被一只狗獾子害成这样,真他妈的丢脸。”
慕容康检查他的腿,用水清洗了一下,又从背包里拿出一小瓶云南白药,给他摁上。这个过程中听他絮絮叨叨地说:“妈的,老子下山办事,看到那么肥的狗獾子,本想逮一个下山卖的,没想到给这畜生咬了腿,老子一个没站好,就从那边滚下来了,这从早上晕倒现在。”
慕容康给他贴上胶布,听他继续说:“怎么说,要不是遇到你,八成得死在这儿,大恩不言谢,我叫雷四皮。”他顿了顿:“你上这儿来干什么?”
慕容康看看他,说道:“找人。”
“找人?找什么人?”雷四皮似乎又好奇又警惕。
慕容康换了话头:“你说你从山上下来,那你是这里的?”
雷四皮说:“这是我们邓将军的山头,你还没回答我,你到这来找什么人?”
慕容康看看他,没说话。
雷四皮说道:“我还欠你一个人情。”
慕容康笑了笑:“你说你从山上下来,有没有听说山上这两天抓回来一个年轻女孩子?”
雷四皮看着他:“来交赎金?”
慕容康点点头。
雷四皮想了一下,指着四面的树桩子说:“看到了吗?这种树叫黑心树,它的特点是特别耐烧,邓将军这儿,坏了规矩都要处罚,严重的就是活活烧死,你看这儿被砍了多少树,就是曾经被烧死过多少人。”
慕容康顺着他指过去的方向看,被砍过的树少说也有几百棵,然后他又看看雷四皮:“不要勉强,本来也是按他们说的来做,就是不知道人回来的几率有多大。”
雷四皮舔舔嘴唇:“我可以帮你带路,顺便给你讲讲,你就当听我昏过去的时候说了胡话,但是我不可能帮你冲进去救人,就是我愿意那样,咱们也都不能活着出来。”说着他一瘸一拐地往前走,慕容康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