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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爱的名义

这几天总是心绪不宁,无法好好的做一件事!仿佛忘记了什么重大的东西,但它似乎又那么渺小,也至于就这样不知不觉的遗忘掉在某个阴暗的空白区域。古宅的迷惑并没有消除,但却有不敢提及,就像看见一个受伤的小鸟,正被夹子无情地压住,心碎的想去将他提起,却怕一触碰,便是粉身碎骨的离散。

一颗心葬了几滴泪?一座古宅埋下了多少不可预言的结局。虽然太多的事情让自己明显有感受到心力交瘁,但是还是一直在心里对自己说着:绝不后退!昨日的古宅,正静静的安扎在那个水中的陆地上,昨日的平鱼正静静的放置在古宅的房间中,只等待着我,去揭开掩盖在他们上面的轻薄面纱。我心中只是多了一份依赖,多了一份期待。对于我这个年龄的小孩来说,可能说出心力交瘁这样的话会让人不可思议。在外面鱼类,即使是长辈也很少会有心力交瘁的说法,我们的生活确实比较悠闲。而我却依旧固执的选择这种心力交瘁。但即使是这样,我也不是消沉于这些痛苦,自我放纵……反而不断地提醒着: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我不能懈怠,不能就此结束这些曾经为它痛苦思索的追寻。

即使我多次的回到石洞,想要发现是否已经消失的小路是否还会奇迹般的出现,却又不得不栽回满身的失望而慢慢归去。即使我偶尔会觉得很累,很需要失去记忆,哪怕只是暂时一会儿,好去逃离这些现实中烤在身上的枷锁。但这都只是暂时的,不会长久的在心中盘旋。更多的藏在我身子骨里的都是对其坚持不懈的追求,只是我闲的比以前更加淡定了,更加平静了。我不会再因为看见伙伴们无忧的玩耍而我却融入不进时感到失落,我会尽量的让自己适应他们的生活。我也没有再把自己一直关在房间,思索那些东西。我会有闲情去和大家闲聊,其实这样我反而发现了不少乐趣。只要我真的努力投入。

这些都是我在百思不得其解中慢慢顿悟出来的,与其终日痛苦的想象却得不到答案,不如潇洒的过好每天的生活,在一种积极的心态中去想,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我并没有放弃心中所想要知道的,我只是换了一种趋知道他的方式,我只是再我探索的路途中一并欣赏了美丽的风景。

有一段时间,在寂静的夜里闭上眼,我仿佛能够听见一阵阵低沉的声音。它从远方传来,从我内心传来,像一阵风一般吹过耳膜,即使是那样的轻声,那样的细雨,却异常清晰。“为着心中所追寻的追寻吧……”

不过有一件事情,是值得高兴地。阿爸终于能够叫出我的名字了。在那一天,他和往常一样没有回家,我值得他兴许又不知道回到了哪一个家。我在周围的房屋中寻找,希望能够见到他。除了嬉闹的笑伙伴外,就再没有发现一个长辈了。终于,在一个大大的青石板上,我看见了他。他静静的躺在上面,紧闭双眼,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完全没有感受到我的到来。“阿爸,回家吧。”我轻轻地对他说。

他缓慢的睁开双眼,用他那迷茫的双眼看了我许久,仿佛没有认出我来。过了一会,他小声的回答出:“孩子,走吧”于是,我们便搀扶着,也可以说是我带领着他回到了家。在回家的途中,我问阿爸,为什么从不叫我的名字。他怔了一下,说:“孩子,我还真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一个父亲怎么可能不记得自己孩子的名字呢?但是这次我没有怪他的意思,确实是这样的,他们都仿佛从来不记得所有同伴的名字。难道他们的记忆真的在消失吗?但,应该不会,我的记忆从没有消失过,我能够清楚的说出发生的这些事情。我认真的看着他,“阿爸,你记住了,我叫点点,点点。”他点点头,叫了一声“点点”,我的心里顿时充满了一股暖流。还没听过从其他嘴巴中发出的我的名字的声音,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我就从未曾听到。但我自己知道,我叫点点。我希望能够听见,这样才能证明我存在的意义。然而,我只能在失望中自己叫着自己。点点……点点……今天,阿爸终于叫了我。

