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走过霓虹灯灿烂的繁华街道,一处小巷,通火照亮,五花肉香气扑鼻,走来走去的两位年轻人,乏力的寻香走来。
“我走不动了。”陈晓晓撒娇的拉着初的手,弯腰捂住咕噜噜的肚子。
初看到痛心不已,手摸口袋空空如也,又逢被骗事件,如今陈晓晓饥饿难耐,自己都好无用处,一举一动都不敢张扬。
“你站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想办法去。”初松开陈晓晓的手就转身了。
“你要去哪里?你能有什么办法啊!初,你回来。”陈晓晓大声的呼叫。
初走的很快,饿的已经无力,可想到陈晓晓将要继续的痛苦,脚像是一刻换成了奔马的双后足,奔跑进人群。
对于这个城市而言,都同属于陌生人,身无分文,无依无靠,谁会能比谁的办法更多呢。陈晓晓是个急噪的人,等不及了就想发脾气。你回来吧,你去哪了啊?陈晓晓内心的呼喊只为自己听,过往的人没一个人去同情路边脚直直不动的女孩子。不害怕,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群,她怕自己无助,她担心自己会无助。
只是时间的问题,好动的陈晓晓惊人的站在原地竟坚持了十多分钟。像走失的小姑娘,站在原地希望妈妈可以再回到这里把自己亲手带回家,今天不相同,自己饥饿的穷困,等待的是去找希望的男士带来好消息。
“还保持原来的姿势啊?哎哟,跑的累死我了,我们走吧!”说着初拉着陈晓晓的手,就想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
“你怎么了?怎么满头大汉的。”陈晓晓看到初慌张跑来,眼睛全注在初的手。
初惶惶一笑,“没什么事了,这人多嘴杂,我们先去刚才那个安静的街道去分享我缴来的成果。”
“我现在想吃汉堡包,有得分享吗?”
“哦……”初嗖一口,“其实现在能有一个馒头,已经是你最大的享受了。
陈晓晓一步一个哼唧,又一步一个恰恰的供在初的前面。
走到那条街,陈晓晓就迫不及待的追问初的之前缴来的成果究竟是什么。
“东西呢?”陈晓晓问。
初说,“什么东西啊!”
陈晓晓不高兴了,背过初,一脸的不悦。
“大小姐,饿了吗?请问您想吃些什么东西?”初见陈晓晓此时开不了玩笑了,就挪了小碎步,攀爬的轻拉一下陈晓晓的肩膀。“可是你最爱吃的哦。”
“都有什么啊?”陈晓晓还是因为饿的经不起小小的引诱。
初从口袋里掏出几小盒口香糖和一小卷饼干,呈到陈晓晓的面前,“我知道现在是困难的时候,我们应该站在同一条线上,去努力对抗迎面而来的痛苦和灾难,内战只会让我们两个更受伤,灾难来临的更猛烈。我希望你明白我们现在的困境,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初说的是那么个理儿,其实陈晓晓这些她都是很明白的,可面对初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的无法控制的就想和他有些摩擦。
陈晓晓不和初说话夺了东西就离去了。
暂时的饥饿是解决了,接下来事情更觉头疼。,
2.
逗逗唱唱,说说笑笑。来到一条红灯区,陈晓晓傻气的问初,什么是站街的。
初用眉毛挑逗一下陈晓晓,陈晓晓只看,又看,再看,还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初苦笑的挠头和陈晓晓商量能否快点走。陈晓晓打斜,说什么也要欣赏一些,为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初无奈,使出了一套杀手锏,魔术般消失,等陈晓晓慌忙时候再神奇般出现,这成了从十二岁第一次离家到今天为止,她最恐惧的一件事。一下子消失,一下子出现,陈晓晓的心灵上最难接受失去,还是猛然之间的失去,好像那些不会再回来,便永远的错过;又回来,一个惊喜把自己又气的爬下。
初的使坏,陈晓晓气的追打,小胡同的一个转弯,“咔嚓”,“噔”,“呼”,一连几个怪声儿,最后一句“哎哟”把两个人镇的一时石像。
“哎呀,我的腿断了,你们两个年轻人怎么那么的心狠啊!”一个中年的妇女哭哭啼啼的坐在地上,撒起泼。
陈晓晓赶紧去看扶,“阿姨,你没事吧,还好吧。”
“好什么好,我的腿都断了,你们看怎么办吧!”中年妇女的雷声敲的更响,哗啦啦的雨一滴也没见落下。
初缩头,摇摆到那中年妇女面前,胆怯的说,“那你想要我们赔多少吧!”
“哼。”那中年妇女仔细的看看年轻的男人,熟悉,雷不打了,雨不下了,就把头也咬牙切齿的甩了过去,一副张眉突眼的刁酸说,“一个贼,还希望能得到赔吗?”
那中年妇女竟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阿姨,您怎么能这样说人呢。”陈晓晓一点生气的追问。
初像是预知了什么,悄悄的退了两步。
那中年妇女一点不在意,跨蹬几步,开了一扇门就钻了进去。
“你,你,初,你过来。”陈晓晓怒发冲冠。
“我,我。”初不敢解释就跑了。“或许沉默和逃跑是我唯一的选择。”
3.
