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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男还算清醒,未免受外人干扰,推了推若心:“说白了,你究竟是想离呢?还是不想离?”
“离!不离!”若心突然口齿不清了,心头挂起了铃铛,不管往左偏移还是往右倾斜,都会奏出浮躁又乏味的铃声。
全体到齐,在姚建设公司大楼对门的E咖啡开了一个最大包厢,Rose也来了,六女对一女,齐刷刷地排座两行,够气场了。如今只等着第二女主角出现,还特地找了一个冷板凳放在进门口的桌角。
若心对着小白灵说到:“你可是看着我和姚一路走过来的,也算是半个媒人,说实话,当年,你有看出来会出今天这回事吗?”
小白灵自己都还在烦恼家里那点破事,类似的桥段不约而同地降临在他们的婚姻中:“我已经跟我们家那个狐狸精和谐相处了。”若心曾经还觉得她懦弱又没出息,可轮到自己,一切都显得无力。她哀愁地低下头,等候那个于娇娇的到来。
下班延时一小时半,于娇娇终于出现了,可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跟着的竟然是姚建设:“我们的事跟她没有关系,你找她干嘛?我们之间的事我们自己处理。”说完,他竟然自己坐在那个冷板凳上,推开于娇娇让她先走。
他脑子坏了还是怎么了,像个被感染了病毒的驴,满脸的污秽广告和****照。疯了,他一定是疯了,若心差点晕眩过去,没了反击能力。
还是男男机警:“姚总,你也算是个人物,有事业有家庭,多少也该顾及下颜面,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你为何不问问她自己,难道她就没错吗?下班后关心过我?有对家里做过贡献?还是相夫教子,孝道满满?”
男男掐指一算,周若心平时除了逛街、交友,还真没什么家庭付出,一时断了反驳的余地,看着那于娇娇得意的样子,急中生智:“不管怎么样,你出轨就是你不对,无论周若心的过错有多么不堪,但你也不能就此为自己脱罪。”
周围议论纷纷:“是啊是啊,难道你事业不成功就该去吸毒吗,回过头来怪你的上司不提拔你才让你万劫不复的吗?难道你去赌博输了还要责怪社会不公平,没给你安排好必胜的赌局吗?”
姚建设自叹说不过女人,只见那于娇娇上前将手按在男男的左肩,用力推了一下,一眼看到男男未换下的制服,还有扣在一侧的工号牌:“你是谁?哦,是姐姐单位的下属啊,这里好像没你说话的份吧?换作是我,就往和处劝,有你这么不懂事的热血员工吗,管好你自己吧。”
这丫头说话真够狠的,到了这儿还那么耀武扬威,是非颠倒,不容易对付啊。Rose眼睁睁地看着周若心颓废的神情,绕过于娇娇,同姚建设当面对峙:“让你的小丫头说话小心点,我可带着录音笔呢,这儿那么多人,我年纪最小,尚且知道什么是耻辱,你怎么就不知道了?我告诉你,我可是亲眼看着你们一起进的汽车旅馆,还有全程录像呢,看看你们热吻得多带劲啊,法式的吧,你若是不想净身出户,最好安顿好你们家娇娇的贱嘴。”
Rose还真的印了一张私家侦探的名片,似模似样地递上去:“给,有机会找我。名片上除了公司名,只有名字和电话,未必是真,可足以让姚建设吓得不敢出声。”
沉默了好久,周若心抬起头:“离吧。”
姚不作声就是没同意,可他不敢表明态度,看看身边的于娇娇更像个含冤受屈的女鬼晃荡在半空中,又无助地哭泣:“姐姐,我是爱他的,是我勾引他在先。”
若心却咄咄逼人:“那你们在酒店的房间里做什么?”
“我们只是聊天,什么也没做啊,是我单方面的。”
这话一出口还真的是软了姚的半边心,那个曾经让自己失落的激情重燃的女子到了这会儿还这么护着自己,而若心却毫无半点悔意,就此更坚定了他包庇于娇娇的念头。
Rose看出了破绽,这个于娇娇的计量绝对不在她之下,棋逢对手,支出最后一张王牌,上前过招:“你看看,这些都是平时若心逛街购物的清单,哪天错漏过丈夫和孩子的。Rose摊开档案袋,你也有孩子吧,我原本不想穿帮你的,三年前,你未婚生子,孩子的父亲不知去向,你跟着姚建设无非也是想着给你的孩子要一勺奶粉钱,理解,完全理解。可贪得无厌就不好了,你看看,你全身的名牌,你的车钥匙,你的香水味,这是真爱吗?姚总也只是在你身上寻找周若心没有的东西,可他是个聪明人,他是不会离婚后再跟你结婚的,你图什么,玩够了就撤吧。”
于娇娇终于被劝退了,姚建设却不依不舍地目送她远去的背影。回过神来,男男察觉到这两个人不是玩玩那么简单,若是真心相爱,必然是周若心吃了亏。
在座的面面相觑,为了缓解气氛,各自点餐,哑剧似的,谁也不敢作声,也证明大家都在想同一件事,大家都知道不该开口。
周若心第一个离开现场,坐上驾驶室便给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毫无疑问地,刮擦了近处的红黄白停车护栏,照例,她会立刻下去报警然后呼叫保险公司前来索赔,然后责怪自己也责怪护栏。可她此刻的绝望远胜于此,好似被蚊虫叮咬得不痛不痒,飞驰而去。追讨赔偿的是停车库的师傅,追赶着周若心大声叫喊,直到姚建设上前善后:“师傅,不好意思,她的孩子病了,急着回家,多少钱,我赔给你。”
若心心如刀绞,记忆刹那犹新,特别是路过那些姚建设和自己曾经浪漫过的场所,有的已经拆迁或者改址。想到姚建设有可能跟于娇娇去过的场所,还有刚才姚怙恶不悛的态度,她顿时对婚姻没了指望,三言两语便可以说服自己:“离婚!”
电话响起:“妈妈,你在哪儿?”
是姚姚的电话:“妈妈在开车呢,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