阿爸其实并不是一个冷血的人,他只是不善于将他的关心那样赤裸裸的表露出来。也许世间的男子都是一样的吧,他们毅然的坚持着上天所赋予的坚强和漠然,总是将自己的内心掩藏在内心深处。即使他们在内心深处对你有着波涛汹涌般的感情,而表现出来的确是风平浪静的迹象。这也是男子比女子所多承受的吧。我能够感觉到他对我的关心,只是他在想开口的时候却显得那么笨拙,仿佛此时我和他的位置已颠倒了,他反而更像个拘束的孩子,像做错事一样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他小心翼翼的照顾着我的生活,偶尔也患得患失的呼喊着“孩子……”在他没有叫出我的名字之前,他就这样叫着。每当我答应着来到他的怀前,他却又好像没有叫过我一样,喃喃着“恩……恩……”,我想我的好奇已经给爸妈带来了困扰,即使我没有再多问什么,也没有再做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一次,阿爸叫出了我的名字,虽然让显得那么不自然,但却足以使我高兴地忘记那些烦恼。借着这个机会,我竟然开始在他怀里撒起了娇。生活总是不断地变换着,我们也不知道前面会发生什么,就如我从未想过,我还有这样天真的一面;我也从未曾想到,我居然会和阿爸显得这般亲密。我们之间的隔阂似乎消失了……也许我们之间并没有真正的隔阂,只是大家都错误的理解者美丽的错误。

“点点……”阿爸轻声的叫着,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的天气啊,即使现在已经是黑夜,我似乎看见了大大的红日照在水面上,阳光温柔的撒进了心底“你知道爱的名义是什么吗?”“爱的名义?”这样悠闲地环境下,这几个字严肃的那么鲜明。今天的阿爸,和平日的他,的确不一样了。不仅仅叫了我的名字,还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在我的记忆中,我们还从来没有正式的讨论过事情,即使我正式的问他。就如上次一样,他用冷冷的“不知道”三个字就把我击退了。而今天,他却主动和我讨论爱的名义,这是多么的神奇啊。我并不想表现出他们所谓的早熟,更不想打扰宁静的气氛。“爱就是彼此的关心,珍惜,就像我们一家人一样,阿爸爱着阿妈和我,同样我和阿妈一样也爱着阿爸”。当然,我知道爱并不只这些,而这世上被讨论最多的应该是爱情吧。阿爸好像并不是很满意我的答案,不过他还是轻轻地抚摸着我,说“爱,其实还有很多,我们的爱只是大爱中的一部分,世间有很多事情是无法用言语说清楚的,而更多的爱的名义会让人矛盾。爱,能够让很多人感知幸福,享受生活。但是,你要记住,爱并不是永远的快乐,可能有的时候你会受伤,但,不要抱怨,不要难过,不要从此对人生失去了希望,也许,那正是以爱的名义进行的。那样的伤害并不是残忍的。有些时候,不是不想爱,只是怕,爱也是一种是伤害!所以,这个时候,人们宁愿选择不爱……”我糊里糊涂的听他说着,但是,我确实不知道他到底在表达着什么,即使我拼命地点头!他又开始自顾自的说着:“你知道吗?在这个世上,有太多的因素会让本来纯洁的爱变得不纯洁,就像我们的空气一般,我们想要吸进的是非常纯净的氧气,然而进入我们身体里面的又岂止只有氧气呢?除了氧气还有很多的气体随着进入。所以,当我们享受爱的时候,可能还连并着遭受其他的东西。而这些东西中,有些事我们不愿意接收的。但又不得不接收。”

“那,阿爸,你说,如果因为不想接收其他的东西而放弃接受爱,这样好吗?那样的话,我们岂不是连**失去了?那样我们又怎么能够感受到爱的足迹呢?或者我们害怕我们的爱带有伤害,而选择放弃将爱表现,那么,我们的爱又如何让其他的鱼感受到呢?我抑制不住心里的疑问。