吵吵闹闹的一对像情侣的年轻人,在一初信息栏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出租房屋?看这些能干吗啊?口袋一毛钱都没有,又不能租。”陈晓晓停下,撕下一张印有招聘工作字迹的纸张递给初,“你可以考虑考虑一下。夜工作。”
“那是明天的事情了,今天你希望我们睡在大街上?还是蚊子超多的公园里?反正我们一时也不能离开这个地方,先租一处房屋解决家的问题,然后找份工作,解决经济问题。”初拒绝接陈晓晓的好意。
“那好吧。”陈晓晓还是同意了,再说现在也不是夜工作的时机,“胆大的先过去问,不过我感觉我们找到房子租下来的可能性是非常小的,现在不都是先让交房租的呢!”
“万一您这个先锋官是幸运的也说不定。”初笑着说,“那就祝福你了,先找一处试试看了。”
陈晓晓正想说话,初立刻打了一个停止的手语,“虽说我是男人,但是我的胆子还没有您的一半大,这样的小事儿,本来就是该女人操办的。走吧,这写着呢,前行200米,好像那个泛红光的地方就是了。”初猜测说。
谁说女子不如男,陈晓晓甩开大臂,大刀阔斧的向前去了。
初跟在身后,还没到那户人家大门前,估计陈晓晓已经被拒之门外了。
小小的狼狈让陈晓晓低头沉默不语。
待初走到陈晓晓身边,陈晓晓却“呜,呜”的哭了,“济南人怎么能这样啊?不租就不租嘛,出口还伤人。”
初大概明白了陈晓晓所发生的一切。没有一句安慰,径直去了另一家。
陈晓晓见委屈了自己也没人关心,就干脆的不浪费泪水,跑去也看热闹了。
待陈晓晓来到门前时,听的全是一位女主人的“可以,可以。”
“就这样?就可以了?”陈晓晓疑惑的问初。
初走来笑笑,“那你还想怎样?走吧,先委屈一晚吧。”
随后女主人开展了大门,让两个人进去,安排房间,端茶倒水的忙呼。
陈晓晓进房间四处看了看,还合心意,就问初,“我就不明白了,你有那么神奇吗?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是秘密武器,不能随便告诉外人的。”初仰面躺在一个沙发上。
“少贫嘴。还是老规矩。”陈晓晓狂笑起来。
初不服气,一个打转翻身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就这么大个房间,再说还全是我的功劳,亏你还说的出口,你睡床,还要我睡沙发,你也太毒辣了。”
“别废话。”躺在床上的陈晓晓已经做好了在床上休息的一切事宜,初只能远远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4.
等到陈晓晓睡熟了,初的假寐就睁开眼睛,“咯吱”一声开门走了。
陈晓晓一晚都睡的香甜,偶尔还冒出一两句梦话,“真好吃,真漂亮。”
5.
清晨,阳光明媚。
自然醒的陈晓晓伸了伸懒腰,转眼“哇”的叫了起来。
“别紧张,我是你们的房东姐,我叫许英。别介意我的不礼貌。你们房间我没好久没收拾了,有些乱就早早起来收拾一下,看你睡的够香就没打扰你。”房东许英说着一刻也没有停止手中的活。
“哦,许英姐啊!你也别太忙活了,我来收拾就可以了。”陈晓晓没有计较貌似不礼貌的房东,相反她相信是安排好的,“我的朋友哪去了。”
许英说,“那我就不知道了,昨天晚上和我说,他今天的早餐会给你买好,嘱咐我让我告诉你,早晨起来,在家等着就是了。
陈晓晓让这一切的神秘搞的不分东西南北了,南面的门说成东方的窗,西边的柜台错当北面的挡板。
许英站着好奇的问,“你有什么疑问吗?你们能住在这,还是靠你那个朋友的。”话闭,许英就拖拉着拖鞋离开了。
这一切都是什么啊?陈晓晓一念起就瑟瑟发抖。
6.
房东许英没走多久,门前就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男士,提着一个饭盒放下一句话都不说的离开了。
“你是谁啊!你是谁?”陈晓晓追问。
那男人很专业的一个手势,就匆匆的离开了。
中午的时间陈晓晓一个人坐在电视机前,发呆,对着精彩的画面,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个男人把中午饭送来的时候也是一句话也不说,陈晓晓这次也懒的问,人离开了,就饿狗吞食,狼吞虎咽。有点像坐监的感觉,除了吃喝还算待遇,其它的真的太像了,不过这也有点像陈晓晓最大的愿望。
一整天初去了哪里?怎么样了?陈晓晓是不关心的。
爬着,躺着的姿势,太累了。黄昏时分,陈晓晓正欲起身,初就推门进来。
“怎么了小子,一整天了,跑那浪漫了?也不知道带上我。”陈晓晓嘴里塞满东西,还有香有劲的嚼着。
“不是一天好不好。是一天一夜了。”初躺在禁地,那个床上,不敢乱动身。
“你去哪了。”陈晓晓才有些关心的问。