“所以啊”阿爸好像在回想我说的话,“所以爱才是如此复杂,就像我们必须要有氧气的支撑一样,我们也必须要有爱的滋养。但面对这么复杂的爱,我们需要小心翼翼的去选择最佳的方式,只有这样,才能将最贴近完美的爱展现出来。”阿爸这次的谈话让我对他的看法大大的改变。

我以为除了我之外,再没有鱼会自寻烦恼般去思考那些有的没的。然而今天阿爸却和我谈起了这样一个严肃的话题——爱!爱是什么?当我看见阿爸阿妈毫无感受的进了别的家,当我听不见他们叫我的名字,当我感受不到他们对我的紧张,似乎我和其他孩子一样,我不在了,还有其他的伙伴接替我的位置,来当他们的孩子,而这些孩子却没有一点不适。当这些时候,我会感到无比的心痛,我想这也算是一种爱吧。我希望得到他们的关心和爱护。当阿爸终于叫出我的名字,我会激动地感到这个世界都是晴天,即便那时时黑夜。这也算是一种爱的表现吧。因为在乎,所以又特殊的情结。

有时我会觉得累,为什么他们总是会遗忘掉什么。所以,我会想,难到人类所说的鱼的记忆只有7秒时正确的吗?但也不应该是这样,如果鱼的记忆只有7秒,那在当我说话的时候,还没有将心中所想的说完,就已经将前面的忘得一干二净。这样我们又怎么交流,怎么探讨呢?又怎么还能说出爱这个严肃的意义呢?如果鱼的记忆只有7秒,那当我们捉迷藏时,刚躲进一个地方就已经忘记我们是在捉迷藏,这样小伙伴们的游戏又是怎样进行的呢?况且,我自己完全能够记得,我已经证明了鱼的记忆不仅仅只有7秒。然而,许多奇怪的现象却始终站在矛盾的那一面,冷冷的看着你。他似乎在嘲笑着说:看吧,你又多了一件烦恼的事情。谁叫你自寻烦恼呢?看吧,我们看着你怎样解开这一切迷惑。

是啊,何必那样想呢?何必去苦苦追寻,苦苦追问?我现在开始暂时放下那些疑惑。思考爱的问题。爱是什么,在听了阿爸的话之后,我突然想到曾经在水底无意看见的一首诗。不知道是人间的谁,写下的爱的篇章,却又沦落在海底深处,被海水软化,糜烂。但这样的诗却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里:

总是有些这样的时候;

正是为了爱,

才悄然躲开;

躲开的是身影,

躲不开的是那份

默默的情怀;

月光下的踯躅,

睡梦里的徘徊;

感情上的事情,

常常说不明白;

这样的一首小诗,无意间发现时并没有太在意。而今天阿爸突然谈到这个话题。这几行字就那么鲜明的出现在了眼前,和阿爸说的那句“只是怕,爱也是种伤害”多么的一致,当爱是一种伤害时,我们宁愿选择离开。即使躲开了自己的身影,远离了那些想要的,却依旧有很强烈的情怀在心中,只增不减。

“只是怕,爱也是一种伤害”这句话,怎么那么刺耳,如果是爱,会有伤害吗?会忍心伤害吗?我不想再多想……

在我的记忆中,爱就是要相互陪伴,相互依赖。既然现在我没有忘记,也找不到理由忘记。那么就更应该在爱的身边。当我们想要却抽离出那些已经刻骨的爱时,只会发现,它只是更加的清晰。当然,这只是我对爱的片面看法。我这次不再想要什么得到的支持和默许。

这个世界,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对待爱的看法,也是各有说法吧。所以,我们并没有多大的批评其他的看法的念头。每个人,每条鱼,都是按照自己对爱的定义,实践者爱。当然正如世界上并没有两片完全不同的叶子一样。即使我们的看法各有不同,即使我们的做法各有各的特色。然而我们始终在践行着共同的一个思想和行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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